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个命!(10)
历史上的皇后没有受宠的,就算后来史书上写皇帝怎么悼念她,那也是死了以后了。娶妻当娶贤,皇后也是大家的皇后。
有时候何绣婥换位思考,也会大胆的想,如果自己是皇帝,也肯定不会觉得一个两姓联姻的人会比一个自己珍爱多年女人重要。
吞珠
半晌,何绣婥听旁边的江成福低声跟裴昭明说:“太后娘娘说自己身体欠安……”
裴昭明倒是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
何绣婥为自己的以后有了些许担心。
……
礼典毕。
裴昭明同姜文姬一同退场。
何绣婥终于躺在了承明宫的椅子上。低着头任由木兰等人为她拆解首饰。
一会,总算是安寝了。
寂静的宫外忽有一阵密集的脚步声,木兰警惕了起来,自己掀开帘子出去瞧瞧。
何绣婥刚喝了药迷迷糊糊中,就有一个声音传来,分不清是梦里的还是现实的。
她说:“奴婢叫木兰”
何绣婥恍然大悟,视野里这才渐渐清晰起来。
座位上一位夫人抱着怀里的女郎,一起瞧着底下一排的小丫鬟,小丫鬟都是年幼的很,怯生生的。
她们一个个的报上自己的名字。
女郎忽然指着最末端的女童问:“你叫什么呀”
“奴婢叫木兰”
何绣婥只觉得满天都是冰凉的水,先是一点一点灌进双腿的骨缝里泡的那骨头酥软疼痛,最后水势发涨,又进去了她的咽喉鼻孔连救命都喊不出声。
“不用改名字的了,木兰木兰挺好听的”
“是,谢小姐”
木兰生辰时,何绣婥为她秀了一副木兰图……
“小姐,奴婢叫木兰呀”
何绣婥忽然看见一个女人咧着嘴发出恐怖的声音,她怕何绣婥不信,还撩开自己的头发。
露出一张脸来。
何绣婥大惊。
那张脸,分明不是木兰!
她想挥着巴掌质问她,为何要装作木兰……
忽然一个激灵,何绣婥这才从梦里挣脱出来。
“娘娘,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了”
脚下的木兰边哭边磕头,何绣婥不明所以问她怎么了。
“是木兰不该惊扰娘娘,您怎么罚奴才都行,只是江成福公公有急事找娘娘,奴才怕耽误了您的事”
“你低着头做什么,起来回话”
木兰怯生生的抬起头,脸上赫然一个红巴掌印子,何绣婥大吃一惊,忽然想到梦里的事,不敢置信的问:“是我打的?”
“都是奴才自找的,都是奴才自找的”
何绣婥下床扶住她。
“去叫人上点药吧”
木兰心系大事又同何绣婥说了一遍江成福求见的事,这才敢下去。
何绣婥穿了外衣,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江成福候了一阵子才进门,他向来有些严肃和沉闷,这时候何绣婥倒不知道怎么去察言观色了。
她刚坐稳,只听得耳边一句话,整个人就愣在当场了。
“娘娘,储秀宫的姜娘娘她殁了”
何绣婥恍惚间只觉得还在梦里。
她问:“哪一位?”
江成福答:“储秀宫的姜文姬娘娘”
她又问:“怎么死的”
江成福又答:“吞珠自杀了”
……
新登基封后的那天夜里,何绣婥本应该按着礼节传统同皇帝一起去拜谒太后,如同新婚一般得到长辈祝福,交接凤印。这才算得到了太后的认可。
只是那晚裴昭明新纳了储秀宫的人,故此并没有陪同前来。
她为裴昭明掩饰可哪里瞒得过太后,太后脸色未变,两人交接了凤印,用过了晚膳。
太后屏退了众人,连大姑姑也只得关上门去。
她拉着何绣婥语重心长问:“皇后啊,你嫁过来多久了”
何绣婥答:“约莫十年了”
太后点点头,眼里具是沧桑说起了陈年往事。
“哀家嫁给先帝有四十多年了”
“陪着他战战兢兢熬成了皇后,原以为日子能轻松些了,没成想又入了一个更大的洞里。”
“宫里女人也多了起来,本宫与先帝见面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后来陪葬的裕隆皇贵妃,在世时真是风光无两”
“说来说去,这裴家的男人都是一个模样”
太后说到这有些气愤的提高了声音
“只是裕隆皇贵妃好歹是清平人家出身的,这姜文姬一女侍二夫,还是皇家兄弟,岂能不惹人非议”
何绣婥低着头不敢搭话。
太后却不会如她的意说道:“你从前温和少言,别人只当你是贤惠,这很好”
“可如今是皇后,那便大不一样了”
“皇后便不能一味贤惠,事事要以皇帝国家为重,若是皇帝犯了错,你便要指出错误来”
“今日皇帝受人蛊惑你一言不发,难道还指望皇帝觉得你贤惠吗?你这是在害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