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后,我被迫变强(81)
“哥啊,你怎么回来了?”
“你怎么也回来了?”
“唉,别说了。”
难兄难妹相顾无言,互相拍拍肩膀,等着回家挨骂吧。
钱骏在路上就试图逼问黑袍男和李余风的关系,黑袍男说不认识,不知道李余风是谁,钱骏压了一肚子火,扯着黑袍男的衣领把人摔进议事厅。
议事厅人已到齐,除了李玄的师祖,自打李玄被关,他就更懒得管宗门内的事情,天天闭着门户清修,谁去请都不搭理。
“掌事师叔,人带回来了。”
秦昭严坐在上首,面目威严:“好,你们坐下。”
黑袍男脑门上的肿包还没消,干枯到就剩一层皮的额头鼓着青紫的瘤子,愈发不像人,吊儿郎当盘腿坐在地上:“怎么,你们翠谷山要动用私刑?要限制我人生自由?犯法的知不知道?”
“你还知道法律呢,盗墓的时候怎么想不起来?”魏嫣然抱臂靠在柱子上:“炼尸的时候怎么想不起来?”
秦昭严:“说吧,李余风在哪?”
“李余风谁啊,我都说了我不认识。”
“我换个问法,你的这些禁术,从哪里学来的?”
黑袍男扣紧兜帽,缩成一团:“关你屁事。”
“问你话你就答!”钱骏一脚把他踹翻在地,骂道:“掌事师叔给你面子,才让你好好的在这儿答话,你再胡说,直接用搜魂术也是一样,像你这种作恶多端为祸人间的败类,死了也不可惜!”
“钱骏。”秦昭严喝斥:“我们是正道,不要再提搜魂术。”
“为什么?掌事师叔,为什么不能用搜魂术?”钱骏双目圆瞪,满目仇恨:“为什么要对他仁慈,难道又要等酿成大祸之后,再来补救吗?”
“钱骏,你入障了,不适合再听,出去。”
“秦叔叔!”
“出去!”
钱骏掐紧手心,微微颤抖,终究顾念秦昭严的教养之恩,没有再顶嘴,反身摔门而出,又因为满肚子愤恨无法发泄,毁了一路花草不说,直奔禁地而去。
“你该死!”钱骏扒在铁栏杆上:“当年死的为什么不是你!?”
李玄盘坐在墙角,闻言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要钱骏在宗门,隔三岔五就要跑过来骂他两句,起先他还反驳,后来发现讲不通,就懒得搭理了。
“就是因为你爸,偷学玄门禁术,害死了我父母,害死了我妹妹,害死了宗门上上下下二十六个人,你该死!”
“你怎么还没遭报应,你为什么还不死!?”
“李余风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
钱骏一个人絮絮叨叨,一边哭一边骂,李玄心中叹了口气,钱骏是受害者,他又何尝不是,他也在那一夜,失去了父母,被宗门怀疑,从天之骄子变成罪犯之子,要不是师祖力保,翠谷山念他年少,可能连留在翠谷山的机会都没有。
他亲手将他埋在乱葬岗,没有立碑,不会祭拜,以为就此不再有关联,却没想到,那个血缘上是他父亲的人,竟然没死。
如果可以,他希望可以亲自了结他。
因为那一夜,母亲被蛊母啃食,痛苦惨死的模样,一直都刻在他心底,无法抹去。
*****
顾冰带着大包小包的特产回到宣城,顾爸和顾妈早早开车来车站接,见到顾冰,直说饿瘦了,家里已经烧好她爱吃的糖醋排骨,就等她回家吃。
呃,不瞒你说,这回出去旅游,胖了两斤回来的。
当然糖醋排骨还是要吃,在川省要么吃辣菜,要么吃不地道的南方菜,顾冰早就想念妈妈做的饭菜了。
“猫爷来,给您带了烧鸡。”顾爸把行李搬上车,掏出两个盒子:“柳姑奶奶也有。”
柳灵珊不爱吃他做的香,这事儿他已经知道了,也没什么好自卑的,手艺不如女儿怎么了,女儿厉害他自豪啊。
【上道!】柳灵珊闪进车内,对着烧鸡一顿猛吸,小马也伸进半个头来,昂昂要吃。
柳灵珊躲开:【你一马,吃素的,吃什么烧鸡啊?】
小马:【咴咴咴咴!】我又不是真马,为什么不能吃烧鸡!
【行吧,分你半只。】柳灵珊无奈,她这是管小冰要了个坐骑,还是要了个分食的啊,不行,回头就得跟小冰讲,制香得给小马一份,不能总吃她的,反正她也靠小冰养着,多一张嘴不嫌多。
至于猫爷?
小马这点眼见识还是有的,不敢招惹猫爷。
一家人一路说笑着回家,顾冰跟他们分享川省的见闻,略去砍僵尸和黑袍男没说,只说自己帮缘妙观找回了人参童子,所以以后他们去川省玩,都不用买门票了,夫妻俩高兴的不行,虽然现在家里开店,还走不开,但已经开始盘算着去川省旅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