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遇野风(44)
另一个男人也过来劝说,“周队息怒,我们就找那美女回来玩玩。”
周南荀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转向刚才说话的男人,“玩玩?”声冷如冰。
男人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玩玩,周队要是喜欢,先让你玩,我们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周南荀放开陆天明,一拳砸到讲话男人的脸上,男人的嘴角瞬间流出血,他揪起男人衣领,手背青筋暴起,从上到下俯看一圈,幽深的眸藏着滔天的怒意,仿佛要把乱讲话的男人掐死,“那他妈是我老婆!”
声线狠厉,一字一句像刀,同时扎进几个混蛋的心脏,“敢动她一根头发,老子弄死你。”
第17章 有我在(二)
动土动到太岁头上, 所有人都傻了。
警笛响起,赵虎、老陈他们赶来。
不用在和陆天明那些混蛋纠缠,周南荀握着钥匙跑向徐澄。
他逆着光, 发丝边缘镀了一层光, 面沉似水,硬朗的五官像结了冰般冷。
小姑娘的嘴被堵上,眼睛直勾勾的,不笑也不哭, 吓傻了。
被锁住的手脚,像剪断羽翼的鸟, 她的骄傲、盛气凌人,不该被这样碾碎在土里。
周南荀的四肢好似也被铁链绑住,不断向外拉扯,要活生生将他撕碎。
他蹲下身,轻轻拿掉徐澄嘴里的布, “对不起,我来晚了。”暗哑的声,藏着许多徐澄听不到情绪。
徐澄不说话。
周南荀拧开困住她四肢和腰上的铁链, 可以自由活动了,徐澄还是睁着大眼睛, 不动不说话。
“徐澄, 别怕。”周南荀蹲在她身边, 指着陆续被赵虎他们戴上警车的人说, “他们应该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等到局里, 我会审出来,一个都不放过。”
徐澄眼珠动了下, 缓缓眨眼,望了他几秒,慢慢坐起身。
周南荀脱下外套披她身上,再次道歉,见徐澄还是不说话,在她身体两侧展开手臂,隔着一段距离虚搂着,“我抱你上车?”
徐澄不说话,他的手就悬在空中没动。
近在咫尺,男人身体爆出的热,进入徐澄冰冷的身体,她不由颤了下,那些被恐惧冻住的神经一根根复苏,后知后觉的从噩梦中清醒,一张张狰狞的面孔在眼前闪过,徐澄干涸的眼一下涌出泪,她抱起膝盖蜷缩而坐,身抖如筛糠,声破碎的不成句子,“他们、他们......要对我”
周南荀一把将人拥进怀里,不让她继续说,“他们都被抓起来了,不会有人伤害你,永远不会!”
徐澄放开蜷缩成一团的身体,转向周南荀抱住男人精瘦的腰,靠着他胸膛,放声大哭。
过去周南荀只觉得疼女人的眼泪麻烦,这一刻,女人的眼泪像玻璃渣,一块块扎向他,死不了却痛得窒息,他抬手在徐澄头上摸了摸,“别怕,有我在,没人动得了你。”
废厂房的穿堂风依旧寒冷呼啸,徐澄却没那么冷了,十多分钟,彻底哭够才松开周南荀。
她擦干净眼泪,往后动了下,和周南荀拉开距离,“你抱我干什么?”
周南荀:“......”
他看出来了,徐澄这人,伤心时候真伤心,但不会在悲伤里停留太久,哭过发泄过事就翻篇,他无奈一笑,“你没抱我?”
徐澄眼睛红着,讲话还带鼻音,语气却恢复以往的小骄纵,“我那是劫后余生,急需找个依靠,就算是颗树也会抱的。”
“哦!”周南荀面无表情的,“那我就是圣母病发作,眼前就是头猪,也会去抱的。”
徐澄红红的眼睛倏地瞪大,“你骂谁是猪?”
周南荀看她笑,不说话。
徐澄气得去打他,手腕在挣扎时被铁锁磨掉皮,红红的一块流着血。
周南荀往旁挪了挪,一把握住徐澄小腿,脚腕也红肿一片,鞋不知去哪,他二话不说,将人横抱起往外走。
徐澄挣扎不让抱,“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不想脚底划破冻伤就老实点。”周南荀警告。
脚腕隐隐作痛,徐澄终是老实了。
穿过厂房走到门边,警灯闪缩。
赵虎、乔语和老陈站车外等他们,徐澄又开始挣扎,“你同事都在外面,放我下来。”
厂房外是荒地,遍地杂草树根,不穿鞋没法走,周南荀不放,理直气壮说:“我抱自己媳妇,又没抱他们媳妇,怕什么?老实待着。”
徐澄红着脸住了嘴。
大家以为徐澄吓得不轻,周南荀在里面安慰她,两人会是比较伤感的状态,结果一个神色如往常样随性淡漠,另一个红着脸颊,眼神闪躲,不免令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