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只待你情深(2)
这句话,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沉默了。
这是唯一一件梗在徐绍亭心口的事情。
遗憾吗?
自然是有的。
他幻想过有个小团子追在他身后喊爸爸的模样,夜深人静时,全是当年宋清歌从阳台一跃而下的景象。
宋家大小姐一向清高不肯低头,犹如秋菊,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为了换宋家的太平,却将自己关进方寸之地的牢狱。
徐绍亭的计划里,她只是一枚棋子而已,后来将这颗棋子丢掉时才明白,这颗棋不光落在了棋盘上,也下在了心里,丢不掉了。
半晌,他憋出来一句:“孩子,总还会再有的。”
“怎么,四年了姜雨彤都没能给你生个孩子出来?”
宋清歌的话也句句带刺,总想把这个男人心里戳个窟窿一般。
“若想宋家的产业依旧姓宋,你最好闭嘴。”男人平息自己的怒火,只一句话,就能让宋清歌安静下来。
宋清歌歪着头看向车窗外。
人潮汹涌,车来车往,江城的繁华,她已经有四年没有见过。
等红灯时,宋清歌尝试着打开车门,车身是锁死的,打不开。
而男人盯着她的侧颜,猛然发现她的脖颈左侧动脉上,有一道疤。
这个位置的疤,没能要命都是幸运。
脖子上冰凉的触感,让宋清歌瞬间回神,拍开他的手,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疤,依旧是那句:“别碰我!”
她不稀罕徐绍亭假惺惺的怜悯和愧疚,宋家大小姐,还没到靠男人怜悯活着的地步。
“徐绍亭,我想我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我无法和一个背叛过我的人继续生活。”
“我表达的也很清楚,宋清歌,这婚我不离,你有本事,起诉我,但是一定赢不了。”
宋清歌还想再动手,却被男人摁住了手腕。
“喜欢动手?四年的牢狱,还没改掉你这习惯?”
“徐绍亭!”
四年的恨,父亲的去世,受制于人的无奈,一瞬间,所有的情绪混合在一起,宋清歌的眼神幽怨的可怕。
这般恨意的眼神,看的徐绍亭心虚,一种掌控不住她的感觉萌发,他索性将人往怀里按,吻住怀中女人的唇,确保宋清歌是他的所有物。
第2章 他不离婚
宋清歌挣扎的厉害,可被男人轻易的扣住双手,反剪在身后。
一吻闭,怀中的女子因呼吸不畅憋得脸颊通红,嚣张的气焰也灭了不少。
“宋清歌,不妨再告诉你,你妹妹在宋家破产的时候就疯了,现在在疗养院住着,你继母一分钱没出过,费用全是我出的,你要是不想你妹妹暴尸荒野的话,你大可继续和我对着干。”
“你卑鄙!”
“我不只卑鄙,宋清歌,你早就见识过,你最好乖乖听话,我有的是手段。”
再到徐公馆的这段路上,宋清歌一句话都没说。
徐公馆主路前的警卫室旁,站着个秀丽的女子,太阳大,女子身穿长裙,露出的皮肤被晒得有些泛红。
见到车子驶来,女子往前站了站。
车窗落下,姜雨彤将手放在额前遮着太阳,声音温柔,透着弱不禁风的病态:“绍亭,我打你电话了,你没接。”
女子再往里看,乍一见到那个熟悉的面孔,脸色一僵,脸色更难看了几分:“原来今天是宋小姐出狱的日子,绍亭,你是去接宋小姐了啊……”
女子话音里,透露着几分委屈和嗔怪。
宋清歌使劲的开了一下车门,上着锁打不开,她皱着眉,大有下车给姜雨彤几巴掌的意思。
徐绍亭对车窗外的女子讲:“我先派车送你回去。”
宋清歌不做声,等车子停到徐公馆门口,徐绍亭要下车时,宋清歌握住他的手腕,“我想和你谈谈。”
“好,进家谈。”
徐公馆门口放着一个火盆,管家太太何英见到她下车,过来扶她,“太太,跨火盆,图个吉利,把霉运挡在外面。”
宋清歌看着徐绍亭,并不领情,抬脚,将火盆踢翻了。
“事情不会翻篇,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男人对此,未有多言,“不是要跟我谈谈吗,进来吧。”
“去主卧,换身衣裳,我在书房里等你。”
宋清歌明显又要反驳,男人看出她的心思,直接道:“想谈,就去换衣裳,不想谈,就先吃饭,你不饿我还饿。”
宋清歌这身衣裳是四年前的,算不上破旧,可也有些格格不入。
她慢吞吞的回了主卧,转进衣帽间换衣裳,歪头不经意间看见,原本露天的阳台被封上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落地窗。
换好衣服,直接去了书房。
男人在沙发上坐着,泡茶,将茶杯推到茶几一侧的单人沙发前,“坐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