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非你(176)
所有人都以为丁零是一朵无辜小白花,理应被人呵护,殊不知她在整个调查过程中反向观察警方, 聪明地反套警方的话, 在警察排除她的作案嫌疑后, 利落出逃。
当然, 她逃跑没多久, 警方觉察出端倪,惊觉她其实是杀人凶手,之前一切弱不禁风的表现,不过是伪装。
然而她早已避开了所有监控点,难觅踪影。
丁零在城市东躲西藏,在密林险象环生,机缘巧合碰上一个神秘组织。
组织在关键时刻救了她一命,得知她不顾一切的狠辣与少见的机灵劲儿,该头目企图把她吸纳入伙。
丁零直觉他们不简单,不是她能够招惹得起的,立时反抗。
奈何她寡不敌众,惨遭一番非人的迫害,走投无路,不得不答应入伙。
丁零有野心有魄力,在组织中摸爬滚打,经历千难万险,取代小头目,接触到了他们的核心——与诱拐人口,贩卖器官有关。
当初追查杀人案的警察始终没有放弃,在调查丁零踪影的期间,又被她反向输送了线索,最终在她的里应外合下,一举歼灭了这颗毒.瘤。
直至大结局,读者才清楚,那年小镇的杀人案是丁零和那位已故男性一并谋划的,男人自愿赴死,给她一个杀人犯的身份。
丁零逃亡中途,正好撞上那个组织,从来不是被迫,而是她的所求。
甚至她和那个男人的身份其实是预备警察,只是见不得光,断了线的卧底。
他们都是孤儿,一并从孤儿院考到了警校,还没正式毕业就被上线看中,选为了协助破案,深入敌营的卧底,真实身份从此被抹去。
两人的上线被那个作奸犯科的组织所害,他们便以自己的方式,以黄昏般的决然和绚烂,摧毁了想要摧毁的一切。
不计手段,不问身前身后名。
一路何等艰险,丁零自知手上沾满了鲜血,末了万念俱灰,选择抱上这一生从未穿过的警服,在日落时自杀,一如故事开篇的男人。
而全文的收尾还是伊始那段话:【我一直离群索居,徘徊在过去,徘徊在与你有关的瞬间。
直至再度有幸撞入你的眼,我拼命跑来了当下,有你的当下。
那一刻,黄昏正当时,清风正当时。】
但书里并未交代这番话是谁写的,写给谁的。
一切留给读者自行脑补。
岑野喂完团子,去厨房煮了一杯牛奶,待得温度散到适宜,递去她手边。
桑虞接过牛奶,指了指平板,雀跃地告知:“我在看《日薄西山》。”
岑野坐到身侧,瞟了一眼那个界面:“嗯,适合改成舞剧吗?”
把故事改编为舞剧,不是没有先例,严格算起来,《施夷光》不就是将人们耳熟能详的史实,包装为舞剧吗?
但编排悬疑小说,还是西沉的最新小说,这是史无前例的。
“我觉得适合。”桑虞抿一口牛奶,毫不犹豫地说。
对于这个有着花式反转的故事,丁零这个亦正亦邪的人物,她心中猝然萌生一股莫大的冲动。
自她进入舞蹈一行,跳的都是正面角色,演绎方式多是温和柔婉,从来没有跳过这种惊心动魄的剧情。
一定波澜壮阔,一定荡气回肠。
她已经在期待自己最终在舞台上的呈现了。
岑野一手搂上她,一手去绕她鬓角垂落的碎发,淡薄的唇角浮上遮掩不住的笑意。
“可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决定的,必须要过叶团那一关。”桑虞动了心思,但不得不考虑现实因素。
岑野下巴去蹭她的肩,轻轻颔首,表示懂:“好好和她说,问题应该不大。”
桑虞喝完了牛奶,将平板和玻璃杯一并放下,歪头思索,明天怎样去和叶明芝沟通。
不多时,她圆形的毛衣领口被扒开,紧接着印来湿润的啃噬。
桑虞猛然从沉思中回过神,扭动着提醒始作俑者:“我没还洗澡。”
“哦,先亲一会儿。”岑野温热的唇瓣流连在她的肌肤,覆上她的唇,无所谓地应着,“等你洗完,再亲一轮就是。”
桑虞:“……”她是这个意思吗?
由岑野主导的唇舌勾缠,总是能从缱绻柔意过渡到汹涌澎湃,他每每都能越吻越热烈,完全收不住。
桑虞开始还能跟上他的节奏,尝试回应,没多久就承受不住。
好不容易分开,她急乱地喘息着,没话找话聊,转移他的注意力:“那段,那段首尾呼应的话到底是谁写的啊?是丁零,还是那个男的?”
这也是她真心好奇的,《日薄西山》下面的评论区都在各种分析各种猜测,站丁零和那个男人的,各有一半。
岑野紧紧拥住她,呼吸短而粗重,“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