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对头面前A变O了(52)
周冽甚至还穿着昨天在停车场的那一套衣服,只不过脱了外套,一只手隔着被子压着陈肴言的上半身,越过去捏着他另一边的手心,似乎是一直在试探着温度。
陈肴言莫名觉得这个姿势有点熟悉。
一个多月前,他从疲累中醒过来,周冽也是一条胳膊横着重重搭在他身上,那时还有周冽的腿,肌肤相贴中间没有任何的阻隔,两个人甚至还呼吸可闻的相互搂抱着。
而此刻,周冽睡在他旁边,头发凌乱面色憔悴,却与他隔开了安全的距离,Alpha的腿脚似乎放的有点不舒服,但却仍旧规规矩矩的放在被子上方的床侧边,他的一只手臂轻轻的越过他的上半身压着深色棉被,和陈肴言露出被沿的一点手心相贴,那也是他们身体唯一接触的地方。
陈肴言收回手,周冽下意识的转过头睁开眼,先打了个哈欠:“嗯…怎么了?”他收手揉着眼睛,声音有点干哑和不自觉的黏,下意识的问陈肴言。
陈肴言好些天身体没有这么通畅舒适过,他掀开被子盖到那边睡在被子上方的周冽身上,与此同时,他低头就看见了自己身上宽大的T恤和短裤,昨晚的场景缓缓连成线条在脑海中组成清晰的记忆。
“没事。”他回头看了一眼周冽,然后说。
周冽似是困极,藏在被子里,只闭着眼睛呐呐的“嗯”了一声。
周冽显然是个完全没有做过家务的人,陈肴言的衣服被他挂着,但也只是毫无形状的搭在那边衣架上,根本都没有抻开,该起皱褶、毁坏版型的地方一点没少。
陈肴言穿着拖鞋取了自己的衣服,推开卧室门的时候,周冽突然从被子里撑起来冒了个头:“楼道冷,过去的时候记得把外套披上,衣服不着急还…晚上下班我来接你…”
像是睡梦中被这点意识支撑着,话落,不待陈肴言回答,周冽又已经倒下融入棉被中。
陈肴言看了一眼,挺大的双人床,周冽像是怕压到他似的,挺委屈的只睡了个边,有条腿甚至还搭在床沿外。
陈肴言又走回去,略微使力将周冽推到了床中央。
…
陈肴言回隔壁自己的家先给自己做了顿挺丰盛的早餐,吃完后他去浴室洗过澡又换了套衣服,等收拾完,蔡雨已经把车开到楼下等他。
上车,蔡雨从驾驶座转过身来,看着他似乎愣了愣:“陈律…”
陈肴言从手机页面抬起眼睛:“怎么?”
蔡雨笑了笑:“感觉好久没看见您精神这么好了…好像从那次地震后,您状态一直不太好,其实我私下里还一直担心您上次去医院是不是检查出什么不好的结果。”
陈肴言只嗯了一声,然后摇摇头结束这个话题:“先直接去看守所。”
明天开庭,时间赶得及,陈肴言预约到的与自己当事人见面的时间也只有最早那班。
手铐与金属桌面相碰,撞出清脆的回音,陈肴言抬起头来,晨间的日光爬上他的脸。
自接受案件以来,陈肴言总共见过自己这位当事人三次,毕敏方憔悴过、颓唐过、油盐不进过、赖皮过,但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急迫过,她甚至第一次表现出强烈的想要会见律师的请求。
她一坐下,刚被固定在位置上,便焦急的叫了一声:“陈律师!你好。”
陈肴言微点头嗯了一声,并无寒暄便直入主题:“你好。明天就是法院第一次审判开庭,今天过来,主要是告知当事人也就是你,我作为你的代理律师明天会替你辩护的方向,以及估量到时候法官大概会判决给你的量刑,但只是估计。”
陈肴言翻开面前的文件,掠过案情重点精简的直入主题:“9月27日案发当晚,你驾驶摩托车突然故意出现在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蒋阳瑞面前,想要诱导其心脏病发作以失去行为能力然后伤害对方。你主观有杀人意图且证据确凿事实可靠,即使因为在你实施杀人之前死者已经死亡,但却已经实施全部犯罪行为,所以你的犯罪未遂罪是确实的。”
“你的犯罪行为系案件另一位嫌疑人舒羽诱导欺骗所致,但你年过18、身体健康、分化完全,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所以并不能依靠这一项减轻罪状。”
“公诉期间你几次翻供,延长检察院的取证审核时间,并且试图隐藏舒羽的犯罪事实并且替对方顶罪,干扰案件进程,已经被某位检察官在起诉项中加上干扰司法程序罪。”
毕敏方刚刚脸上的光彩已经黯然,像是被人兜头泼下冷水,他的嘴唇完全失色甚至覆上一层灰白。
陈肴言抬起头来:“你的代理人,即毕方男士你的Omega父亲已经全部知情了解,他的要求是希望我们尽量能为你做无罪辩护,甚至免除你的刑事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