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 Call/天若有情(322)
一个像千金公主。
一个像个西装暴徒。
她在许愿池前许愿,那个愿望不是让他做她一辈子的专属保镖,而是希望他拆弹不要出现任何意外。
希望上帝能让这个人平平安安。
只不过她运气不好。
上帝没听见。
她也始终不会忘记。
那年大剧院刺眼的聚光灯苍白得炽热,在浮华璀璨的聚光灯光束下。
她轻轻一踹,像是辛德瑞拉丢下水晶鞋一样,脱掉舞鞋。轻得仿佛纸片一样朝他身上终身一跃。
而他也轻轻松松一把接住了她。
她埋在他身前,仿佛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可以纵身一跃,埋进他的脖颈,嗅见雪山山顶的风般干净又孤冷的气息。
舞台上就独独落下两道影子,都拉得长长的,长长地圆满地拖曳在明亮地面上。
一个是她的。
另一个也是属于她的。
那一秒,她听见影子在说——
礼成。
她怕炸/弹,而他恰巧会拆弹。
他们的相遇,是天赐良缘。
如果故事一定要有一个结尾,她还是希望那个结尾会是他们在那天的火光前相拥。
如果皆大欢喜的大团圆就是人们口中的陈词烂调,那她就偏偏中意这老掉牙的圆满喜剧。
她也有很多很多好想说的话。
她想说,下辈子,我们再遇见一次吧。
她想说,陈警官,我好钟意你啊。
可是陈不周……
我真的好想好想你啊。
我……好……挂…挂住你啊…
……
呜哩呜哩呜哩呜哩——
红蓝警灯交互闪烁着飞速看来,警笛声伴随着汽车轰鸣声响天彻地,她听见呼喊的人声,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闭上眼睛前的最后一刻,她无端想起那年红港三四月春,风冷冷的,她在花园里看着云看着花看着雾。
心生厌倦疲惫时,她听见电视机这时传来的声音。
她扭头,正好撇向客厅的电视机。
新闻里正在报道一位无畏的警察,他正在朝着炸/弹的方向走去。
“从事排爆工作的所有拆弹专家,都是行走在生与死的边缘的英雄。他们永远战斗在离爆/炸物最近的地方,一次次直面死亡的危险,一次次与死神擦肩而过。”
“拆弹专家危险系数有多高?一旦炸/弹真的爆/炸,非死即伤。”
“他们就是——生死交际线上的逆行者。”
她的记忆清晰得仿佛是昨日摄像机拍下的画面在一幕幕播放,像素很高,高得可以看清年轻警官的每一个动作。
所有人都没有看清他的脸,不知他姓名。
只有她看清了,记住了他。
他叫陈不周。
是她一生最难忘。
-
宽广公路弥漫着浓厚粘稠的血腥气味,画面入眼即触目惊心,路面溅着斑斑血迹,车头前方的地面还有一滩血泊。
少女眼睛紧闭,浑身浴血。
她睡着了。她穿着宽大白衬衣,很干净,哪怕她身上有大片血迹,可她还是很干净。
有人上前想要查看她的情况,却发现她手里死死攥着什么东西。
她手里攥着的是什么。
有人问。
她攥的很紧、很紧。
他们很费劲才打开她的手,她的手掌白皙却布满血迹,而静静躺在手心里的——
是一枚子弹壳。
她手里紧紧攥着的。
只是枚生锈的子弹壳。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看表盘读逮捕时间也是和他学的。
跳楼式翻滚落地也是学的。
制作简易炸/弹、拆弹也是学的。
她真的真的很聪明。
这段太适合杨千嬅的《勇》。
“我也不是大无畏,我也不是不怕死,但是在浪漫热吻之前,如何险要悬崖绝岭,为你亦当是平地……
沿途红灯再红,无人可挡我路,望着万马千军都直冲,我没有温柔,唯独有这点英勇……”
冷静、淡漠、恃冷行凶都是她的伪装。
我女鹅怎么不会爱人了?感谢在2023-08-31 22:31:45~2023-09-02 19:18: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馒头 9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预警!
接下来是我的一长段写文心路历程。
这本书其实真的写的挺痛苦的。也不好意思经常说,散布负能量。但之前我提到过一次,通过这本书,我真的意识到我完全不适合现言。
我知道,其实大家应该都知道,现言文最经典的一种模式就是,一者是剑,另一者就是剑鞘,所有的高光甚至人生都要围绕着剑展开。
现在市场流行的也是女主做剑鞘,大多数时候都是女主仰望男主,遇到什么困难,男主出来帮忙比女主自己解决要受欢迎得多。甚至大家好像也不喜欢冷脸的总是外表坚硬的女主。但是我就莫名其妙很吃外冷内热、倔强韧劲这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