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物(93)
他的发质比女孩子要硬不少。来来回回挠得她手心痒。
李铭心是很能忍的人。
不管什么情况,她都认为自己可以忍。有时候还犟,错过了最好的服软关口,她的死不松口呈现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势。
池牧之面无表情坐起身,不再亲w,隔开一臂距离观察她安静的颤抖。
车子近乎无声地行驶着,隧道骤暗骤亮,把羞耻的时刻袒露于光线。
明明悄无声息,李铭心的感知却放荡而狂悖地扩张着,肆虐着。
他们沉默地彼此较这股劲儿。
痛苦又享受。
池牧之能问,就说明他也猜到她为什么没买。还要非要她说,摆明了刁难。
李铭心逐渐失控,在sy溢出前的最后一刻,她倾身h住他的耳垂。s尖一挑,吞w起来。
池牧之呼吸一紧。
冷眼旁观的表情被欲望冲破了。
*****
夜灯花儿一样,晕成一片绚烂。
卡宴穿过太白大道东,徐徐抵达白公馆。
司机问了声,“是停到地库还是地面?”
池牧之没说话。感知扩大的时候,外界的声音会很低很低。低到他们只能察觉到百转千回的隐秘跃动。
司机等了等,局促问,“那我先走了?给您停地面?”
十秒后,池牧之声音清明:“走。谢谢您。”
李铭心埋进臂弯长舒一口气。
方才,真的无法发声,无法抽离意识,无法与真实世界对接信息。
明知道要回应,要对话,但他们在鲸波中急速波荡,只有探测到彼此的信号。
司机推门,李铭心立刻推他。她还衣衫不整呢。
他倒进优美曲线的垭口,一记一记轻啄:“没事,他看不到里面。”
说罢,深埋此中,闭眼恢复精力。
李铭心抱着他,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倒带记忆。
差点忘了他们是怎么开始的。也不知道池牧之还要不要她回答那个问题了。
此刻的他又恢复成风平浪静的海面了。
第一次接触,只见他表面平静温和,如今走近,才知他深处风浪迅疾。
礼貌的迷雾可真会作祟。差点真当他是绅士了。
确实小心眼。睚眦必报的。
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小谎,居然这么折腾。
当然她也不虚。
李铭心在一片白皙之上留下了十几道触目惊心的红。
她说好看,喜欢,他不解,频频闪身。
她说受不了了,他就任她抓了。
激烈之下,美不胜收。李铭心垂眸欣赏,心头饱足。
好久好久,他都没动。
她感觉到他的睫毛一下一下,羽毛般划过皮肤。
她抱着他喊了一声池牧之,随之又是漫长的空白,后面好适合接一句情话,但他们搂得很紧,又谁都没说话。
两分钟。
“好了没?”
“再等会。”
五分钟。
“唔……”她出声。
他没回应,将发烫的脸换了个面,面向路灯。
八分钟。
李铭心心脏被压得有些跳跃困难:“池牧之。”
他像赖在襁褓耍赖的婴孩:“不想上去......”
灯光雾帐般晕开睡意。
她和他放空,静静躺着,像两个都市孤儿。
第39章 鱼与熊掌
耗时五天, 几经修改、查阅文献,李铭心把上一版诊疗标准的原文和国内官方译稿研究了一遍,再看回新版标准, 逻辑十分通畅。
她趴在电脑前完成了第一版翻译。
非常粗糙, 质量并没有比机翻好到哪里。
不过, 李铭心逐字逐句,死磕硬泡,算初步了解到了前列腺。
之前模模糊糊的片段也因为一些名词变得逻辑通畅, 为她揭开童年时期疑惑的面纱。
记忆里, 裘红有个跟了两年之久的男朋友, 是个长得精神抖擞的叔叔。李铭心老听他说“药没了今天不行”“没药别弄”,要么就是裘红问“怎么一颗不够吗”“今天怎么不行啊”。
李铭心看他健健康康, 白白净净, 却总提药, 便以为他有什么毛病, 吃饭都偷偷分开碗筷。
县里老多人有肝炎什么的, 裘红认识的又都是三教九流。李铭心一不懂传播路径, 二对妈妈极其不信任, 只能小心翼翼盲目保命。
这件事后来埋进更多乱七八糟的蠢事里, 轻描淡写飘了过去。
这次看这份材料, 倒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李铭心认真保存好word文档,退出去又点了一遍进去,确认没有丢失,才放心关机。
大二丢失过一次文档,之后李铭心十分谨慎, 再也没有、也不允许自己犯这样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