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仙长下山来/男主献祭重生后与我双向奔赴(37)

作者:金九寅十

元临看着陆启、陆明二人,说梁丘先生自从拜入元府门下,日日修功,不入世事,每年受命入京祈福也从不领赏。他体弱多病,全靠先生照拂,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是修士口中无恶不作的邪修。

听完,四人面面相觑。

陆启传音:“幸好元公子不是当官的。”

陆明神色凝重,似在思索什么。

看守在门边的两位修士憋不住,最先笑道:“元公子,若照你所言,天下便没有坏人了。”

“善恶好坏原也不是全然分明。”

“那什么样的人才叫坏人?”左边那位问,“偷鸡摸狗?烧杀抢掠,还是祸国殃民?”

元临欲反驳,陆明插话问:“元公子,听闻元老爷和夫人并不喜欢成姑娘?”

元临顿语,许久才道:“是。”

“那二老为何同意这门亲事?”

元临不说话了。

陆明问:“可是梁丘妙空说了什么?”

他一震,愕然抬头,“你怎么知道?”

——

“成芸命带正官,旺夫升官,想必梁丘妙空算了她的生辰八字,用命理那套安抚元老爷和夫人,二老才同意她与元临的婚事,”说完,陆启好觉得笑,“梁丘钻研邪功,没想到对星相竟也颇有研究。”

陆明将客栈一事转告给嵇无双:“师姐,李姑娘并不在客栈。”

嵇无双正在擦剑,无双剑昨夜出鞘,极不安分,一直震震嗡鸣,吓得元府东苑上空连只鸟都不敢飞过。

有些剑的脾气比元老爷还难伺候。

“城西救出的那些姑娘如何了?”

“都不是淮阳人,已安置在医馆。”

梁丘与荣德一同消失,李绵失踪。

嵇无双的眉头紧蹙,抬眼看向陈旧的墙壁。

梁丘妙空的厢房最东,陈设老旧,木板床上只有一叠被子和一个枕头,房间无窗靠池,因而贴在墙上的数张黄符被渗水墙土紧紧吸附,一张不落。

南华寺荣德方丈的寝殿梁上也被贴了张黄符,对比字迹当出自同一人之手。

久不见她开口,陆启困惑:“师姐?”

嵇无双将剑收入鞘中:“李姑娘是清玉宗的人,不必担心。”

陆启一愣:“她竟是清玉宗弟子?”

清玉宗的长老和弟子都下山了,陆启看向陆明,后者诧异:“清玉宗要出世?”

阿俏在地上画了个圆。

这是个超级棒的圆,数学课上拿圆规画的也不过如此。之所以这么圆,是因为她已经花了成百上千遍。

她在模仿徐薇。

那夜在合庄,徐薇虚空着阵,步步生薇,当场绞杀童尸傀,震得整个庄子险些塌了。

所谓求人不如求己,阿俏目前不太想死,她想凭借那点稀薄的记忆照猫画虎,只可惜光一个圆就花了不知道几个时辰。

她开始疯狂地后悔,当时十七渡她灵力时就该多要点,光叔给的那些杂书就该多看看,昨夜她不该去南华寺,徐薇哪儿轮到她来帮……

突然,窗边闪过一道光。

没等她反应过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在高窗外响起:“死了没?”

好犀利的嘴,阿俏差点哭出来,“还没死透。”

话音刚落,一道剑光在窗外炸开,头顶传来震颤的轰鸣声。

顷刻间,土石轰然坍塌。

混乱中阿俏连躲带藏,生怕一不小心被砸死,边躲边喊:“师兄,你伤好了?”

少顷,尘埃落定,十七站在上头,抱剑居高临下,“还没死透。”

阿俏从半堆废墟后伸出脑袋,“我给你的回阳丹你吃了吗?”

十七睨她:“怎么,你想讨回去?”

阿俏讪笑两声,连说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随后奋力地蹦起来,妄图一蹦蹦出三丈高。

这地窖虽不深,却也不是想蹦就能蹦上去的,阿俏越努力越心酸,半天除了一身灰什么也没落着。

反倒是十七,见她猴儿似的上下蹦跶觉得好玩,居然剑鞘一杵,靠墙看起热闹。

阿俏假笑,“师兄,您看,您能不能拉我一把?”

十七挑眉,“凭什么?”

几天不见,又变回去了,阴晴不定的熊孩子。

阿俏呵呵两声,“那麻烦您把脚边那块儿板踢给我。”

十七脚下一动,木板稳稳落到阿俏面前。

还算有点良心。

阿俏喘了口气,就着木板搭了个斜梯,手脚并用爬了上去。

上去后才发现,这地窖竟在一座老庙里,地面也并非她所想的那样潮湿,反而积有厚厚灰尘。庙内经年无人打扫蛛网遍布,正坐的佛像半边脸已碎了。

“师兄,我们这是在哪儿?”

“南华寺?”

阿俏愣住,“南华寺?”

走到破庙口,果见远处一连矮山,青树叠叠,层林间隐隐可见宝殿飞檐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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