贺先生的钟情宠溺(266)
烟卷吐出来的呼吸顺着空气逐渐消散,她还是不可控制的轻咳了一声。
懊恼与自责展现的很快,男人迅速掐灭了烟头,起身走向窗边将窗推开。
新鲜的空气和旧沉的气息相互交融的很快,那
股味道便彻底消失恍若从未有过。
她用力的呼吸了一下,干净的什么也抓不住。
也许是久不说话又猛吸了几口烟的缘故,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又伴随着阵阵沙哑,连同着耳边似乎还有着一抹浅浅的风声。
“梓梓,你就不想知道妈葬在了哪里吗?你可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你难道愿意她以后每一个清明冬至连一个去祭奠的人都没有?就那样孤零零的一个人待在那里,一如你觉得你现在这样孤单?”
不得不说,贺衍晟很会攻心,确实只要抓住这一点,她就会永远的处在劣势的那一方。
贺衍晟知道她懂了,只是不愿承认罢了。男人加大砝码,继续晓之以理。
“她含辛茹苦地养了你二十多年,你真的忍心吗?”
不激怒她心底最柔软的痛,她始终无法走出来。钟梓汐可以狠心,贺衍晟只能比她更狠才可以。
“啊……啊……”
发泄声、嘶吼声传遍了整个房间,从最初的剧烈嘶喊到最后只剩下歇斯底里。钟梓汐所有的委屈,悲伤,疼痛在这一刻瞬间被点燃,那是一种悲到极致的哀嚎。
贺衍晟用力的握紧着那只受伤的左手,逐渐愈合的伤口再度被撕开。疼痛让心在慢慢变硬的同时也愈发的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不断地去提醒他刚刚的伤害有多重,会一直存在。
男人阖上双眼,尽量让眼底的情绪逐渐淡化。他缓缓走上前去将钟梓汐揽在怀里,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
“梓梓,别这样,好好地活着,别辜负了妈的希望,你忘了妈只想你能幸福,你这个样子她是不会安心的。至于我,你若是想恨我、恨我们的孩子、那就这样恨着吧!无所谓了,其实一直恨着也没什么不好的,我倒情愿你就这样恨着我,也好比无视强吧!”
他一直在她耳边细细密密的说着,似情人间的呢喃距离很近,心却很远。
自那天之后贺衍晟命人把家里所有的窗户直接封死,所有锋利的东西都被收了起来,就连墙上桌角处地板上都被贴上了一层厚厚的墙布和地毯。
整个房子里见不到一处尖锐的地方,也许贺衍晟不是一个好丈夫,但他真的是一个好父亲。
至少,他爱她是半真半假,对这个孩子却是难得的认真。
实在是无比的讽刺,钟梓汐无措摇头。
是,我被贺衍晟禁足了。
不,不能说禁足,他只是不让我出门,不让我和别人交流。断了我和外面的往来,而其余的一切他给我的都是最好的。
这样的感情,实在是虚妄至极!
钟梓汐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风景,远处的风景层峦叠嶂着形成了一帧帧的画面感,美则美矣却又空洞至极!
清冷的
瞳孔内所产生的厌恶,不像是最初的悸动,只剩下漠然的苍白。
而她就如同他娇养的一只金丝雀,每天只能够被动地去接受主人的投喂。
自这以后他不再像从前那般不出现在她的面前,相反隔三差五都会回来,只要回来晚上都会和她同吃同睡。
而所有的水果也是被切好了才会端到她的面前,她知道贺衍晟想断绝她的所有自理能力,把她娇养成一个离开他就无法生存的人!
恢复体力,记忆慢慢打开的日子里。
她回想起最后一晚贺衍晟把她带回那个他们之前常住的房子里,那是她在那里待过的最后一晚,也是他们新婚的晚上。
那一晚后来的他们吵得很凶很凶,虽然已隔几个月。现在回想起来反倒是越回忆越清晰,隐约间她还能记得当时的自己意识开始慢慢涣散,后来的记忆也只是模糊的清醒。
但她知道那两道影子是贺衍晟和秦绶,秦绶是贺衍晟的发小皆死党,他从小习医也是贺衍晟的私人医生。
贺衍晟一向在他们那一群人当中,极具说服力和凝聚力。
以秦绶为首的人他们敬他,因为他有自己的清明理想底线道德,行为正,止为端,他是神祗是多少人热血与不变的神话。
他们愿意跟随他,因为他公正洒脱可甜可咸,言为先,义为首,他是中流砥柱是多少人追逐与仰望的希冀。
他不擅长说,可在他心中每一个叫兄弟的人都是一辈子的情谊。
何况秦绶从小和他一起长大,尽管贺衍晟时常喜欢拿他玩笑,秦绶也是乐呵呵的照单全收。
也从不见他主动找贺衍晟翻脸,钟梓汐从不知道看起来总是维护贺衍晟的秦医生居然有一天会为了她站在他的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