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犬(53)

作者:吃草的老猫

邵骋忽然皱了眉格挡开女人的手,他狠吸了一口烟,然后把剩下的按在台面上,自己把羽绒服脱了,下一秒抿紧唇,伸手一扯,把Omega拖到--床--上。

Alpha的易感期多发作于冬末初春,每年大约这个时候邵骋其实已经进入易感期了,大部分Alpha在进入易感期之前都会有比较明显的前兆,像是会变得暴躁易怒,容易疲惫,但邵骋从被带上来后就一直被注射抑制剂,这玩意儿不仅会影响Omega发·情期,也会让Alpha的易感期变得不稳定,邵骋以前在丛林从来没有用过,当然也用不起。前阵子邵骋一直沉在特训营里,高强度的训练让他根本没有余力感受自己的易感期征兆,对Alpha来说,捉不住自己的易感期是一件很让Alpha暴躁的事,因为这意味着他们无法确定自己什么时候会失控。

Alpha进入易感期会变得格外敏感,就像猛兽生了病,会排斥任何生物靠近,攻击性强到只能依靠自己信任且依赖的Omega释放信息素安抚度过。正常家庭的Alpha会靠家人的信息素协助,但邵骋从出生起就没有家人,他惯用的方法是在易感期来临前发泄多余的情·欲和压力,等到了易感期再把自己关在住处里,谁也不会见。

丛林里的床伴无法帮助他度过易感期,先不说他根本无法信任任何人,也不放心把最脆弱的状态暴露人前,那些惜命的Omega更不会愿意冒着极大的风险和一个没有标记过自己的易感期Alpha共处一室,那简直和把自己与一头饿疯了的野兽关在一起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邵骋没有拒绝今晚的邀约,一来是他正好需要,二来,他这阵子一直有在做调查,确认这个Omega对自己来说有用,这样的局面他不是没有预料,但他还是来了。

他烦透了脖--颈上的束缚,不管什么办法总要试一试,但更紧迫的是他也不清楚这一次易感期到来的时候自己会是什么样。

陆毅把这个颈圈给他的时候说不定就抱着让他在易感期中痛不欲生的想法,这些猜测越到临近易感期就越让邵骋暴躁,但他不想认输,已经给自己预计了最坏的结果。

邵骋抿唇,在黑暗中力道渐渐大了起来,身下的Omega就发出一声痛呼,像是不太适应他的粗暴。大概是为了转移注意力,Omega伸手抚过他的颈圈,忽然问:“你在陆甘棠身边能得到什么?我一直很好奇,这是定制的吗?”

原本胸口的暴躁就压得情·欲很难提上来,对方突然提起陆甘棠又把邵骋再次从欲-望的边缘一把扯了出去。邵骋猛地在直起身,像是被她的话和行为激怒了,攥住Omega细嫩的胳膊扯到一边,从喉咙间发出警告:“别提她。”

邵骋烦透了自己今夜的无所适从,不管怎么沉浸在欲-望里,眼前的Omega都不由自主和陆甘棠重叠起来,他原本不想承认,但听到这个名字就无法再欺骗自己。一样都是做--愛,她的放--荡、她的主动,甚至包括挑衅和带给他的掌控感,还有在信息素中带给他的疼痛都是如此清晰鲜明,让他现在不管和谁做,都摆脱不了那样的比较。

那股暴躁渐渐地膨胀到了要炸开的地步,在邵骋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对上了Omega惊恐的目光,以及脖--颈间骇人的疼痛——他的信息素像是要挣脱牢笼一样迸发出来,颈圈感受到了信息素,猛地把他的脖--颈收紧,电流在腺体的位置注入,那里是人类最脆弱的部位,只一下邵骋就跪倒在床上,疼痛让他浑身青筋都绷了起来。

该死!

偏偏是这个时候!

邵骋呼吸困难,一只手狠狠抠着颈圈的边缘,耳鸣让他听不到周围一点动静,整个人像是被撕裂了灌进深海里,他因疼痛而发冷,又因为发--情而冒汗,连那个Omega什么时候逃走的都不知道。颈圈在最大限度地抑制他的信息素,但效果甚微,不知道是因为抑制剂的原因还是邵骋的情绪刚好点燃了那把火,信息素的失控来得猝不及防且难以控制,再这样下去光是颈圈的警报装置就能把他生生撕裂。

邵骋在心脏的剧痛下想起特训中教官说的话,那是近乎本能的求生反应,远远超过毁灭的欲望本身,他咬牙努力拉长呼吸,试图在剧痛中冷静下来,让信息素不要继续暴走。

就在邵骋快要窒息的时候,脖颈间的颈圈突然发出一声轻响,电流攻击猛地停了下来,下一秒他被一股熟悉的信息素裹住,那个气味让他涣散的精力重新凝聚。邵骋抬起一双红透的眼,看着一切的罪魁祸首,死里逃生的后劲以及易感期的影响让他眼里瞬间染上杀意。

陆甘棠心跳得很快。眼前的邵骋浑身像是刚从水捞出来一样狼狈不堪,他赤--裸的上身肌肉硬得像石块,随着他的呼吸剧烈起伏,他的双手紧紧箍着自己的喉咙大口大口地喘气,那双狼一样凶狠的眼睛在俯身的姿态中牢牢盯着她,像是受伤的猛兽匍匐在草丛里,随时要用尽身上最后的力气给予来人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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