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了兄弟的兄弟 [GB]+番外(85)

作者:藏珠

要触碰他的时候,他还没完全清醒,不知道要做什么,但本能在她伸手的时候,打开方便她。

她的动作并不顺利,这个人手扣在浴缸边缘,指头因大力而发白,腿也颤颤巍巍的,时不时会阻止她,但他主观意识是同意的,所以发现自己退缩后,又会主动打开。

怕有残留,他意外怀孕,闻好清洗了好几遍,差不过后才给他洗其它地方。

他很乖很听话,老老实实坐着,洗完被她用大浴巾包着,抱回病床内,没有丢手,他也懒洋洋窝着,猫儿似的,趴伏在她肩头。

看得出来,昨天闯了大祸,怕她翻旧账,多少有点心虚,尽量不言不语不闹,降低存在感。

闻好也没说话,用异能将床上弄脏的床单被单收了,才喊他拿新的,他立刻就从空间取出干净的来,抱在怀里,被她拿走铺上床,然后将他放到床里。

病房的床为了方便挪动,很小,不适合两个人睡,但这家伙昨天一过来就熟门熟路爬上她的床,再加上现在有伤,更不可能让他另外找地方睡了。

其实自从第一次邀请他一起睡之后,往后就再也没有分开过,也适应了他的气息,他或许也是,所以每次无论她去哪,地铺再小,哪怕睡袋他都要挤进来。

一起睡似乎是命中注定且不可更改的了。

闻好自己也往床上一躺,本来睡在床里的人忍着痛都要翻身过来,贴着她躺。

可能是意识到她不会说些责怪的话,也没有怪他的意思,一开始略有些拘谨,慢慢地胆子大了,姿势越放越开,人也越来越自在。

过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伸出手问:“闻好,手是什么颜色?”

闻好目光落在他手腕上,昨晚上她不止将信息素注入到他的腺体内,身上各处都是咬痕,也都注入了大量的信息素,和那天她清醒着不一样,失去意识后下手有点重,到现在还红肿着,两侧尖牙刺破了皮肤。

最严重的地方发紫,且不止一个,一个胳膊上就好几个,手腕,虎口,手臂,肩头都有。

哪怕这样,他都没有抱怨一声,反而心虚怕她责怪,没敢提昨晚一点点。

闻好视线很快上移,看向他的手。

手是什么颜色,还真不好说。

她也伸出手,将他那只手拉下来,握在手里,细细观察。

“手有很多种颜色,”她将那手翻来覆去的看,“你的手很白,颜色很浅,指头和指甲都带一点粉,手心也是。”

“为什么不是黄色的?”关意感觉很奇怪,“我们不是黄种人吗?”

他是上过课的,老师不是盲人,老师告诉他,他们是黄种人。

黄种人,他本能的感觉是黄色的,所以没有继续问下去,心中一直到眼睛看到实物之前都觉得是黄色的,所有人,所有部位都是。

他用热感器看到的颜色色块其实是热源分布,并不是肤色。

他还以为所有人都是黄色的呢,像热源上体温升高时的黄。

他的老师告诉他,越热越黄,原来不是一种色彩啊。

可能是因为真实看到的和想象中的不一样,他感觉人长得好奇怪,颜色也好奇怪。

“额……”他把闻好问住了。

这是一个非常非常常识的问题,她甚至没有注意过,手是什么颜色,说它是黄吧,它也不是,说它是白吧,它还是不是,无法用一个具体的语言形容它,好像也没有创造什么字体用来具象它,因为人人都能看到它。

因为太常见,实在无法说这是什么色泽,还可以说,就跟他的手一样的色就好,所以闻好想了很久,居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这也让她想起来一件事,据说在很久很久之前,有个小男孩总是站不成直线,但小男孩觉得是直的,后来他被查出只有一只眼睛的视力。

但因为从小就这样,他以为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并未觉得奇怪。

正常人觉得一只眼睛的他某些行为和举动很奇怪。

他觉得大家都很奇怪,明明已经站成了直线,为什么还要指责他?

闻好才发现,她和关意看到的不是同一个世界。

她尽量讲的再细一点,“应该是因为一个群体大部分人都是肤黄色,所以我们被叫黄种人,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黄色的。”

历史信息丢失严重,他们大多数不知道自己的起源。

“也有的经常晒太阳,很黑很黑,也有像你这样不经常出门捂得很白很白的。”

关意捂的是真严实,帽子、口罩,冲锋衣的衣领口子还要拉到最上面,完全看不见他的脸。

他很白似乎是情理之中的。

脱了衣服才知道,衣服下的肤色更白,像一块美玉,毫无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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