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于她(192)
可是荒山野岭的她在干嘛?她在陪着荆郁发神经。
黑幽幽的山野密林中只有一簇光亮闪闪烁烁,江笙扔了一把柴,又看了一眼撑着下颚一脸坦然半点羞愧都没有荆郁。
他可真行,到哪都是作妖的一把好手,自已作就好了干嘛要拖拽她?
她都说自己病了要死了不能出门,汪夺还一把将她拽了出来,说荆总找她,然后他呢?现在舒舒服服的躺在酒店的柔软大床上睡得跟死猪似的呢吧?不然怎么到现在都没找过来!
而她饿着肚子受着冷在这等天亮。
明明两人之间充斥着紧张的气氛,应该互相指责互相痛骂才对,可是此时两人却围着火堆谁都不发一言。
荆郁是懒得说话,江笙是气得不知从何说起。
山里虽然白天气温挺高的,可是一入了夜,气温骤降,白天穿出来的薄薄夏装晚上都被露水打透了,潮乎乎,冷嗖嗖的。
可是也没有办法,今天只能这么对付一晚了。
这要是蹦出个老虎黑熊野猪什么的,她一定得跑得比荆郁还快才行,先把他扔出去垫垫牙。
荆郁可能感受到那股强烈的不怀好意的怨气,撑着下巴将头幽幽地转了过来,而江笙早就把视线移开,不想看他一眼,真是命中带克的,克她。
心情不爽就去抢啊,抢不过就打啊,折腾无辜的人算怎么回事?
本来今天听到政府关于七里河项目重新招标的消息还挺高兴的,可是她高兴了,有人肯定就不高兴了,这不一疯就非要玩高空跳伞,可这里哪有那高级玩应给他消遣,酒店经理一拍脑门说这里有热气球。
热气球能高空跳伞?回去她应该鼓动荆郁把酒店经理绑上去试试。
一个敢说一个敢听,荆郁要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这个垫背的能是谁?
瞅了一圈,当然是她了!
被汪夺薅出来的时候她就认了,可是当时她没想到是跟这个人上这么个东西,不然打死她都别想给她抬上来!地上开车都能随心所欲的撞,这要是在天上,一时想不开,她这真是殉葬来了!
本来汪夺不放心也要上可偏偏没多少良心的人这时候却不合时宜的冒出了一点人情味,让汪夺原地待命。
她上辈子应该是挖了他的坟还鞭了尸,不然这辈子怎么就是改名换姓形同陌路都逃脱不掉被他抓来折磨的衰命,死也要拉着她。
她也想想开一点,可是荆郁从不让她失望。
不出意外的气球出了故障,不出意外的流落到了荒山老林,不出意外的找不到求救信号,不出意外的原地等死。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唯一一点还算安慰的是还好气球没急速下落,但就算这样两人也被挂在树上好久才下来,等下来天都黑了。
手机在大山里没信号,气球定位灯也不知道为什么不亮了,希望只是不亮了,还能发出信号,不然这原始林子她要摸出去还真没把握。
“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汪夺上?为什么这种好事总想着我?”江笙实在好奇,虽然两人对彼此都厌恶至极,但是还真不到谋害性命的程度。成年人之间,有再多的不愉快也不会像小孩子耿耿余淮一记多少年。
六年前的怨恨她都能消磨掉,在他的视角不过就是初初的不愉快又算什么呢?
荆郁眼睑一挑瞥向阴阳怪气的江笙,还能是什么?吃里扒外的东西怎么放心给她留在那。
不是荆淮南的人,但是不能说明她不是吃两家饭的。
“你的桂花糕谁教的。”
“荆总肚量不至于这么小吧?”
“或者说一言一行都是谁授意的。”
“当初也是荆总先撞我的车,怎么说错都不在我。”
“不管是谁教的,都歇了那个心思。”
“所以要介意也应该是我介意才对。”
“为什么拿走手表。”
“前前后后……”
“你说什么?”
本来一直各说各话,江笙听到手表两字终于停了下来。
“荆总,俗话说得好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有证据么?”
江笙脑筋疯狂转动,她搜肠刮肚得想着到底是哪里暴露了,明明已经能注意的都注意。特意挑了垃圾在第二道集中处理的时候才下得楼,可是大楼里里外外角角落落都是监控,如果想避开是不可能的,除非被垃圾车收走,但是这样风险太大,又无异于石头扔进大海。
她没有多少时间等,更不能大张旗鼓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呵,荆郁睨她一眼,虽然监控里提垃圾的人包得严严实实看不出是谁,可提出赔偿的时候只有她没有多少不平和震惊之色,甚至还有心情去处理别的事。
另外两个人的反应才是正常人应有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