伥鬼(207)
她外披了件素白纱袍,丁香色的丝罗襦裙如棠花瓣般散在身侧,裙摆绣着的铃兰纹样银光闪闪。裙裾下探出两条细瘦白皙的腿,脚腕上套着血红的珊瑚珠。
如墨长发散了下来,银梅簪正插在顺滑的发间,耳垂还钉着粒小巧的翡翠坠,被螺子黛描过的眉更是秀美如画,口脂颜色很淡,只是微微泛着些妃红。她的脸冷淡漂亮,如一株纤尘不染的洁白琼花。
正值一场赌局结束,那女子眼波流转,嫣然一笑,毫不客气地将满桌筹码收入囊中:“还赌么?”
南离心头的火一下子窜出三丈高。
他都没对自己穿过这身……还对别人笑!可狼的目光又忍不住痴痴盯在逄风身上,贪婪地描摹着裙裾下那双好看的腿。
他的宝贝身上的味道好多好杂……有人的,有妖兽的。南离嗅到了臭烘烘的踏云兽的气味,几乎妒得发疯。他恨不得马上咬住逄风的后颈,在他身上涂满自己的味道。
他的情热又燃起来了,南离尚存理智,勉强按耐住将逄风压在那棋桌上,分开那双腿的念头。狼匆匆回到一楼,问小二:“二楼天字间那位姑娘赌了什么?”
小二挠了挠头:“她赌了……她自己。”
南离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
他没有打草惊蛇,而是潜伏在坊市门口。没过一会,那眉眼如画的姑娘便出了坊市,她的腰间同样悬着一柄细长的佩剑。
手腕的银铃铛叮当作响,她步伐轻快,转了几个弯,便进了一家客栈之中。
南离紧随其后。
他透过门缝窥视:逄风回了房后,便对着铜镜取出一支狼毫,沾了黛粉,为自己描眉,又细细扑上胭脂。
见此情境,南离全身的血都在往下涌。正好小二来送茶,他直接用了个术法混淆了他的认知,让他误以为这间已经送过茶了,又变作小二的模样取过茶水,敲了敲门,刻意压着声音道:“客官,要不要新烧的茶水?”
逄风依然自顾自地描眉:“进来罢。”
南离端着茶水进了屋,逄风瞥了他一眼,似没发觉什么,懒散地让他出去。南离将茶水放在桌上后,便装作要退出去的模样,却骤然撤掉了术法,捉住了逄风的腕子。
逄风一时不察,被他按倒床榻上。南离喘息沉重,碧眸中燃着滚烫的焰:“宝贝,我忍不了了,把腿分开好不好……”
淡紫的裙摆在榻上铺开,南离俯下身,尝到了逄风口脂的味道。
唇舌交缠,两人纵情地深吻了许久,狼才放过他的唇。逄风眸光闪烁,呼吸湿润:“不行……孩子还在……”
南离一下子懵了。
他才出去三天,哪来的孩子?
逄风扬起下巴,示意他那把佩剑:“劐水还小,才四个月……”
祸水?这又是什么怪名字?
尽管兴头被打断的感觉很难受,南离却还是放开他,将那把瑟瑟发抖的剑收入乾坤袋里。可就这一会功夫,逄风却攀上窗棂,已经准备逃走了。
他一把曳住他的脚踝,将人拉入怀中:“你怎么还想跑?”
换了心法的逄风较从前更渴望阳气,他这么一触碰,阴气竟然在此刻爆发了。屋中的冷香顷刻浓烈了数倍。长夜太子能屈能伸,立即从善如流道:“来做罢。”
他开始解繁复衣裙的束腰缕带:“你不是一直想用那姿势?这次可以试试。”
“不了,会伤到你的膝盖,”南离温柔地按住他的手,“不必脱,这样就好。”
第159章 欺负
昏暗的帐中,传来阵阵压抑的喘息。
南离没让他褪衣,就让逄风穿着这套丁香色的襦裙。逄风被他制在身下,裙裾散落,两条长腿被抬上肩头,无力地打颤。
逄风还没恢复记忆那会,南离一向是让他居于上位。他知道逄风更喜欢骑着他,无论是狼还是人。这让逄风觉得自己占据了主导权,也不那么害怕。可如今南离有意惩罚不听话的他,便夺去了那主导权。
南离拽着逄风的手,指尖落在腰腹的皮肉,逄风不由得一颤。狼咬着他的耳垂,用那珠翠耳坠磨着牙:“主人……感觉到了么?”
狼很有分寸,他并不觉得痛。可是浪潮汹涌,逄风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化掉了,几乎要软在南离怀里。
他咬着嘴唇,呼吸急促:“孤早就应该……阉了你……”
狼最不听话的时候,也有人劝他将狼阉割掉。这样一劳永逸,它失去了争强好胜的雄性本能,也会更温顺些。
逄风自然不可能这么做,只是他没想到,那头狼会以下犯上,将他欺压。
南离却没动怒,只是抵住他的额头,将自己的魂魄融了进去。逄风猝不及防,手臂环住了他的脖颈。一声破碎的哭喘没有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