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禅+番外(19)
川锦揉了揉他的头,答:“这是我的本命铃,出生的时候就在我嘴里含着,能够感应到我。两个一对,一只给你,另一只在我灵识里,遇到危险的时候只要你摇一摇,我便知道你在哪,定会立马赶来。此铃不仅用于通讯,万分危急之时还可保命,记住,千万不要弄丢了,知道吗?”
川锦叮嘱完,还是不放心,生怕他弄丢了铃铛。想了想,他干脆解开了束发的红绳把铃铛系在了白珩手腕上,接着拍拍白珩的手,示意他摇一摇。
白珩心里嘟哝着这红绳不好看,但还是听话地举手摇了摇,结果川锦眼睛一眯,突然伸手捏起白珩的脸。手上一用力,迫使白珩做了个鬼脸,“你……你干嘛,你…放,放手……”白珩晃着手腕,口齿不清地挣扎着。
川锦看着白珩这副模样儿,心情大好,却还是佯装生气的对白珩说:“你嫌弃我这束发的红绳丑?”白珩没料到这铃铛作用这么大,还能让川锦听到心声。他心里的小九九被发现,一下子红了脸不知道如何辩解,双手别在身后绞着,支吾着说不出一句话。
川锦笑了,松开了他的脸,安慰地揉了揉,笑语:“不逗你了,北落那烦死人的一直在催我回去,我便先回去了。一定不许把铃铛弄丢了,否则我打你,记住了吗?”
白珩立马点头,扬起脸对着白珩讨好的一笑。阳春四月天正是光好,佳人一笑好似暖阳,这街道人来人往,川锦却再看不到其它,眼里只有这一笑,直直点进他心里。
这英才美貌,一双不枉。
川锦罕见的害羞了,颇有些慌乱的点点头,接着挥袖托风,一眨眼就没了影。白珩不解地歪歪脑袋,不明白他跑那么快作甚,不过他没有想太久,一转头就欢喜的去玩儿了。
在另一边,陈国边境的交界处。
守城门的士兵正靠着城门打盹儿,一个抖激灵醒了一下,谁知远远地居然看到一道士往这边走来。士兵颇不信地揉了揉眼睛,才确定了真的有人从荒漠里往这边走。
这人风尘仆仆,像是从荒漠里赶路到此的,走了许久。虽是道士,却也留着长发,随意的用一根蓝色发带绑起来,像是从道袍上撕下来的。这道士长了一张风流公子哥的脸,光看脸,像是个富家少爷,只不过一双本该情絮流转的桃花眼里只有一片清明和无欲无求,确实煞有高人风姿。
那道士看着步伐缓慢,却一眨眼就到城门口,奇了怪哉。士兵未他打开城门,心里却嘀咕着奇了,那沙漠常年不见人影,也不知这道士从哪儿窜过来的。
再说了这小镇附近一带的边界有沙虎作乱,他走来的时候可没遇到吗?
这名道士正是潇朔,他在荒漠里流浪了数月,从南北中介赶路而来,跋涉千里,总算是到了陈国的这座边陲小镇。一月前他收到了一封求信,信上说这座边陲小镇近日里有一沙虎作乱,已是残害了不少幼童,镇内人心惶惶,望他大发慈悲帮小镇除了祸害,百姓才可安康。
好在沙虎只在夜晚中行动,白日不会靠近城门,这为潇朔争取了不少时间。刚开始潇朔接到这信时还有些奇怪,毕竟将信送给离镇子那么远的他,有些可疑。他还以为是某个妖怪的陷阱,在署名处看到了好友的名字才放下心来。
于是徒步一月之久,不远千里赶来了这小镇,他还未好好清理清理自己,就直奔好友的府邸。
好友早已收到了潇朔的回信,候了近半月才等到,早已等的焦急,听到家仆的禀报,欣喜不已,让家仆快快请来。
潇朔一只脚刚踏进门槛,好友就迎了上来,也不顾潇朔一身灰尘,用力地抱了抱他,拍着他的背大声说:“瘦了,瘦了!快!进来老哥我好好招待你一顿好的!”
潇朔见到故人也是高兴,开怀大笑,用力地回拍了一下好友的大肚腩,说到:“我在荒漠可走了一个来月,是瘦惨了。不过半载没见,朕老哥你倒是更胖了!”两人互拍着闹成一团,一个没有道士的样子,一个没有当官的架子,皆是笑声开朗。
潇朔这好友是这座小镇的里长,姓朕,叫朕良。掌管着这不大不小的地方,日子过的也怡然自得。
这边陲也有边陲的好处,那就是来往荒漠的商队都要拜见他,他时不时从商队身上薅点羊毛,再加上自己也做点布帛生意,每月俸禄虽少,也够他享受了。日子没有大富大贵,却也是子孙满堂小有资财。
但这等好日子,被不知打哪儿来一只沙虎搅合了。人们都说是从沙漠里来的,沙虎一到夜晚就出入镇中捕食幼童,白日又无影无踪,闹的朕良苦不堪言,街道现在也远没有往日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