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仙长下山来/男主献祭重生后与我双向奔赴(220)
徐薇:“明乌尊者陨落时引起地动山摇,天书院群山的位置有过偏移偏移,此处,后来成为了中山腰断。”
阿俏抬眼,眼神大变。
徐薇:“怎么?”
“你真不是妖怪变的吗?”如果情况不紧急,阿俏或许会在他的脸上掐上两把,“连天地变动后的阵眼位置都能分辨?你的眼睛也是须臾树雕出来的?”
徐薇配合着她的目光眨眨眼,道:“你想要?”
阿俏:“……我没有收藏眼珠子的癖好。”
说完,她口嫌体正直,朝着徐薇的眼睛猛瞅两眼,“啧”了一声:“真不像是人能长出来的眼睛。”
徐薇感到自己似乎是被内涵了,但阿俏已经迈腿先行一步,他立刻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由阿俏带路,几个弹指后,藏书院的飞檐从众多青树中露出偏偏一角,一束耀阳金光正射映入藏书院前的山道。
藏书院每日沐承日光,的确没人会想到,里面藏匿着至邪之物。
走到门前,院阁之门紧闭,阿俏提醒徐薇稍等,取出流焰帖两指并弹,一束红光从帖中射出,朝着院阁大门射去。
那红光在离几掌处停下,仿佛撞到水面一样,由点及面地晕开一道涟漪红阵,阵纹交错不分,缓缓旋转,
上次见侯礼谢开启门阵,已是三年之前。虽然阿俏感官上没觉得过了那么久,但身体和脑海记忆却是很诚实的——好似得了健忘症。
她想了半天,最终全凭直觉,在阵纹转到某一契合点,抬手甩去一道灵光。
只听“咔”的一声,旋转停下,阁门缓缓开启。
徐薇问:“你来过这儿?”
阿俏自个儿也惊了一下,低头看了看百试百灵的神手,觉得口干:“三年前来过一次,侯礼谢开的门,我偷偷把阵法给背下来了。”
“只一眼?”
“看多了我怕他以为我是做贼的,”门既开,她做好心理准备,吐出长气,摒弃脑海里的杂念,“流焰应当就在藏书阁中央,你知道要怎么取走吗?”
徐薇:“毁了它。”
“等等!”阿俏连忙叫住他,“怎么个毁法?”
徐薇一脚已经踏入藏书院大门,她连忙跟上,结果刚上前一步,背后一凉,感受到一股杀意从后方袭来——
“铛”一声震鸣,两道剑光撞在当空!
紫薇剑挡在阿俏身后,剑身凝绕着紫白的剑影,正抵着另一把剑。
她转过身,只见那陌生长剑的剑柄握在一个男人的手中,着一身火衣,模样中年,眼中杀意毕露:“何人擅闯檀三山!”
汹涌的剑气吹起阿俏发尾,剑光离她大概半丈距离,晃在眼里,惊得她手心直冒冷汗。
忽然,她感到有些不对。
身后太安静了。
徐薇见她有危险,绝不会在后头一声不响。
紫薇剑挡在她当头,阿俏正欲寻人,忽而瞳孔一缩—了。
只见对面那持剑男人的身后,幽然出现一抹黛色身影,就像被风吹落的暗叶,悄无声息地来到他身后,一把将他的脖颈捏住,攥握在手心。
男人手中的剑簌然坠地。
阿俏猛地抓住紫薇剑:“别杀他!”
徐薇眼中的暗色快要凝成浓墨,他若打算取人性命,从不会用多么残忍的手法。
要捏碎对方的脖骨,全因对方动了不该动的人。
好在,阿俏没像在幻境中一样遍体鳞伤,所以他的手也没有完全捏合下去。
一声喊后,徐薇闭了闭眼,松开手,被修为碾晕过去的男人摔倒在地,脸色惨白。
阿俏心惊未定,拎着紫薇剑风一样卷过去:“这是天书院的剑修,他要是死了,命牌断裂,势必会引来天书院内门长老。”
紫薇剑在她手里,安静得像个棒槌,徐薇侧目看向她的后背:“可有受伤?”
“那剑离我半丈远,伤不到我,”阿俏将剑还给他,弯腰看向那倒地男人腰间的玉令,“天书院,公山衡……公山?”
“你认识?”
“我之前在檀三山听过几节课,授课的就是他。”
徐薇一默:“你的老师?”
“算不上老师,只听了几节课,”她顺带槽了一嘴,“我每听剑课,恨不得直接睡过去,也不知道当时是靠什么撑过那几天的。”
“既授课,便是你的老师,”徐薇马后炮,极有礼貌地把人扶起来,挪到了树底下靠着,“他是分神修为,大概三五日后才会醒,可要通知天书院?”
阿俏把头摇成拨浪鼓:“把天书院的人引来就不好解释了,临走再通知也不迟。”
徐薇看她。
她也看徐薇。
两个凶悍盗贼一拍即合,放下公山先生,齐头并肩,一阵风似地闪入藏书阁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