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奇农庄[无限]+番外(111)

作者:甄子姐姐

于逸还在轻声细语地与伊桃述说着唐山皮影的发展史:“唐山皮影戏初创于明代末期。以滦县、乐亭方言为基础,乐亭口音多,滦县口音少。演出时通常有拿、贴、打、拉、唱五种分工,故有‘七忙八闲’之说……”②

骆雪盯着屏幕看了会儿,因耳边嗡嗡嗡的说话声有些犯困,由衷觉得于逸在说起这段的时候宛如一个老学究。

她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垂手揣兜,摸了摸袋中的任务卡。

一场暴雨后,农庄通往外界的桥塌了。村中人正着手筹划修筑桥梁的工程。以此为契机,外乡人也迎来了新任务单元:开工宴。

眼前这场热闹非凡的皮影戏,就是为修桥开工铺垫了前奏。

谢必安边吃花生边看皮影戏。一把花生吃完,他将空壳放到了桌角上,拍了拍掌心里的碎屑。

斜后方有道目光如有实质,怎么都没办法忽略。

他被盯的烦,偏转过头,迎上了季风似在挑衅的目光。

季风见他终于看了过来,微微一笑。动作大开大合,张嘴启唇,咬走了一旁女伴剥给他的花生米。

“……”就这?无聊。

视线短暂相交,谢必安冷淡移开了眼。他从盘中又抓起把花生,缩手的动作顿住。

许是胜负欲作祟,他不愿在这种小事上输给季风。稍一思量,他抓着那把花生,往骆雪那侧递了递。

骆雪哈欠打到一半,瞥见他递来的花生,一愣。

适时打了个嗝:“饱了。”

“给我剥。”谢必安道。

在说什么鬼话?骆雪倏地抬眼看他,不悦道:“你是没长手吗?”

“季风,”谢必安往季风坐着的方位略歪了歪头,“在看着。”

什么嘛?原来是在跟季风较劲。

堂堂七爷,表面看着那么冷淡,骨子里根本就是写满了“不服输”。

骆雪突然有些想笑,盯着他默了两秒,妥协摊手:“那就,看在之前我脚伤的时候你背过我的面子上。”

“嗯。”谢必安翻手松指,掌心里的花生尽数放到了她手中。

骆雪窸窸窣窣给他剥了满手的花生米,花生壳落盘,花生米往他那侧递了过去:“好了。”

谢必安没接,只瞥了眼她伸来的手:“喂我。”

“……”得寸进尺?!骆雪深吸了口气,一巴掌把花生米拍在了他手边:“爱吃不吃,不伺候。”

“七爷和雪姐……”斜后方的祁阳往祁月那侧歪近了些,小声嘀咕:“他们这是在干嘛?吵架了?”

祁月闻言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恰看到谢必安垂手捏起了被骆雪凶巴巴拍过去的花生米,捻了花生皮,送入口中。她很快移开了目光,专心看戏台:“人家小两口的事,你少管。”

“哦。”祁阳乖乖缩回了脖子。

“为岳郎远出行,缝制衣裳……岳郎避难来我家下……”配以弦乐,戏台上的唱曲声愈加悠扬凄婉。

谢必安听了会儿戏,回过头勾勾手,唤了声:“祁阳。”

祁阳忙不迭把手里的花生塞进口,弓着腰小跑了过去:“七爷,有吩咐?”

“你雪姐说,想看一下他们的皮影。”谢必安低着声道,“你想法子顺一个过来。”

正昏昏欲睡的骆雪抬了抬眼皮,懒得搭腔。

祁阳猫着腰潜到台子后方,没一会儿便折了回来。

他左右观望了两眼,见没人注意到这一处,这才从外套里掏出了个约莫有半臂长的“猪八戒”。

“我从他们的箱子里取的。这角这场戏用不到,应该不会被发现的。”祁阳小声道。

“嗯。”谢必安接过了他递来的皮影,搁到桌下,仔细摸了摸皮子:“这手感……”

“这皮影是有问题吗?”祁阳问道。

谢必安若有所思地推了推眼镜:“手感有点奇怪,不像是猪皮,也不是牛皮。”

“那会是驴皮吗?”祁月突然探头询问。

鬼祟蹲在谢必安身边的祁阳被她吓到猛地一撅:“吓我一跳。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就你这警戒心,能干得了什么?”祁月道,“刚刚在后台要不是有我跟着替你作掩护,你早被发现了。”

“七爷,是驴皮吗?”她又好奇问了一嘴。

谢必安摇了摇头:“这皮子的韧性好像也不太像。”他的目光转向了一侧闭目养神的骆雪,曲指叩了叩桌,仿着祁阳的语气,叫了声:“雪姐?”

祁阳忍俊不禁,与一旁的祁月默契对视了一眼。

骆雪低垂的眼睫一颤,推开了谢必安递来的皮影:“不是兽皮,是人皮。”

“人皮?”祁阳和祁月皆是一惊。

“你确定?”谢必安问。

骆雪睁开了眼睛,挺不满地转头看他。须臾,抬手竖指,点了点自己的鼻尖:“你在质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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