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楚伍扫视着地上的酒瓶，语气格外地平静，“条件再好也只能储存六个月。她视死神为地位象征，聚会的时候总会拿出来招待别人。”

江云祎点了点头，接着就对小安静说道：“小安静，这儿差不多了。再去看看殷前他拿了什么。”

“好的，云云。”

等小安静再回去的时候，殷前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啊？丢了。”小安静一边吐槽着，一边快速地飞到半空，对各处的信息进行泛采，再细细地筛选处理。

最后发现他正往一座教学楼去了。它赶忙赶了过去，发现是那群校领导正带着殷前参观学校。

不知道逛到第几栋楼的时候，殷前突然提出来想上厕所。

“啊？云云这跟上去会不会不好？”小安静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说道。

“跟。”楚伍斩钉截铁地说道。她内心里的殷切像一把火在炙烤着她。那么多的死神不足以让那个人受到教训，因为不够致命，远远不够。

所以殷前拿到的东西对楚伍来说非常重要，几乎是在此一举。

闻言江云祎忍不住将抱枕竖了起来，低着头扣着抱枕上的花样。虽然但是总归是BO有别。

果然一切都如楚伍所料，但又出乎楚伍意料。殷前去厕所是做交易去的，但是交易的物品确实一个核琉璃。楚伍亲眼看着前进把那个核琉璃放进了他身上的空间折叠袋子。

过了还一会儿，江云祎才问道：“怎么样了？”

“是核琉璃。”楚伍的声音有些漂浮了。此时的她就像是只被放飞的氢气球，一直向上飘着，漫无目的地飘着，最后只得到啪地一声响。

再之后殷前没了逗留下去的兴趣，很快就离开了。殷前前脚走了，林江楼后脚就打来了电话。

“楚伍，有发现什么没有？”

“有交易。是核琉璃和死神。”楚伍说道，但她又想起来一件事，“乌邦星上也有制作死神的加工厂？”

林江楼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本区连一个药厂都没有，哪里来得这样的加工厂。对了，明天早上九点出发，别忘了。”

“好，我知道了。”楚伍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挂完电话后，江云祎就觉得楚伍的情绪不对便稍稍凑近了，轻声说道：“有时候要做成一件事可能不是一蹴而就的，可能要上个把年。”

闻言楚伍便看向了江云祎，望着他眉眼出的担忧。不知怎么的，楚伍心里的石头像被人撬开了一样。她笑着说道：“小少爷，我知道的。等咱们送完东西，我就回来找她的犯罪证据。”

“嗯。我帮你。”江云祎的眼神轻轻地落在楚伍的眼睛里，浅浅地笑了起来。

忽地楚伍就出神了，就这么直直地盯着江云祎看，然后傻愣愣地笑着。

楚伍笑着往前凑了凑，“好啊。”眼前的花瓣又鲜明了些许，这次楚伍注意到了，都是桃花瓣。而且那个作妖程序不知道怎么就改性了，将他们挪到了一棵落着漫天花瓣的桃树下坐着。

没有什么意外，气氛很好。除了美，楚伍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词，她也很欣赏眼前的这一幕。但她很快就将自己拉回到了现实之中。

就在她想说什么时，突然猛地咳嗽了起来，耳朵倒着发出了嗡鸣的声音。

见状江云祎赶忙伸手去楚伍的背后顺气，“楚伍你是不是还没好全，过两天要不再去做一个检查？”

“小少爷，我没什么事情的，只是话说急了一点，有点呛到了。”

闻言江云祎皱起了眉头，问道：“那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其实刚刚想说的话，她有些忘了。但楚伍依然转头看向江云祎笑了起来，随口问道，“小少爷，你为什么喜欢盯着我看啊？”

闻言江云祎缓缓地将手从楚伍的背上收了回来，“我想知道你有没有说谎。”

江云祎说这话时依旧看着自己，楚伍不慌不忙地凑近了，“我觉得你看我的时候散发着勾人的美。你看看我有没有在说谎？”

江云祎猛地把头转过去，他实在是受不了。怎么会有人这么没脸没皮！

但好像。楚伍没说谎。

那是不是意味着楚伍也......

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江云祎，楚伍猛地笑了起来，稍稍往后退了一些。她突然就起了几分玩心，拿手去戳了戳江云祎面前的抱枕，“小少爷，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怎么就不理我了。”

闻言江云祎闪烁着眼神，一点一点地将脸又转了回去，“就，就。”

楚伍看着江云祎结结巴巴的样子。突然就笑弯了眉眼，“小少爷。我逗你的。”

江云祎笑容僵了一下，淡笑着看向楚伍，半天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