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隐党的首领似乎也不是很在意这件事的样子。

奈撒内尔勾唇：“那你现在说明自己的身份是想怎么样？和我平等谈判、约法三章吗？”

“不，我只是不想再隐瞒你——就算没有发生这件事，我也打算在近期告诉你我的身份。”

西泽亚特直视他的眼睛：“经过慎重的思考，我承认我对你有超乎寻常的好感，并有将其发展下去的愿望，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慎重考虑，是否要和我以婚姻为目的开始一段恋情。”

奈撒内尔：“……？”

他迷惑道：“你在说什么？”

西泽亚特没有在意他的恍惚，他继续道：“我出生于古世纪后期，年代不明；有三个血嗣，除了邵绪之外其余两个都不需要再操心；现在名下在东洲联盟有四套现代房产、三座古宅，在心焰王国也有两座古堡，在人类银行有九位数存款，同时还有多年积攒下来的古董珠宝不计其数——”

“等等，”奈撒内尔打断他，身子靠进柔软的座椅里，“你不需要告诉我这些——”

“我不会让隐党的成员去打扰你，也不会插手世党的事务，我只代表我个人提出交往的意见。”西泽亚特坚持说完，最后补充道，“如果还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再询问我。”

奈撒内尔看他：“你觉得这是说这件事的好时机吗？”

“或许不是。”西泽亚特坦然承认，“但爱情是不能等待的，我不想因为时机不对而错过，而且冷静来看，这也有利于我们的合作。”

奈撒内尔沉默下来。

西泽亚特说得不错。

冷漠一点讲，和西泽亚特交往对奈撒内尔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西泽亚特态度诚恳，奈撒内尔也不是会玩弄感情的人，就是现在还没有那么深爱，他们也可以维持一段美满稳定的婚姻——只要感情足够稳定，两方首领的交往只会让盟约更加稳固。

而且听西泽亚特的意思，他们互不干涉对方氏族盟党的事务，只把他们两个单独的个体放在婚姻关系里——单单是西泽亚特这个人，奈撒内尔是心动的。

他之前就很欣赏西泽亚特，这些天和西泽亚特同居时感觉两个人也很合拍，再加上西泽亚特身份为他带来的潜在利益，如果能和这样一个人建立稳定关系也不是不行。

他思索片刻，最后还是实话实说：“我可能对你还没有那方面的感情，就算答应你的请求也可能只是权衡利弊而不是出于爱情，但我可以保证对婚姻忠诚并做好一个伴侣应该做的事。这样你也可以接受吗？”

西泽亚特毫不意外他的回答，他没有失望，也没有愤怒，依旧平静道：“我可以接受，但我希望我们可以在婚姻之前培养出感情——如果你做不到，我们可以维持更久的交往关系。”

奈撒内尔笑道：“你不怕我利用你的感情祸害隐党？”

西泽亚特淡淡道：“你不屑于那么做。”

如果奈撒内尔会是那样的人，西泽亚特也不会对他有好感。

他不认为自己还会爱上别的什么人，他只需要暂时绊住奈撒内尔自由的脚步，血族有着无穷无尽的生命，他们还有很多时间慢慢消耗，并在漫长的岁月中了解彼此。

奈撒内尔揉了揉额角，感觉有些头疼：“你让我再想想。”

他遇到过求爱，但没有见过西泽亚特这种严谨的告白，这让他也不由认真思考起了西泽亚特的请求——婚姻是大事，不是随意找一个情人，他需要进一步地思考。

而且……如果真的决定要交往，他还要处理好世党内部的反对声音。

奈撒内尔一时给不出什么意见，西泽亚特把车开了出去，空气一时寂静，奈撒内尔想了想，还是找了个话题：“佛洛尼娅说你和莱森特一样是个老古板，我还以为你和他差不多年纪的样貌呢。”

没想到单从样貌年纪看起来居然是莱森特更像西泽亚特的父亲。

“佛洛尼娅？”西泽亚特想起来了，“吉密一族的三代吗？我和她交过一次手，她实力不错。”

只是没想到嘴还挺碎，居然什么都和奈撒内尔瞎说。

奈撒内尔遗憾道：“也不知道你们家当年是怎么部署的，我们居然都没有碰到过。”

西泽亚特心中一动。

奈撒内尔继续：“不然我们就可以好好打一架了。”

西泽亚特：“……”

他道：“如果你想切磋，等有空了我可以带你去我常住的老宅，那边有切磋的场所。”

奈撒内尔有些心动，但还有理智：“等狼人的事处理完再说。”

他道：“雷伊应该还在钦蒂亚那边，我不信他一个王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