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欲(60)
季筠柔才酥了身子,松开桌板,两只手一起抱住了他精瘦有力的腰。
她笨拙又大胆地给他回应。
而这,却让温砚白回过了神。
他睁开了眼眸,里面的情绪像是不可测探的深海。
最后,他发狠似地咬破了她的唇。
“唔,疼……”
季筠柔仰头看着他,神情很是脆弱和委屈。
“疼?”
温砚白已经放开了她,他用手背擦去自己唇上季筠柔的血,语气凉薄,“疼就对了。”
“季筠柔,处在高位玩弄底层,是会让你们这些被骄纵出来的富家小姐,感到很快乐吗?”
“我、我没有,我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
被他这样误会,季筠柔的眉眼里都是难过。
“在一起?”温砚白勾起嘴角,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相爱、结婚、生子的那种在一起吗?”
季筠柔垂下眼睛,抿了抿受伤的唇,疼得蹙眉,但仍是语气坚定地反问他:“难道不行吗?”
温砚白定定地将她看着。
片刻后,他自嘲出声:“我的人生已经烂了。所以不是我的,我不会再去肖想半分。我现在也只求你们这些高贵的人,别再来惹我。”
说完,他转身要走。
季筠柔连忙拉住他的手,焦急地告诉他:“温砚白,你可以肖想的。”
男人没有回首。
季筠柔继续道:“凡事都得试一下,万一就是你的了呢?”
“呵,比如你吗?未来的温二、少夫人。”
季筠柔一懵。
他说话怎么还阴阳怪气的?
却见下一秒,温砚白打开了手机的网页,里面是一条国内新闻,显示的是温二少爷与季大小姐即将订婚的消息。
“我、我不知道这件事!”季筠柔震惊地摇头,急忙辩解,“而且,我也绝对不会答应这种联姻的!”
温砚白却没有理会她的否认,只抽回手机,转身离开了。
之后,他们便又回到了各自的位置。
只是季筠柔仗着自己已经表白过,对他也能更不要脸地粘人起来。
去逛街要温砚白陪,和华人小姐姐们举办水上派对也要温砚白陪,不陪就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更严重点的就是不吃饭,闹绝食。
温砚白虽然始终冷脸,但都会妥协。
而水上派对的姐们见季筠柔对心心念念的温砚白苦追不得,便特意安排了一场“意外落水”的戏码,用来测试温砚白到底对季筠柔有没有上心。
当时温砚白离得最远,却第一个游到意外落水的季筠柔身边,将她托抱起。
上岸后,温砚白还强硬拒绝了其他男士的靠近,并用自己的浴袍紧紧裹住了她被浸湿的泳衣。
就算温砚白还是冷冰冰的,但季筠柔终于清楚他很在意自己。
以后她只要循序渐进地把这只兔子哄得爱自己、疼自己、一心只有自己就好。
至于后来她怎么和温砚白搞到床上去的……
是生日那天,她在家里苦等了他一个晚上,都没有等到他,却发现了他藏匿起来的宾大录取通知书。
季筠柔从来也没有那么委屈过。
直到那一刻,她才发现自己始终都被温砚白排除在人生之外。
他已经入学一年了,却在她面前掩饰得很好。他一点也不想和她分享他的生活。
后来她顾不上12月的冷,衣着单薄的就去温氏集团的分公司找他了,结果在温氏的公司楼下,她看到温砚白正和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相谈甚欢。
认识温砚白那么多年,季筠柔从未见他与其他女生走得那样近过。
季筠柔猛然意识到温砚白的世界里,将不会只有自己。
而且但凡温砚白给别的女生机会,就是对她判了死期。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季筠柔措手不及。
或许在他眼里,自己从来都是那让他最不耐的恶毒富家女,又或者是他为了父亲的交代、为了自己能稍微活得轻松点而不得不虚与委蛇之人。
那个在她幼年里,像是光一样的大哥哥终究是讨厌极了她。
所以当天晚上,她撕破循序渐进的伪装,强迫他了。
以录取通知书逼他与她交欢,让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被她包养。
她在赌气,在摆烂。
做一个好姑娘得不到他的话,她不介意做个坏女人。
她爸爸教过她,豺狼虎豹家的女儿不能是只凡事只会软着来的小绵羊,有时候可以为目的不择手段。
而得到温砚白,是她第一次不择手段。
无所谓之后他对自己的态度和看法,她只要他以后都忘不掉她。
只是那天的代价还挺惨的,他被他如同泄愤一样翻来覆去地折腾,整整一天都没能下得了床。后续四肢的无力酸痛,更是让她休息了近三天才缓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