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

“咦，司笙呢？”

有人想看司笙和凌西泽又用什么甜腻歪的互动恶心膈应人时，忽然发现这两人不见踪影，连带跟着二人的青年和老沈都不见了。

“在前面吧。”

“不见了。凌总和那青年也不在。”

“早上去了。超过我们之前，司笙还给封队竖了个中指呢。”

“……有没有壮士去剁她手的？”

“我们文化人见不得血腥。”

……

一群在学术界鼎鼎有名的专家们，就这样，活生生被司笙刺激疯了，有时说话明显不正常。

*

司笙、凌西泽、老沈以及青年先一步去了山崖顶端。

以他们的脚程，花了整整两个小时。

司笙习以为常，凌西泽常年锻炼，但是青年和老沈一到崖顶，就迫不及待找空地坐下，直喘粗气。

“堂主，你体能这么好的？”看着连汗都没怎么出的司笙，青年惊讶地问。

“还行。”

司笙敷衍地回答。

她站在悬崖边缘，往下看，深不见底的高度，足以看得恐高症者两腿发软。

她却笔直地站着，狂风猎猎作响，吹起她的衣摆和发丝。灿烂的阳光打在她身上，美得如同画卷。

无意朝这边看了眼的青年，神情愣怔片刻，心想全网都在吹“笙天仙”不是没理由的，她只靠颜值身材就可以撑起所有赞美。

“老沈。”好半晌后，司笙往后睇了老沈一眼，“装备。”

老沈还在喘气，闻声一怔，“现在就要？”

“嗯。”司笙淡淡道，“回去后天都黑了。”

老沈叮嘱道：“行。你小心点儿。”

所谓的装备，就是一套攀岩用的绳索装备，固定绳索后，就可以顺着绳索往下。当然，这么高是需要胆量、技术、力量的。1101工程队请了专门做调查的人员测量数据，但是表面上的数据和图片，都不如亲眼所见来得直观。

知道司笙要做什么，凌西泽全程拧着眉。

老沈正在处理绳索，司笙穿上设备后，走到浓眉紧锁的凌西泽身边，伸手戳了戳凌西泽皱起的眉心，戏谑道：“怎么了，一副我上不来的表情——”

话没说完，司笙的腮帮就被凌西泽掐住了，把她不吉利的话都堵回去。

“再说就甭想下去了。”凌西泽阴着脸没好气道。

“你没玩过攀岩吧？我技术还行。”拍开他的手，司笙不紧不慢地说，“我第一次攀岩就是徒手攀岩，跟我小师姐一起的，二三十米高，我硬是没摔死——”

“……”

凌西泽忍无可忍，捏着她两边脸颊一顿掐、扯，被她挣脱开时，她脸颊都泛红了。

司笙抬手揉着腮帮子，指着他的鼻子，咬牙道：“你说，是不是没打过你？！”

凌西泽没好气，“闭上你的嘴，越说越不像话。”

“胆肥了？”

“……”凌西泽懒得理她，又往悬崖下看了一眼，拧眉道，“我陪你一起下去。”

司笙立即摆手，“别了，你要是出点意外，我得陪你一起死。”

“……”

凌西泽真是连缝住她嘴的心都有了。

但是，一想到她要一个人下去，凌西泽就忍不住提心吊胆的。

心焦。

“就不该带你来。”司笙知道他在想什么，走向前，给他理了理衣领，弯唇笑了笑，“相信我的技术。另外，帮我看着点后面到的人，万一有不安好心的，我真的就一命呜——”

一掌按在她脸上，凌西泽强行阻断她不吉利的话。

*

司笙将工作当成玩乐，完全没把下悬崖当回事。

准备完毕就拉着绳索往悬崖下走。

凌西泽总归是不放心她的，坐在绳索旁边，操纵着一架无人机，利用显示器一直观察着司笙的心动，以便掌控着司笙在悬崖上所有的动作。

终于，操作自如的司笙，轻车熟路的动作，渐渐的让凌西泽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

约摸半个小时后，封岩带着队伍终于抵达。但是，他的队伍只有一部分，以苏秋朗为代表的青年团体体力尚可才能跟上，后面那些上了年纪的，还在慢吞吞地蜗牛爬，估计上来时天都黑了。

封岩歇息两分钟，观察着全场的人，意识到不对劲，走到凌西泽身边，问：“凌总，司笙呢？”

“……”

专心于悬崖上司笙的凌西泽，压根没有搭理他。

封岩自讨没趣，紧了紧眉，刚想离开，视线却瞥到他手中的遥控器上，见到司笙在悬崖上的身影，他顿了顿，迅速一看旁边的绳索，意识到什么，只觉得这事情有点惊奇。

“司笙亲自下悬崖了？”封岩讶然问。

凌西泽仍旧没有搭理他，倒是老沈一撸袖子走过来，蹙眉打量封岩，“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