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仙长下山来/男主献祭重生后与我双向奔赴(229)
追不到吻,他向下咬开了阿俏的小衣,“我舍不得。”
……
临近高瀑,水声哗然,当感官敏感到了极点,水声便越过一切屏障,飘到了耳边。
阿俏分不清那些水究竟是泄天瀑布溅来的水意,还是掀浪翻涌中滴落的汗,又或是些别的什么。
她听得许多声音,远远近近、高高低低,仿佛还有剑鸣,就扭头去看床下被衣衫遮挂的紫薇剑,发现它晃抖得厉害。
结果徐薇找她索吻,她回了头才知道,原来摇晃的不是紫薇剑,而是自己。
再往后,她连扭头的力气都没了,徐薇把捆着她手腕的那截软布松开,她也还是没动,反正动了也会被拖回去,不如就这样躺着,随他摆弄吧。
然后,她就后悔了。
阿俏眼睫直抖:“不行。”
徐薇将玉铃系到了她的手腕上,“好听。”
“不好听,变态,流氓,登徒子……”
她一连串说了许多骂词,哪知徐薇像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顶晃着她腕上的铃铛,每每她气竭,就停下悬调着她问:“还有呢?”
“无赖。”
“还有。”
她想不出词了,指甲在他的手臂上抓出一道道红痕,“不要脸……”
没了,可是徐薇还想听,阿俏说不出来,他就让那铃铛晃得更响。
阿俏开始掉眼泪,他替她将泪珠吻掉。
阿俏哭出声,他就把她弄得连声音都发不出。
阿俏觉得自己在受虐,哭不出声,泪也流干了,分明从前眼泪对徐薇最管用。
她只能讨饶,说了一大堆可怜的话,可徐薇像是要让她死在床上一样,她表现得越可怜,他就越发难,掐吻揉捏,从头到尾一处不放过。
迷乱一直持续到黄昏——阿俏只记得到那儿,因为她听得徐薇叫了一声她的名字,下意识地“嗯”了一声,然后徐薇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三个字。
那刹那,她委屈得要命,想着男人真是狗屁,一边说爱一边又不放过她,可是眼泪已经流干了,她只能委委屈屈地喊了一声“仙长”,凑到他怀里要抱。
徐薇给她输渡了一道灵力,好让她嗓子不那么哑,说出口的声音多出点别的意思,但依旧很好听,阿俏就又喊了他一声“仙长”。
徐薇说:“你从前,唤过我‘师兄’和‘师叔’。”
阿俏又抖了:“有违伦理纲常,不可以……”
可不可以,不是她说了算。
……
二度醒来,又是个清晨。
修士的身体自愈速度极快,只腰间稍稍有些酸痛,阿俏没立刻睁眼,而是惺忪地搜刮脑海中的记忆。
脑袋好像生了锈,除了旖旎泥泞什么也记不清,最后能记起来的是被徐薇掐逼着喊师兄,她不肯,就被弄得去了半条命。
床笫之事,她自认为理论经验丰富,哪知徐薇做了多年的绮梦,一股脑全用在了实践上。
身侧声息突然变重,药香味压过来,如今那药香几乎让她成了反射,一闻到就腰麻腿软,便猝然睁眼,沙哑道:“别……”
徐薇原本只是俯身过来看她是否醒着,被她毫无杀伤力地嗔了一声,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神渐变,某一方向一骑绝尘。
阿俏一把抓过手边的碎裂的玉铃,扔进他怀里,哑声骂他:“不正经!”
那系着软布的玉铃,被昨夜她禁受不住时捏在手心里,生生捏碎了。没扎破她的手心,徐薇便没管它,眼下软布还系在阿俏手腕上,沁着湿痕与齿痕,混乱又可怜。
徐薇柔声问:“还难受吗?”
阿俏一愣,紧接着眼里积起水光:“你醒了?”
他终于醒了。
昼夜一整天,她被欺负得无处可躲,什么干净的不干净的都喊了,没得到半点怜惜。
她既惶恐又担忧,怕地蛊彻底占据了徐薇的神智,也怕他正与地蛊拉扯挣扎,只敢咬牙受下了所有搓揉。被弄得天地不分时,还想着要如何斩除地蛊,怎样才能把他唤醒……
“你吓死我了!”阿俏再也忍不住,眼睛一闭滚徐薇怀里,哭得昏天黑地。
眼泪早在之前就已经流干,她只是躲在他怀里抖肩抽噎,气接不上噎得直打嗝,被雨水淋透的雏鸟似的。
徐薇拍揉着她的肩背轻声哄她,等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怀里的声音小了,温声道对不起,吓着她了,以后再也不会。
清晨,瀑声间或夹杂着清脆鸟鸣,清凉的谷风从不知何时打开的窗口吹来,帘幔在风吹下轻轻晃动,筛泄的初晨光影在床榻上摇晃错落,落到相拥的两人发间。
混乱了一整天的小阁,终于生出些温情。
阿俏抬头从徐薇那儿讨了个温柔的亲吻,吸着鼻子问:“你什么时候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