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沐的支线任务一很简单，内容只有一句话：世界上的一队小小的漂泊者呀，请留下你们的足印在我的文字里。

白烛听完后感到有点熟悉，又一时想不出来，就让何沐写下来。

“《飞鸟集》，”白烛肯定地道，“去找，文字类就在二楼。”边走，边把写着支线任务的纸片撕碎装进裤兜里。

图书馆搜查图书的机器处于不可使用状态。两人只能顺着书架侧的标示找到“国外文学”，在“2-J”“2-K”和“2-L”，又花了几分钟最后在“2-J-3”找到两本《飞鸟集》，两人各拿起一本翻找。

翻过后都没找到，何沐建议互换一下再翻一次，白烛拒绝了，“你看书侧编号，《飞鸟集》是‘2-J-3-639’和‘2-J-3-640’，后面一本《新月集》编号是‘2-J-3-642’，中间少了‘641’，可能是一本没放回书架的《飞鸟集》。”

“那这怎么找啊……”何沐抱怨道，“图书馆这么大，大海捞针啊。”

“先去这层的借还登记处看看那些没来得及放回书架的书和有损书籍，没有的话再去阅览室找找。第一个支线不应该太难。”

第一个支线确实不难，提示的语句可以上网查询，支线一给出的句子选自哪里一查便知，难点不过是可能有人反应不过来提示句子是指向特定书籍，而是在错误的研究那个句子本身。

说话间两人向这个书库的登记处走去，果然在登记处旁边找到了那本《飞鸟集》。

《飞鸟集》书页间翻出一片碎片，然而——是纯白的。

是真的纯白，没有任何可提取的信息。

第16章

盯着碎片看了好久，何沐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

“所以……是要找到全部碎片拼完照片才能显示图像吗？”

“不会。”白烛一口否定，“这就是一片纯白，图书馆纯白的地方不少。”

首先，如果是最后拼完才显示图片，它无法筛选，那会是几乎全员通关。其次，按照大多无限流系统的规律，它不会给你团结的机会。

白烛还是不相信这是一个无害的“好系统”，也许是她消极，也许是她过于谨慎，但是这种偏执猜疑确实保护过她。

如果是每人拿着不同的碎片，碎片的重要程度和信息含量不同，势必会引起争抢。而争抢与你死我活才是白烛心中无限流副本应有的常态。

再者，白烛潜意识里不想与那么多不明底细的陌生人合作，麻烦事儿太多，对于人性的猜测永远比对于副本的猜测要更消耗精力和脑细胞。

“继续吧，下一个支线任务是什么？”

“‘3-C-1’，有一本不属于此的读物。”何沐沉默片刻后说。

来到“3-C-1”前，入眼都是厚重的红色法律类典籍。

白烛抽出“3-C-1-1”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放在手里掂了掂，“嗯，这一柜子都是上好的凶器。”

何沐已经转到书架的另一边开始检查编号，白烛也开始查看自己的一侧。

结果是预料之中的，编号有确实但并无插入。

“读物。”白烛圈出重点提醒何沐。很显然，《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中华人民共和国未成年人保护法》等典籍并不会被称为读物。

何沐灵光一闪，立即喊道：“儿童读物！”儿童读物可以很薄很小，完全可以夹在这些厚厚的书中不被察觉。

“这就是细活儿了，慢慢找吧。”白烛伸了个懒腰，开始翻找。

十分钟后，何沐找到了新的碎片，这是个只有巴掌大小和四张纸厚度的小册子，夹在一本《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里。

小册子不是儿童读物，是一本宣传册，宣传计划生育的，有图有字，很旧。白烛在自己家里见过类似的，是她出生前的旧物，而她今年20了，所以这小册子至少有20岁了。

新的碎片终于不是纯白了，但也好不到哪儿去——因为这一片是纯绿。

虽说是纯绿，但细看之下很容易发现绿色上隐隐约约的纹路——应该是叶子。

有叶子的地方那可多了。为了优化环境，图书馆洗手间的洗手池上也都放着绿植。一楼儿童区的图书角还有众多从墙上垂下的带叶假藤曼。

何沐也明白多说无益，直接拿过本子写下第三个任务：“2-T-3”，缺少两本书。

下楼的途中，两人被一对年轻男女拦住。这是一对情侣，刚完成两人的第一个支线任务，带着两片碎片来交换信息。

白烛在何沐开口前出声道：“可以。我那片在她手里。”说着转头看向何沐。

何沐了然。

那对情侣拿出碎片握在手心，何沐明白这是要一起展示碎片的意思，也拿出碎片握在两手手心，然后三个人一起展开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