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遇野风(182)
沉重的包袱一次次被她化解,这样真挚勇敢的姑娘,他有什么理由不去爱和珍惜。
周南荀托起她抱进浴室,温水落在炙热的皮肤上,滚烫的呼吸里,从花洒下辗转到洗手池前,镜面蒙了一层水汽,朦胧中透出痴缠厮磨......
周南荀擦干徐澄头发,抱到床上,“几点去机场?”
“晚上6点去机场,”徐澄勾住他脖子拉扯着一起躺下,“还有6个小时。”
周南荀躺在一旁抱着徐澄, “饿不饿?”
“饿。”徐澄搂紧他,“但不想浪费时间出去吃饭。
“那就不出去,”周南荀拿手机点两份外卖。
徐澄伸手指抚过喉结,暧昧不明道:“这些天都哪里想我?”
“哪都想。”周南荀低头咬她嘴唇。
直白热烈是徐澄满意的方式,“每次都要刺激你才能听到真话。”
“下次改。”周南荀隐忍惯了,但她不喜欢,他就改。
有没有下一次,又会是多久都是未知,徐澄不愿提这样,撒娇说:“怎么不早点来?我马上要走了。”
周南荀:“有些忙,走不开。”
“新线索怎么样?”
“有进展,但还没找到人。”周南荀问她,“学校在哪?”
“波士顿。”徐澄小猫似的在他怀里蹭了蹭,“要两年才能毕业,放假我回风絮看你。”
周南荀没说。
徐澄:“不说话就是默认。”
“别回来。”周南荀手臂抱紧她,“徐澄,暂时忘了我吧。”
这次徐澄真被他的话气到,猛地推开人,“你滚。”
周南荀上前抱她,解释道:“我不想你太累。”
“那你就去波士顿看我。”徐澄躲着不让他抱,眼泪也出来,“想让我忘了你,还来南川做什么?我们干脆把婚离了,一拍两散。”
周南荀最见不得徐澄哭,强行把她按进怀里,徐澄挣扎不过就咬他,发了狠地咬,比过去任何一次咬得都狠,周南荀承受着,一声不吭。
等她发泄够平静了,周南荀才开口:“现在有了凶手的排查范围,但活着的人全是,死掉的无从对证,我不知道多久还要多久能结束?”他抱紧徐澄,头埋进她颈窝,低哑着嗓音,“我没有时间去国外看你,不忘记还能怎么办?”
风絮偏僻,没有飞机,火车还要去市里坐,只跨省都够累了,跨国比跨省辛苦,周南荀不可能让她来回折腾,还是没结果,没期限的折腾。
他舍不得。
“可能很快找他,也可能八年十年。”周南荀恋恋不舍地一下下啄吻她脖子,“人生不是演戏,没期限的等待谁也等不起,十年后,我可能还没找不到人。
这十年怎么办?拖着你吗?
我做不到。”
这么久来,他们一直躲避着横在中间的问题,可没用,只要不解决,这事就像根刺扎在彼此心上,时不时出来痛一下。
十年后徐澄三十二岁,就算她愿意,徐正清也不可能同意,他们都是生活在复杂世界里的成年人,漫长无期的等待,确实不现实,可就这么分手,彼此都不甘心。
问题总要解决,不能再拖了,徐澄衡量思考后给出一个折中的答案,“周南荀,我等你五年,五年内你能结束你的事,就来找我,”她哽咽着说不出话,眼泪不断往下流,许久才说出后半句,“如果不来,五年后我们离婚,从此不再有关系。”
周南荀的心脏被勒住攥紧,喉咙干哑发不出声,语言变得苍白无力,他吻得更深,唇齿间发出嘶哑破碎声音,“好,都听你的。”
他的发丝扎着脖颈皮肤痒痒的,徐澄展开五指插.进他发丝抚摸,要去新的环境,她不想脖颈有痕迹,提醒周南荀:“晚上我还要坐飞机。”
“知道。”周南荀向下,咬住专属他的地方留下红痕。
徐澄呼吸急促,慢慢乱了节奏,抓着他,如漂泊在海里的浮木,一起随着海浪翻涌沉浮......
周南荀开门取了饭,徐澄不出来吃,累得一动不想动,周南荀弯腰去抱她,“吃饭了。”
他出力更多,却看不出疲惫,还能抱她,徐澄心有怨气,打他手臂,“别碰我。”
周南荀:“......”
“你怎么都不累呀?”徐澄娇嗲地发出疑问。
周南荀认真想了下,得出结论,“你是叫的。”
徐澄:“......”
被子里探出只脚踢他,周南荀一把抓住,顺势俯下身,吓唬道:“下次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要把未来的都提前预支。”
徐澄没他力气大,逃不出去,只能撒娇求饶,“好老公,让我休息会儿,吃完饭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