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白切黑剑尊后我死遁了(66)
司黎灵活地躲避着时不时扑上来的小倌,还要防备那些将她当成姑娘的客人,好不容易一路来到大堂,她随意在大堂处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坐下,从乾坤袋中取出了——
桂花糕炒板栗紫酥糖叫花鸡梅花酪煎饼果子和青竹茶。
她满意地翘起二郎腿,从一旁的桌子上取来糖炒板栗,只等着霓湘楼夜间的活动开始。
她进来之时便听到了那在外揽客的姑娘们说了,今夜来了新的姑娘和小倌,每逢这时候便会竞价所谓的“初夜”,因此霓湘楼今晚的人格外的多。
不出意外,晏行寂今晚也在。
想到某人……
司黎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几乎能想象的到晏行寂紧抿着唇瓣,冷着一张脸几乎要杀人的模样。
堂堂天下第一的渡渊剑尊,那可是数万女修的闺中情人,只敢仰视不敢靠近的存在。
啧。
司黎忍不住咂舌,又往自己嘴里剥了个板栗。
可这时间太过漫长,她看了好几轮竞价也没瞧见晏行寂的身影。
果然最好的总是压轴出场。
司黎果断开摆,往自己脸上盖了块手帕掩盖住那令她直上头的香薰,倒入躺椅开始昏昏欲睡。
她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耳边传来一阵熙熙攘攘的喧闹声,司黎困惑地取下脸上盖着的手帕,视线朦胧的看着光亮闪烁的高台上。
高台上,正中间笔直地站着一人。
身姿修长挺拔,五官线条轮廓清晰锋利,眉目如画,偏偏神情冷淡克制,眸底有种风雪寂灭的清寂。
他不同于司黎见的那些穿着霓湘楼安排服侍的小倌,晏行寂依旧穿着自己的衣衫,一身白袍简约清雅,只是随意站在那里,便引得台下的女客尖叫,眼睛从他身上移不开。
司黎靠在椅背上望着台上的那个人,还是忍不住感慨出声。
“怎么就生的那般好看……”
三百年前她往他身边凑,一方面是因为任务,一方面确实是颜狗属性在作祟。
司黎从一旁的桌上取过桂花糕,一边小口小口吃着,一边看着那些女客在下面为他狂欢。
然后……
猝不及防的与晏行寂对上了眼。
司黎:“……”
晏行寂眯了眯眼,目光转向她一旁的木桌上,瞧清楚上面摆着的东西后,眼尾狠狠跳了一瞬。
这小没良心的,他来这地方“卖身”,她倒是先在外面逛了一圈才来寻他。
紫衣少女的桂花糕尚未吃完,脸颊两侧微微鼓起,一双眸子微瞪显得格外圆溜,眼神躲闪着颇有些心虚的模样,灵动生活得令他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心底那些生出的不耐陡然消散。
高台上方才还冷着一张脸的男子此刻宛如雪山融化,目光柔和唇角带笑,引得下面大堂处的女客更加激动,不断有人起身想要往台上来,被三娘派来的人一一拦住。
三娘则站在他身边举起牌子大声喊:“一晚,起价:一千上品灵石!”
司黎挑眉,果真是压轴出场,排场倒是不小,一千上品灵石,够在京城买两套房了。
但总是有富婆愿意一掷千金。
“一千一百!”
“一千二百!”
“一千三百!”
……
价格已经抬到了两千五百。
司黎一块一块地吃着桂花糕,正要举牌结束这场闹剧。
“三千——”
“一万!”
司黎的声音与另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一起响起,她有些怔愣,周遭一片安静,方还喧闹的大堂静谧。
待她反应过来那人说了些什么后,不可置信地看向声音来源处。
一衣着雍容华丽的女子倒在椅背里,头上簪满发钗,身上挂满了首饰珠宝,各种金光银光闪的司黎几乎眼瞎,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姐很有钱”的气息。
而她的身边,几个霓湘楼的小倌姿态亲密地靠着那女子,或揉肩或捏腿,风格各异,有姿态清秀的柔弱公子,有一身肌肉的冰冷酷哥。
司黎慕了,这就是富婆的快乐吗!
她丝毫没想起自己的初衷,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那一掷千金的富婆。
脑海中传来一道声音:“喜欢吗?”
声音柔和,听不出来情绪。
司·心花怒放·黎脊背一麻。
她连忙坐回去,在脑海中回他:“不喜欢,成何体统,光天化日男男女女搂搂抱抱,我真是厌恶透了。”
“战事未停,还有那么多百姓流离失所连个饭都吃不上,花这么多钱来包养几个男人,真可恶,没有一点大义担当!”
晏行寂传音而来:“嗯。”
司黎悄咪咪看他一眼,举起了手中的牌子,清了清嗓子:“一万一千!”
富婆朝她看来,冷嗤一声满脸不屑:“两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