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日记(122)
被这个“气急败坏”戳中,余小暖恼羞成怒,矛头对向付温枝,指着她说:“你有完没完?”
她们这些骄纵的小姐妹待在一起,还从来没有遇见过别人骑到她们头上的事,所以本能地发起脾气。话说出口了才发现人家老公板着脸正坐在旁边。
闻现正斜倚着卡座坐着,听这话不疾不徐地抬起眼,冷冷扫过时幼微,最后稍掀眼,视线落到余小暖面上。
对方感受到这眼风,手都不自觉地一颤。
闻现不动声色地把手搭到付温枝手上,用掌心的温度融化她微凉的体温。
然后才抬抬下颌冲余小暖说:“你别指着她。”
声线冷淡,威压感十足。
余小暖几乎是悻悻地收回手,噤声往自己位子上坐下去。
她们之前仗势欺人也就是欺负一些没钱没势或是不受家里待见的二代。
面前这位可不一样,闻家是沪市顶级的豪门,他又是实打实的掌权人,她只恨不能把刚刚冲动说的那话吞回去。
闻现这话声量不高,威压感却实在太强。时幼微听了气焰也都弱下去,只是酸酸地说了句:“指一下又不会怎么样,阿现你也不用这么宝贝太太吧?”
“不好意思啊。”闻现扯扯唇角,皮笑肉不笑,“我家太太,胆小。我须得时时盯着。”
这下时幼微也哑口无言。
不过很快,又重整旗鼓,说要再玩一轮。
其他人也没旁的事,干脆就奉陪到底,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下面一轮游戏开始。
谢明灏洗牌。噼里啪啦的纸牌声音此刻在卡座周围人的耳中,好像盖过了Pub里震耳欲聋的音乐。
按照惯例,每个人抽了一张牌。
还没有人开始掀牌,时幼微突然开口:“不如我们从这一轮开始玩的刺激一点,大家看怎么样?”
闻现未置可否,他旁边的温敛问:“怎么个刺激法?”
时幼微:“很简单,这回我们不要真心话,只玩大冒险。而且不管提出什么要求,不可以喝酒。”
她看了付温枝一眼:“反正刚刚闻太太不是觉得泼酒这种尺度都没问题,那还怕什么呢?”
谢明灏是受不了这种激将的一根筋,当即说:“这有什么好怕的。”
没有料到这话说完一掀牌他就坑了他现哥。
抽中大小鬼的分别是时幼微跟她的一个小姐妹,时幼微是大冒险的人,她朋友则是提出问题的人。
在时幼微多番眼神示意之下,那人终于冒着得罪闻家的风险,不大情愿地说出来:“……只是游戏而已,说好了玩个大的,不然微微你亲现哥一下吧?没问题吧?也算帮你实现一下一直以来的愿望。不过你要是觉得为难的话我就换一个。”
这人不太愿意当这个挑事的坏人,无奈时幼微的示意,她想了半天才想到在最后找补那么一句。
不过时幼微选择性忽略掉最后一句,有点如愿以偿地说:“我当然没问题,但是还是要看阿现啊,你说呢?”
她说完作出后知后觉的样子,又补充说:“差点忘记闻太太还在这里,那我是不是应该先请示下闻太太的意思?不过闻太太你真的不用介意的,我跟阿现都在国外生活过,亲吻可是欲望也可以是礼节,我反正是愿赌服输,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温敛先冷了脸:“时姐,过了吧?”
谢明灏附和:“是啊。玩大点不是这么玩的,国外开放也不是这么开放的,时姐,这么弄就没意思了吧。”
话既然已经说到这儿,时幼微当然没有退缩的道理:“那要看闻太太的意思啊,我说了,要向她请示,决定权在她那里。”
卡座的另一边。
闻现拧起眉,不虞的看过去,正欲开口,却被另外一个人抢了先。
声音的发源地就在他身边,鼓噪的摇滚乐声中,他听见付温枝清亮而坚定的声音。
她在说:“不行的。”
“我很小气,我老公不能给人亲的。”
话音落下,周遭片刻安宁。
付温枝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不免紧张,但是说完,另一种感觉取代了紧张——她手被攥紧,他手心的体温强/迫式地被按进她的手背。
这里的中央空调冷气温度开得比一店还要低。
但她突然觉得有点儿热。
浑身上下都热。
余光扫见身边人,隐约好像见他勾了勾唇。
不远处的时幼微被这一幕刺到,脸上笑容也收起来,她再开口不无讥讽:“小气没有的,不过确实蛮玩不起的。游戏而已,这么当真?”
话音未落,刚刚半晌没说话的汪越把倒满酒的酒杯从唇边拿开,张扬而嘲讽地笑了声。
时幼微看向她的时候,汪越却看向另一边,提高了声线:“那边那位,……宋小姐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