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说，“你。”

宋杳用手指用力地卷了卷他的衣摆，“周鹤归，你告诉你妈妈我们谈恋爱的事了？你怎么也不提前和我说一下！”

周鹤归顿了顿，良晌才道：“要是不愿意的话，就不勉强了。”

“没有不愿意，”宋杳说道，“只是我有点紧张，那是你妈妈诶，还是律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我的前辈，她会不会很严肃啊？”

周鹤归笑：“不会，她只在工作上比较严肃。”

宋杳的眉头都快拧成一个“川”字了，男人有些失笑地碰了碰：“我们棠棠也会有紧张的事？”

宋杳抬眸看了他一眼，而后往前窝进他的怀里：“他是你妈妈我才会紧张，周鹤归，这个前提是你。”

“……”周鹤归微低着头，视线里是姑娘瘦白的肩，他抬手揽住它，嗓音在这狭小的空间内有些低哑：“棠棠，这么喜欢我啊。”

宋杳闭上眼睛点点头，不怯于表达爱：“越来越喜欢。”

他正想开口，宋杳又说道：“接完爷爷奶奶你是不是要回深圳了？那你到时候能常回来找我吗，或者我去找你也行。”

眼睫颤了颤，周鹤归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抚了抚她的背，假设道：“要是我像以前一样，工作忙到一周都抽不出完整的一天时间来怎么办？”

宋杳埋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周鹤归，你别太拼命工作，对身体不好。”

“你说你现在一不娶妻、二不生子，把自己逼得这么紧做什么？过得开心就好啊。”

周鹤归笑了下，缓缓道：“那娶你？”

宋杳顿了顿，微微翘起唇角，嘴上说道：“太早了，我暂时还不想结婚呢。”

“好。”

嗯？好什么好？

“去深圳几天啊，”宋杳又问，“我得想想带什么衣服。”

“三天，住两个晚上。”

宋杳想了想：“那你说，我要怎么和我爸妈说？”

“实话实说也可以。”他说。

宋杳从他怀里退出来：“那我估计就去不成了。”

“为什么？”

“我妈一定会抱怨我瞒着她谈恋爱，还会说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能这么不矜持，”宋杳可太了解了，“见家长这种大事，岂能随随便便就去。”

“为什么不告诉你妈妈我们谈恋爱？”

宋杳支支吾吾的：“我怕她唠叨啊，怕她隔三差五要来问问我们俩怎么样了。”

孩子总是想让父母给自己留点空间，她也不例外。

不过。

“但我没想到你已经和你妈妈说了，”宋杳忽然捧住他的脸，“你会不会觉得我没告诉我爸妈，是对你不上心？”

“观点不同而已，我不计较这个。”周鹤归说。

宋杳顺势搂住他的脖子：“周鹤归，你现在就应该跟我大闹，指责我藏着掖着是不是不够爱你，我说不定心软一内疚，就让你上我家了。”

“……棠棠，戏有点多。”

宋杳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调侃道：“你好乖。”

周鹤归倏地笑了下，就着这个姿势，亲了亲她的唇。觉得不够，又轻轻碾过，细细密密地啃咬着。

宋杳知道他腰伤没有彻底好全，索性踮起脚，迎合他轻柔的吻。

狭小的空间内，温度不断攀升。

耳边若有似无的遄息，踮着脚有些难捱，宋杳分开重新落回地面，手依旧勾着男人的脖子。

半晌，她又忽然凑上前去，轻咬了一下男人的喉结。

揽着自己的手瞬间紧了紧。

“这里能亲吗？”她小声地问。

周鹤归摩挲着她的后背，微仰着头默认。

宋杳抱住他，将唇凑到男人侧脖颈，留下一个浅浅的红痕。

“老板不在吗？”

楼下不知道是谁喊了声，正在干“坏事”的两人忽然僵住。

周鹤归轻滚了一下喉结，将自己的声音找回来，但依旧沙哑：“稍等，来了。”

他重新低头理了理宋杳的头发，对她说：“我先下去。”

周鹤归一走，这个空间瞬间就变得阴冷起来了。宋杳后知后觉地感到羞，双手捂住脸在原地蹲下，使劲平复着自己逐渐烧起来的脸。

啊啊啊！

她刚刚在做什么啊！

深呼吸了几下，宋杳起身将刚刚被她翻乱的东西一一放好，才掩门下楼。

那位客人已经买好书走了，周鹤归正在收银台整理发票。

见人下来了，才抬头看她：“很热？”

宋杳对着自己的脸用手扇了扇：“上面不透气。”

……真的？

迎上男人含着笑意的眼，宋杳才气急败坏的上前推了他一下。

知道原因还问！

牵扯到腰，周鹤归没忍住嘶了声。

宋杳还以为自己太用力了，连忙扶着：“弄到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