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玉秋点头表示赞同，“你已经有四爷，和鹿鸣沧之间绝无可能，但是在不引起四爷误会的前提下，你对他好点。”

余玉秋看着季温暖，似是在请求。

“他是我父亲看着长大的，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为墨家，真的付出了很多又牺牲了太多，如果他和鹿炳承一个德行，我再早几年回来，墨族都未必有我的立足之地，他这些年真的很不容易，尤其是误认为你是我的女儿，他--”

余玉秋提起这些，满是对鹿鸣沧的怜惜愧疚，还有唏嘘。

如果季温暖不是已经有了秦弈沉，余玉秋是很想撮合她和鹿鸣沧在一起的，那样的话，她现在也不用为谁当族长头疼。

虽然那事有些远，但如果他们赢了，她又和涂山在一起，这就是非常现实又棘手的问题。

鹿鸣沧心系墨族百姓，对墨族又了解，百姓和墨族的族官对他也都很认同，如果季温暖和他在一起，哪怕季温暖不是墨族的人，余玉秋也很愿意她成为族长。

季温暖想起鹿鸣沧，也觉得他挺可怜的。

他的个人能力毋庸置疑，人品也是正直的，但是为了老族长，却只能和宋海云那种女人虚与委蛇，和父亲关系也不好。

季温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同情一个差点害死自己的人。

“刚刚真是太着急了，至于我的身份，我是打算哪天我和四爷一起离开墨族告诉他的。”

余玉秋闻言皱眉，“你真的打算彻底离开墨族？墨族族长的位置，千年唯二的女皇，这个位置，你就不动心？我以为你会心动。”

季温暖眼睛明亮，“我心动啊，我怎么不动心？我刚开始还幻想自己能做几天族长再走呢，你愿意？我不是你亲女儿，和墨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你们又是家族世袭制的，我要当了族长，那墨族就不算是墨家的了。”

余玉秋看着季温暖，一字一句极其郑重认真，“墨温暖，你记住了，你姓墨，你就是我的亲女儿，如果你想当族长又可以当族长，我不反对，如果是在二十年前，我或许应该会反对，但是现在……我还挺愿意的，我相信你，你是个不管做什么，只要做了，就会做的很好的人，血统什么的，那都是虚的，墨族能有好的发展，墨族百姓能过的好，这才是最重要的，把墨族交给你，我很放心，但是四爷那边，不会有什么问题吗？”

“你知道四爷的，他是事事处处以我为先的，尤其这次扬城事件后，我说想留下来当族长，他应该也会陪我一起留下来。我是无所谓在哪里，但是他的根在外面，不管是秦家，还是他后面经营的魔门，亦或是宋家，都是他的牵挂，我在来墨族前，把秦家托付给了陆斯越，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我吧，在哪里都可以混的如鱼得水，但我是在外面长大的，还是更适应外面，我喜欢墨族，是因为刚来新鲜感没过，再就是你和甜甜他们都在这里。”

余玉秋闻言面露失落，转移话题，向季温暖解释起刚刚的事情。

“刚刚鹿鸣沧过来，确实询问了我和涂山的事，问我是不是很想嫁给他，我没有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鹿鸣沧让我遵守内心的意愿，他说他希望我余生幸福，我们聊起了我的父亲，我难过，内心又感激鸣沧，情绪有些失控。”

余玉秋情绪本来已经好转，提起这些，情绪上来，眼睛又开始泛红。

除了对自己已经过世的父亲的，又有对鹿鸣沧的。

了解真相的季温暖心里也更加不好意思。

余玉秋迅速收拾好情绪，“你忽然又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要洗澡，这里洗澡在哪里？我中午都没吃，到现在都晚上了，你让人给我和四爷准备点吃的啊。还有，在四爷隔壁安排一个房间，我要住。”

“你不和他住一起？”

余玉秋以为，秦弈沉受了伤，季温暖肯定会和他住在一起的。

“我是想的，他有顾虑。我现在的身份是你的女儿，这不比外面，这里的人传统的很，最重要的是，我的身体，我怕我突然又不舒服，我在外面只要变天，就会发病，我昨晚就是，四爷和鹿鸣沧估计都看到了，而且我和四爷睡在一张床上，我觉得我们都会很难熬。”

余玉秋秒懂，坏坏的笑笑，“确实，两个小年轻，血气方刚的，又爱的那么深，睡在同一张床上，什么都不能做，确实煎熬。行，我马上让人去收拾房间，这里没有电，洗澡都是用木桶泡的，你是先吃东西还是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后再吃东西？”

“当然是先洗澡，准备要多久？”

“最少得十分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