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遮腰+番外(186)
又似一把小锤子,把她堆砌得高高厚厚的心理城墙,开始一点一点的锤敲,逐渐分崩瓦解。
她微顿住,眼底有茫然,又夹杂着潜藏的酸涩,怪不得现在都流行高岭之花为爱跌下神坛。
贺淮宴这样高如神明、杀伐果断的男人,沾染上情爱,对着她一番赤诚,她仅存的一丝清醒都被冲淡了不少。
半晌后,南婠才开腔回应,“好,但仅限于了解,我不确定这个期限是多久,也不确定我会不会和你谈恋爱,所以该守的规矩,你得守”
说完,她退了点距离,指着地上铺好的棉被。
她又道:“总之事先说好,你不能再像上次一样不尊重我,还有你也别觉得我这样是在吊着你,要是不满你可以明早就走”
贺淮宴一顿,嘴角带着笑,“行,我没什么不满的,只是万一我睡地板不小心感冒或者发个烧,就得麻烦你照顾我了”
南婠一噎,指着门口,“你可以去睡别的房间”
话落,男人顺着她指的方向起身走了。
就在她诧异贺淮宴怎么这么听话的时候,他直接把门带上反锁了。
贺淮宴又折返回来,掀起被子,淡道:“我睡床,你要是不放心,你自己睡地板”
南婠:“……”
她真的会被这个男人无语死!
南婠到梳妆台坐下开始护肤,准备到涂抹身体乳的时候,瞥见男人一直盯着,神色微微有点不自然。
也对,贺淮宴应该是第一次看她睡前的护肤流程。
她抿抿唇道:“你别一直盯着我看,你要是困了就睡觉”
贺淮宴背靠在床头,视线扫了眼那些瓶瓶罐罐,漫不经心地勾唇问:“女人都这么麻烦的吗?”
南婠无语道:“贺先生,你该不会以为女人都是天生丽质的吧?”
南婠的皮肤极好,白皙细腻,吹弹可破,脸上毫无瑕疵。
这除了是娘胎里带出来,后天她更是极为注重防晒保养,才能常年维持这种皮肤状态。
贺淮宴说:“我就没那么多讲究”
南婠扯了扯唇角,看着他那张不用费心保养皮肤也细腻的脸,“是是是,您天生丽质”
说完,她捋起宽松的睡裤拨到大腿,挤出一抹淡淡清香的身体乳弯腰往长腿涂抹着。
男人喉结一滚,顺着视线,在她弯腰的时候,从敞开的衣领处隐约看到了深壑。
他声音不大,却听着沙哑,“你明天把睡衣换了”
南婠一怔,这睡衣是她日常穿着最保守舒适的长袖长裤款,不解道:“我为什么要换?”
她以为贺淮宴是想让她换那些性感的睡衣,睨了眼,蹙眉说:“我可没带那些不正经的衣服啊”
随即她坐到床沿边把壁灯关了。
朦胧的月光无声投射入房间,窗户半开着,院子里的花香随风浮动,沿着空气窜入房内。
南婠掀开被角躺了下去。
贺淮宴紧接着也躺下,伸出一条手臂给她枕着挨近,沉声道:“你那睡衣弯腰的时候容易走光,修齐在,注意点”
南婠:“哦”
她打了个哈欠,困意席卷,但心沉沉的,在想第二封信会什么时候来,这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实在难熬。
气氛倏地沉寂,谁也没有再开口。
而楼下,曲甜和池修齐小吵小闹的声音时不时传来,怎么就有种打情骂俏的意味呢。
南婠听着,嘴角不自觉扬起唇,她是真的希望曲甜可以获得爱情里的幸福。
而她自己,想了想算了。
爱情不爱情的,现在这样也不错。
迷迷糊糊快睡着,男人的手臂把她搂紧了点,在她额头印上一吻,轻声说了两个字,“晚安”
……
隔天一早,贺淮宴睁眼的时候,阳光投射到房间里,空气中浮动的尘粒清晰可见。
瞥见身侧的女人不在,微微皱眉。
心想南婠大抵是怕他在早上来点什么,这么快就不见了人影。
连他自己也想不到,昨晚真的只是单纯睡觉,没有趁虚而入的胡作非为。
几分钟后,他洗漱完换了套休闲西装下楼,看到南婠坐在客厅与两位年纪稍大的人在聊着点什么。
南婠听到声响,抬眸淡淡看了眼往楼下走的男人,随即很快收回视线。
安镇长说:“小璃婠,你母亲和你姐姐的墓碑我联系邻山墓园的负责人那边重新给你建了新的,这两天就能弄好”
南婠点点头,“谢谢您”
黄婶叹了口气,道:“真是造孽哦,动人的墓还挖人骨灰,小璃婠啊,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镇子里没有人知道沈清钰当年出事的真正原因。
那会儿苏丽秀来接南婠回港城,和安镇长说的是沈清钰与陆璃蔓在港城出了车祸,抢救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