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东方季白对其他的罗刹兽没兴趣，她会带走的只有聂皎一个。

“我自然不会不允，只是这件事还要看聂公子的意思。”

不等东方季白问，聂皎就立马回答：

“我愿意！”

听到聂皎有些激动的声音，就是只能看到一团马赛克，火惑因也感觉自己被狠狠的踹了一脚：

啧，愿意就愿意，干嘛说的跟婚礼现场的宣言一样？

尽管知道伽梵那边的情况极有可能会更差，火惑因还是忍不住看了过去：

没事儿，我看不到，这又不是平行共界大陆人看的恐怖片，声音才是杀伤力最大的。

只见东方季白走到两人面前：

“先前我和老头子说的话，你们也听见了。我和领主她们会先走，修明大陆这边有我放置的小世界之书投影。所以就是我不在，这边的情况我也能看到。

看样子，真人今年也已年过半百了吧？”

长阳真人虽然不知道东方季白的话题为什么转移得这么快。但看在她是阿防的少主，又帮了阿防的份上就如实回答：

“少主，贫道今年五十有五。”

“五十五···伽梵，你来到之前虽还未成年，但应该清楚人类的寿数。若是没有外力帮助，真人可能会挨不过今年。我这儿倒是有帮助真人延年益寿的法子。只不过这法子在修明大陆不好实施。你们要平息众怒，想必没什么时间顾及自己。若是你们能即刻回到天亚城，倒是会好办许多。可惜······”

剩下的，东方季白不说，伽梵也清楚。平生第一次，伽梵这么痛恨自己的冲动。要知道，他直到被关到了禁地，都没后悔过给东方季白曾祖父施下幻术。

“阳阳，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一时糊涂，也就不会连累得你和我一起受罪。”

“阿防，你我既是道侣，那便是一体的。你的过错就是我的错失，哪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说辞？如此倒显得生分了······”

不知鸳鸳相抱何时了，东方季白也就只说了一句：

“三思而后行，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说完，东方季白就带着聂皎走了，也不管他们也没有听进去。

只听到了声音的火惑因内心泪流满面，很是后悔自己不长记性、喜欢受虐。她忘记自己看了那么多耽美，就是看不到画面，只听声音也能脑补出很多画面。而且她看的书可不清淡，脑补出来的画面也绝对比现实情况精彩。

双成只是冷眼看着她家领主犯蠢：

这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儿了，明明我到领主身边之后就没有离开，而且那时的领主还不是这样的。怎么我就想不明白领主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苦恼的丫鬟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一点。

四十五 恶鬼山

即使知道罗刹兽只剩聂皎一个，东方季白和火惑因也没有立即离开修明大陆。她们还要等各国的反馈，不是不信任小世界之书，而是各国不信任。趁着他们回国确认，东方季白也和聂皎回了恶鬼山。

天启太子是直接被大天师传送回皇宫跟天启帝禀告情况，然后皇帝才下旨让各县长官上山搜查还有没有罗刹。东方季白则是直接带着聂皎瞬移到了恶鬼山。

他们到恶鬼山的时候，地方官员还没收到命令，刚变成人的罗刹兽正处于狂喜状态。

虽然他们并没有饱受欲望的折磨，可罗刹兽的身份和外表始终禁锢着他们。每次下山，他们都十分小心，生怕被人发现了自己是罗刹兽。他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他们也会有对美味佳肴的口腹之欲。可无论是什么欲望，自知身份不可能，他们也只能忍着。

现在他们变成了人，虽然会惶恐，但总算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了。

他们彼此分享着喜悦：

“我早就想去客常来吃饭了，这下好了，我可以放心的去了，就是有人靠近，我也可以敞开肚皮和他喝个不醉不休！”

“永春堂李大夫的女儿和我两情相悦，李大夫也同意我们的婚事。唯一有些遗憾的就是我不能和她体面的大婚。现在我头上的角没了，大婚什么的也可以了！到时候，大家也可以来喝我的喜酒！！”

“住在山上总没有山下那么方便，我一早就想去山下生活了。现在变成了人，不仅可以去山下生活，说不定我还能在山下盘个铺子！”

刚变成人的前罗刹兽们讨论着自己对未来的期许，无一例外都是和山下有关。

从前，他们自知不可能，便从未说起，也不给自己心里添堵。现在，他们变成了人，或许是这件事情太过匪夷所思。所以他们心中又重燃了希望，纷纷控制不住内心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