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仙长下山来/男主献祭重生后与我双向奔赴(199)
阿俏竖耳。
冯古古:“勉强能与我平分秋色。”
阿俏:“……”
“几年不见,冯道友还是和当初一样幽默不拘呢。”
冯古古不屑地从鼻子里冒出一声哼:“三年前,清玉宗的长老将你从檀三山带回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对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阿俏注意到,他说的是“我们”,而不是“天书院”,也就是说……
她意味深长道:“我能昏迷不醒,不正是几位的功劳吗?”
冯古古当场炸毛:“谁知道你那么弱!区区窥光阵的灵力都抵抗不了!你好歹是个筑基,又在檀三山受学,说出去简直让天下修士笑掉大牙!”
阿俏太阳穴直跳,索性不装,一拍桌子,压着咳意怒道:“要不是你和侯礼谢,我会吐血晕倒?你这倒打一耙的工夫倒是不错,云京和檀三山就教你这些了!”
突然被骂,冯古古一愣,没想到才过去三年而已,阿俏的嘴上战斗力居然变得这么凶猛,一时竟没回过嘴,瓜了半天,看向徐薇,拍桌斥道:“她这么泼辣,你一个男人也不管管吗!”
饶是徐薇,也沉默于他的无差别扫射。
阿俏最看不得有人折损徐薇,说书人背后编排也就算了,听不见心不烦,但敢当面指着徐薇的鼻子骂——
她看冯古古是活腻歪了。
云安第一楼的四层贵客间,顿时吵开了天。
冯古古说阿俏不讲女德,阿俏端茶就要泼他一脸,什么世道了还搞女德那一套,修行修到狗肚子里了!
冯古古又指着她的鼻子骂她忘恩负义,阿俏张牙舞爪地回击,三年前的事还没找他算账,这四个字他也好意思说出口!
冯古古气得要干架,阿俏一把把徐薇拉到身后,撸起袖子,一边咳嗽一边怒发冲冠:“你来!”
哪知,冯古古不来了。
冯古古哼了一声,傲娇地坐回雕花椅伤,嘟囔:“你身上有伤,我才不跟你打,嘁!”
阿俏又咳了一声,表面上是拉着徐薇的手腕,实际是借他手臂力气撑着身子,硬撑出几分气势。
刚才吵了一通,给她吵明白了。
清玉宗要入世,不能太张扬,却也不能太卑微。百年前的第一宗门,一朝示弱,在外人眼里便成了随时可以踩在脚下的破落小户。
许是她三年前态度太柔和,才给了冯古古清玉宗“低人一等”,任人拿捏的错觉。
冯古古敢朝徐薇拍桌这件事,震得阿俏怒火丛生,半天没顺下气。直到徐薇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声“静气”,她才勉强压下心头怒火,重新坐回去,板着张病白小脸,给自己灌了两口茶。
冯古古也喝了口茶,依旧拿鼻孔看人:“你们俩都是金丹,也是来参加鸿蒙大会的?”
阿俏没好气:“路过,看个热闹。”
冯古古道:“天玑榜上,参赛人里有清玉宗弟子的名字,怎么没见你和他们一起?”
她眯眼:“你这么关注清玉?”
他不屑:“我是在榜上看见了你们清玉宗参赛的那四个弟子,两个元婴两个金丹,可真不巧,正对上侯礼谢和侯礼闻。侯礼闻那死丫头去年金丹圆满,今年年初就有要渡元婴的迹象,碍于鸿蒙大会才没立刻进阶。你那两个金丹的同门若是早点淘汰还好,要是倒霉遇上她……”
他给了两个字做评价:“呵呵。”
阿俏则有些惊。
没想到侯礼闻居然要渡元婴了,她结金丹才几年,这么快就摸到了元婴的边缘,竟比当年的徐薇还要有天赋。
或许是天才间惺惺相惜,徐薇面露几丝赞许之意,阿俏注意他态度的转变,略思索,道:“清玉宗弟子皆修剑道,走大道科,与圣女应当碰不到面。”
冯古古放下杯子,奇怪道:“今年大会的赛制变了,不分道科只论修为,这你竟不知道?”
阿俏皱眉:“不分道科?剑修术修如何比在一处?这不是乱了套了吗?”
“当年紫薇尊者术剑双修,能成千古第一人,可见术道与剑道相辅相成,彼此不分家,”冯古古看了徐薇一眼,摇头晃脑地说,“倘若剑艺高超,胜了算他的本事;倘若敌不过术修,那就意味着只学了个半吊子剑术,丢人也是活该。”
他一术修,自然站在术道科那边说话,明里暗里地贬低剑修。
阿俏心道真是个缺心眼儿的,同等修为的剑修与术修站在对弈台上,吃亏的当然是术修,术阵还没结好,剑修的剑就已经到了脑门前了。
亏得他还是云京弟子,郁琮仙尊也是剑修,怎么有这样傻缺的后辈?
阿俏不跟他客气:“郁琮仙尊也是剑修,你这话说的,未免有失偏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