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仙长下山来/男主献祭重生后与我双向奔赴(207)
徐薇见她眼放金光,忍不住低笑,转头问老板,“多少价钱?”
这场面,老板看了直欢喜,迫不及待地对着两人束起三根手指:“不多不少,有零有整,一千金!”
后头的客人倒吸了数口凉气,前头的阿俏更是吓了一大跳,说千金,还真是千金?
她看向手里的糖葫芦,问徐薇:“这糖葫芦,你花了多少钱?”
“两文。”
“一千金,大概能买多少根糖葫芦?”
徐薇想了想:“几百万根。”
阿俏扭头:“走了,回客栈做梦去了。”
大好时光,回客栈做梦是不可能的,当月阁的老板在店里扯着嗓子吆喝,阿俏才不愿当冤大头,拉着徐薇麻溜地消失在街尾。
奇香阁就在不远处,同样人头攒动,丈外闻到浓郁的胭脂水香,阿俏猛地刹住步伐。
幻境中,云喜佛窟那夜不知不觉吸入云喜佛香的记忆再度涌回心头。
她对香有阴影。
徐薇见她突然停下不动,以为她还惦记着那对颤珠飞凤金步摇,温声道:“你若喜欢,千金不算贵。”
阿俏回过神,本能地觉得云喜佛香这东西最好别再提,就眨了眨眼,虚伪地顺着回问:“你有千金?”
“嗯。”
她大吃一惊:“你这么有钱?”
徐薇大概是这辈子第一次被人夸“有钱”,那表情说是高兴又有些郁气,复杂地挂在脸上,一时间诡异极了。
他道:“钱财对修士而言,都是身外之物。”
阿俏盯着他腰间的悬玉:“所以,你哪儿来那么多钱?”
徐薇在她额心轻轻弹了一下:“只说想不想要。”
阿俏立刻点头,点完接着摇头,咬口糖葫芦,纠结万分:“其实,我有一癖好。”
“什么?”
“我喜欢收集书中人的物件,譬如曼妃娘娘那对金步摇,又譬如,曼妃娘娘那身逶迤金霞雪浪裙……但要是我戴我穿,可能会将自己气死。”
“为何?”
她鼓着腮:“打起来多麻烦,逃跑还得抱着一堆东西。我和郁琮仙尊过招时,别说身饰,光拿剑都费力气,稍有闪失,脑袋落地。”
郁琮仙尊那段记忆太不明媚,乃是她毕生最惨的时候——除了前世外。
徐薇眼神微变,牵起她往回走。
阿俏纳闷:“你要买?”
“嗯。”
“买了又穿戴不了。”
“摆着。”
摆着价值千金的步摇在山里,阿俏高不高兴尚不清楚,反正当月阁的老板是要高兴疯了,结账时一口一个贵客,另送十来件精致小匣,装的都是些珠玉首饰。
阿俏的目光在一只金镶玉镯上停了片刻,他便立刻挤到跟前,热情招呼道:“贵客若是喜欢,这件也一并送您了。明年开春当月阁还有新货,届时您再来光顾,东家给您另添彩头!”
阿俏一言难尽地回头看向徐薇:您这是做了多体贴的一个冤大头。
她对穿金戴银不感兴趣,金镶玉镯拿上好的妆奁装好,用来做拜谒安怀公主的轻礼,既不过分贵重也不显得怠慢。
出了当月阁,阿俏抱着一堆东西,对天茫然:来京城,是计划干什么来着?
*
千灯花月夜,京街热闹非凡。
驸马府前同样挂上了许多夜灯,但既是宅邸,自然要比街头清净。一阵风刮过,宅前两位门丁凑在一块儿,对月唉声叹气。
“这都半年了,驸马的病还没见好,反倒越来越厉害,今早听府里的人说,驸马又昏过去了……”
“嘘,”稍大点的那个朝四下环顾了一圈,压低声音,“我听伺候驸马的迎春丫头说,驸马这病,有些邪门……”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各自嘶了一声,叽里呱啦地聊开了。
……
暗处阿俏听了半炷香的时间,总算对驸马的事了解了大概。
照门丁所言,年初,驸马爷回淮阳旧乡看望,也不知是路途奔波还是怎么,回来后当夜就发了一场高烧,一连烧了三天。公主请了宫里的太医医治,三日后人虽醒了,精神却一改当初,日日萎靡,就好像……被妖邪吸了精气。
开春,公主觉察到驸马似乎沾了不干净的东西,特地请来京华殿的高僧在驸马府办了一场法事。当晚,驸马的精神是好了些,结果不出两日,又开始昏迷萎靡,并且出现了夜游迹象。伺候他的丫鬟迎春说,夜深人静时,驸马常常到窗边,对着窗外喃喃自语,说些奇奇怪怪的的词。
起先,迎春以为他是读书读呆了,梦游对月吟诗,就在公主来探望时提了一嘴。哪知公主反应极大,又请了京华殿僧人连办三场法事。但这几场法事不但没起作用,反倒使驸马的病情愈发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