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只待你情深(7)
男人侧头,一个警告的眼神看向赵桐,“还在这愣着干嘛,不想干滚蛋。”
宋清歌红着眼眶,求饶服软的话就在嘴边,可他这般不顾情分,这些话,她怎么都说不出来。
“早就警告过你,你不听,怨的了谁。”
男人拿着手机上楼,抬手摸了下方才被砸中的额角,一声冷笑:“老实听话,你就是徐公馆的女主人,不听话,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听话。”
宋清歌的手在发抖,拿起面前的茶杯,递到唇边,最后一口没喝,将茶杯丢了出去。
八月的天,早上还是晴空万里,到了傍晚忽地倾盆大雨,雨大,风也大。
晚饭期间,下人进来回禀:“先生,太太,后院的核桃树被风刮到了。”
宋清歌怀孕时,不知从哪里听了一嘴,怀孕多吃核桃孩子会聪明,是而徐绍亭亲自栽了那棵核桃树。
刨坑埋土,皆是亲力亲为。
早上宋清歌在院子里闲逛时,也瞧见了那棵核桃树,长的有院墙那么高,挂满了青皮核桃。
徐绍亭看向宋清歌:“你说,怎么办?”
换做往日,宋清歌恨不得亲自刨了那棵核桃树。
今日,却拿起碗来盛着汤,十分顺从的道:“等雨停了扶起来,多培培土就是了。”
语毕,将盛好的汤,放在徐绍亭的右手边。
她不得不为了灵歌低头,母亲早逝,没多久父亲另娶,姐妹俩相依为命太多年,她没办法置之不理。
徐绍亭听完她的回答,很满意的一笑:“好,就按太太说的办。”
此时的和睦,倒有几分四年前的模样。
饭后,七点多,徐绍亭去书房办公,宋清歌趴在卧室看书。
徐绍亭不给她手机和电脑,连证件都管的严严实实,宋清歌得不到外界的丝毫消息,被囚在这方隅之地,除了看书,也没别的事情打发时间。
愣神之际,宋清歌在想,要是一辈子都被关在这,是会疯掉,还是被磨平棱角一辈子无欲无求。
九点后,宋清歌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一抬头,男人就坐在沙发上。
“过来,我给你吹头发。”
几句脏话就在嘴边,宋清歌还是压下骂人的冲动,乖乖的过去,让他吹头发。
宋清歌出狱几天,他都没碰过自己,料是徐绍亭也不会养个花瓶在家里,是而他将吹风机丢开,侵略性的吻落在她的后脖颈时,宋清歌微微打了个颤。
……
前戏很长,而宋清歌迟迟没准备好,徐绍亭渐渐没了耐心,正准备强取时,看见了她底裤上的几滴血迹。
被强行打断,徐绍亭气的捏了她心口处一把,将人放开,“你例假来了。”
宋清歌暗自松了口气,幸而她面朝沙发,男人看不到她的表情。
下半夜,宋清歌从床上疼醒,一身冷汗,她起身下楼,接了杯热水,有些无济于事。
实在不想和徐绍亭共处一室,宋清歌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
四点多钟,男人顺手往旁边一搂,却发现身边是空的,一种强烈的患得患失的情绪涌上心头,让他没了睡意,下楼来找。
宋清歌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睡意极强,却不想睡。
“大晚上的,你折腾什么。”
宋清歌没心思吵架,如实相告:“老是弄脏床单,习惯了晚上坐着。”
那几年冬天,本来就肚子疼,还要用凉水洗床单,腹痛不止不说,连想死的念头都有了,后来干脆半夜在床上坐着,有时靠着墙也能睡着。
“你上去睡吧,不用管我,过了前俩天就好了。”
徐绍亭给她接了杯热水,在她身旁沙发上坐下,“恨我吗?”
不恨是假的,恨说多了也没什么用。
第6章 宋家,破局
宋清歌说话声音闷闷的:“明知故问。”
当年姜雨彤害的那人是圈内知名的导演,两人怎么结下的仇宋清歌不清楚,但姜雨彤动手时,宋清歌刚好在出差在那个酒店留宿,且出现在了现场。
那位导演落得终身残疾,这辈子只能躺在床上让人伺候。
徐绍亭将一切安排的完美,拿宋家来要挟她,逼的她乖乖就范,认罪伏法。
若说恨,多半也是因为那个孩子。
他借口说想要个女儿,最后的原因却是那句:“你怀着孕,法院不会判的太重。”
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宋清歌惊得很久都没有反应,跳楼的动作一气呵成,最后她躺在泥泞的雨水里,看着二楼阳台处惊愕的徐绍亭,突然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
回忆是痛苦的,陷进去就难受的要命,这种事情如果也能释怀,宋清歌就是没心没肺了。
最后徐绍亭抱她上楼,将她摁在床上盖好被子,“安心睡,床单脏了有人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