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如此热泪盈眶(22)
但是数学不止有“数”,还有图形,李含青的想象能力差,不是一般的差,连一个基本的两个三角形ab折叠60°,现连接AB、BD中点这样简单的想象都没法得到。
初中的图形是二维,李含青就做得十分吃力,数学本该是她的强项科,可要是一遇见哪个月,数学老师在教图形的时候,李含青就要注意拉高别的学科的分来控分了,因为她已经预见月考时她的数学会惨不忍睹。
连初中数学老师都忍不住感慨,她的数学天分全点在算数上了。
周江夕不一样,算数、图形都拿得出手,初中参加数竞,年年都一等奖,而她却总因为图形失分,年年都二等奖。
初中数学老师叫她多问问周江夕图形的题目,跟人家学习一下思维,也有意让班里两个数学好的多多交流。
可是那时两人正僵着,谁也看不见谁,李含青才不去干这个没脸的事。
不过两人在那次互骂互相谴责后,好歹是从冰封关系到互相看不爽,但是能交流的份上了。
李含青老拿图形的题目去问周江夕,甚至是一些他们还没上到的,一是她确实不会,二是她想试试水,看看周江夕的数学功底到什么程度。
很快她就知道,不用试了,周江夕这人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平时一定是做了很多的练习!不然为什么他对每一道题熟得就和自己生下来的一样?!
又在一次周江夕的痛批之下,李含青失去了战斗力,脑袋蔫蔫地靠在桌子上,盯着周江夕,问:“你是不是做了很多题目?不然为什么每道题你都这么熟悉?”
周江夕停下正在画辅助线的手,看到李含青蔫头耷脑的样子,用铅笔点了一下李含青的额头,把刚画的辅助线擦掉,再抽了几张草稿纸出来。
“不是我做了很多题才这么熟练,你想象不出来,是因为你没有模型意识。凭空想象谁也做不到,但是加上记忆的想象就很容易。”
说着周江夕画了很多个图形,有立体的有平面的。
“你看,这个折叠的题你总说不会,其实不管折多少度,原理是一样的……”
李含青被周江夕循循善诱的语气吊着慢慢直起了脖子,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在周江夕笔下由一两个简单的图形演变成的题目,突然感觉这些面目可憎的题目变得顺眼多了。
“原来你熟悉的不是这些题目,而是他们的爸妈啊……”李含青喃喃道。
周江夕:……什么奇怪的比喻。
“噗哈哈哈哈哈。”爆发的笑声吓了李含青一跳,往旁边看去,原来刚刚周江夕讲方法的时候周边引来了很多人,刚刚就和李含青一样聚精会神地听着“周老师”的小灶。
“太逗了,不过确实是这么个理,熟悉一个题目就得先熟悉他们爸妈。”他们班的秃头学委笑着说。
“就像刚才桃桃老师留下的那道数列题,其实我有一个想法,它的爸妈会不会是斐波那契数列?你们看,如果我把这个拆开……”一个男同学激动地把自己的想法列出来。
大家认真地看着他一行一行地列出来的数据。
李含青突然插嘴:“不对。”那个男生笔顿住,他有点察觉到了算式的不对,但是不知道问题出在何处。
大家转头看向一直沉默的李含青,周江夕也抬眸看着她。
李含青:“前两项,错了。”,说着从周江夕那儿扯了两张草稿纸,重新开始列。
那名男同学压着身子过去,为了看清李含青写什么,几乎要把头挨到她的头上去。
突然,他感觉到一股力正把他推开,还沉浸在数列的海洋里的男生不明所以:?
周江夕微笑着看着他,“你挡着我了。”
“哦哦哦,不好意思啊班长。”男同学笑着挠挠脑袋,退开一点点,脖子还是伸得老长。
倒推出一系列数字后,李含青得出结论,点点头:“所以,帕多瓦数列才是它亲生父母。”
“我看看我看看,给我看看!”一名带着黑框眼镜的女同学眼冒绿光,天知道她已经被桃桃老师留下的这道题折磨了一个大课间加三小节下课时间了。
帕多瓦数列和斐波拉契数列非常相似,稍有不同的是:前者每个数跳过它前面一个数,并把再前面的两个数相加得出。
学委朝李含青抱了一拳,“太厉害了,不愧是算数小公举!”
“哈哈哈哈哈!”大家笑着。
李含青听到这个称呼无语望天,这个称呼还是李桃李老师先发明的……真羞耻啊……
“我有点没懂,斐波那契数列老师讲过,谁给我讲讲什么是帕多瓦啊……”一个男生目光呆滞,求助道。
周江夕把被李含青拿走的草稿纸拉过来一点,就着她写过的另外一半开始写,给不明所以的同学从头讲起:“和斐波那契相似的,帕多瓦数列也可以用图形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