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除了我都在开挂(29)

作者:以无

极度无趣又失望的一天,她需要调节一下自己的心态了。白烛没有赶夜路而是趁着天明拾柴火架起铁盒给自己热了一个肉罐头。

吃过饭后白烛揉开小腿的酸痛,拿出压缩到砖头块大小的夏季睡袋伸开,用道具豌豆给自己编了一个长一米八、宽八十厘米、高半米的内陷床框架。为了防止蚊虫,她控制着藤曼长出繁多的叶子遮盖住框架的空隙,于是在夜色下,更像个棺材了。

为了方便看星空,这个棺材无盖,白烛躺在里面观察着传说中“城市之外的星空”。

好像星星更亮一点,又好像没什么区别;好像星星的数目更多一点,又好像是单纯视野更开阔的原因;至于星座星宿,只能说白烛从未涉猎并不了解。

总之,看不懂。

也许是因为这里离城市不远?或者海拔不够高?或者是因为白烛的艺术细胞不够?

无所谓,不重要,有些思考没必要在当时就得到结果。

白烛睡意渐浓将要睡过去的时候,突然山林间传来突兀的钟声。清脆又厚重,像是家用小钟摆发出的“叮”“叮”声,却又似是从无穷远的天边传来,从四面八方而来的声音包围了白烛。

白烛迅速收起藤曼亮出更开阔的视野,来不及从睡袋里出来只是撑起上半身,为了防止分身错过线索丝毫不敢乱动,然后凝神听着、数着、感受着钟声,也观察者昏暗的树林。

树叶沙沙作响,夜晚的树林像是野兽噬人的大嘴,看久了引人心慌。

在寂静恐怖的氛围里钟声响过十下,十下钟声完全一致看不出丝毫线索,然而第十下钟声结束后,白烛只觉高速运转的大脑骤然停下,然后眼前一黑向后仰去。

意识消失前,白烛那一霎那已经明白了这是副本的保护机制。夜晚强制休眠,那么夜晚就一定是安全的。

但是强行休眠硬生生斩断了白烛渴望已久的强烈刺激感,这比在人欢天喜地时迎头浇下一盆凉水还让人憋屈。

“玛德。狗逼系统。”

这是她晕过去前意识里的最后一句话。

第21章

第二天,白烛是被一个陌生青年摇晃醒的。

她表面一副起床气浓重睡意惺忪的样子,内心已经在一瞬间清醒警惕起来,脑海中飞速做出数种假设和对应方案,一边悄悄攥紧了手心握了一夜的豌豆。

然而白烛打死都没想到,这陌生青年看起来是个憨的,开口就透了底:“吓死了,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我从天亮就睡不着了,然后顺着地图经过这里就看到你躺在地上。”然后扬声热情邀请白烛:“我看你也是一个人吧?糖果屋翻过这个山头就到了,正好我们一起吧!”

白烛沉默了一瞬,反思自己是不是把人想复杂了。不过只一瞬,一直以来的猜疑心理雷打不动地占据了上风,白烛对青年的话只信了半分。

卷毛青年,也就是眼前这位:黄色卷毛,破洞牛仔,十字架吊坠,骷髅头衬衣,一个灰色运动背包,偏圆脸,五官有些清秀,脸上没有痣斑很干净,没有耳洞,没有手链和其他饰品。看起来风格酷帅,但其实透着一股乖憨。

白烛眸色平静地扫了一眼没发现什么异样,感觉是个活泼受欢迎的普通学生,但她也没放松警惕,毕竟副本里的陌生人谁知道是人是鬼。

遇到陌生人这件高可能性事件,前一天白烛一个人上山时就模拟过多种假设情况,而对应的反应和回答同样已经有了答案。

只见她好像终于从起床气中缓过来,突然急切又惊喜地瞪大眼睛,半解释半询问道:“你好你好!你有没有看到过和我一样背着大登山包带着睡袋的学生?我们和导师来实践课题结果被副本分开了。”说到最后语气里还带上了急躁和愤愤不平。

谎言要半真半假才容易让人相信。白烛并没有能演出真情实感的演技,但把这句话里的“同学和导师”在脑内自动替换成“何沐和沈休”后,说出这句话时的情绪就十分自然了。

另一方面,这句话也给了明显不是单纯旅游爬山会有的装备一个解释,其次立了一个“导师”及其背后学校的公家背景,至少部分人不敢恶意针对。这个身份可比“三个二十岁小屁孩组队来探险”的实际情况更具安全性。最后,表现出对同伴的强烈在意,为后面拒绝同行的理由做铺垫。

鼓掌!满分!

卷毛青年看到激动的白烛愣了下,然后露出歉意的眼神道:“没有……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人。”

白烛装作失望垂头,看向地面的眼睛划过一丝精光,心想你过来的方向肯定不可能遇到啊。她没再说话,低头沉浸在“失望”里,把接下来的话语权交给卷发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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