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晚烟(82)
可移开物品的时候,不小心撞了下支架,上面一个小东西掉下来。
苏晚烟只注意到眼前一个白色方块坠落。
东西太多, 她蹲在地上找了好久, 终于在床角找到。
她伸手去拿, 起身的时候脑袋还撞了床头,闷闷一声响。
揉着头,苏晚烟低头去看手里的东西。
d,u,r,e,x。
苏晚烟拼读一遍。
?
!!!
她是不是脑子撞傻了?怎么感觉有点,眼冒金星?
更要命的是,浴室那边传来开门的声音。
苏晚烟心里咯噔一下。
她慌忙起身,想将烫手的东西放回原位。
可支架上的东西太满,她动作一急没放稳,小杜再次飘落。
苏晚烟傻眼,心慌得厉害。
“在做什么?”身后懒淡的男声响起。
“没什么,收拾东西呢。”苏晚烟转身,努力镇定,若无其事继续收拾猪桌子,余光看着地上,穿着拖鞋的脚慢慢放上去,遮住小杜。
时淮弋走到床边,将毛巾搭在旁边衣架上,捞起床上的黑色休闲睡衣。
“刚才什么声音,摔着了?”
“没有,就,吹风机不小心掉地上了。”苏晚烟没有说自己撞到头的事。
时淮弋嗯了声,将浴袍解开,准备套上睡衣。
苏晚烟就这样不经意一看,瞥见了他劲瘦的腰身,和...一块块腹肌。
从来没这样直观近距离感受过如此强烈的男性身材,苏晚烟视觉再次受到冲击。
她低呼一声,捂住脸,烫意从耳根蔓延到脸颊。
时淮弋抬眸看她,怔了下,觉得好笑,“反应这么大?”
“你快把衣服穿好...”苏晚烟将手微微松开条缝,发现睡衣还在他手上,飞速捂紧脸,声音被自己捂得闷,还带着点儿颤,“干嘛不在浴室穿好出来。”
两人虽然已经同住一个屋檐下有段时间,但关于亲密那方面的事情...几乎没有涉及。偶尔几次苏晚烟看见他刚洗完澡的样子,都会自觉转身。
虽然目光还是会有些不受控制瞄了瞄。
今天可能是因为脚下的东西让苏晚烟敏感了许多。
她平复着呼吸,努力将脑袋里逐渐走偏的邪念清除掉。
“额头怎么了?”
时淮弋发现她额头上的一块红,皱了皱眉,走过来。
苏晚烟捂着脸颊的手被他拿开,猝不及防闯入眼帘的便是他结实的胸膛。
心跳又漏了一拍,她慌忙扭过头,却又被他捏着下巴转过来。
他仔细端详,额头左上角红肿,幸而没破皮,休息两天应该能好。
靠近的指腹顿了顿,怕她疼,又收了回去。
轻叹口气,他语气温柔无奈,“怎么磕着了?”
苏晚烟捂着受伤的那块儿,将头低下去,将他的身材移到视线之外,脑海里却还有画面:“刚才在床脚捡东西,不小心撞到了。”
“捡什么东西?”他问。
“捡...”苏晚烟从他近在咫尺的温热呼吸中清醒过来,“没捡什么。”
时淮弋挑了挑眉。
前后逻辑不通,他拨了下她脑袋,“头撞傻了?”
“才不是,”苏晚烟心虚,推推他离开,“快去穿好衣服!”
看见时淮弋转身,她松了口气。
床上的手机响了下,是有人打来电话。
苏晚烟伸手去够,但手机在床另一端,她索性趴上床去拿。
拖鞋掉在地上,一只飘了挺远。
“晚烟,拖鞋放好,明早又找不到。”
时淮弋的提醒和手机里季岚的“喂”重合,电光火石间,苏晚烟突然反应过来——
“你不要过去!”
她转身对时淮弋喊。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没有了她的庇护,小杜大咧咧躺在地上,无比耀眼,无比吸睛。
苏晚烟无比窒息。
时淮弋将小杜从地上捡起,似笑非笑看向她。
“不是我,是酒店里的,”她语无伦次,“我没有要用它的意思,是它自己掉了我就准备捡起来...”
时淮弋修长的手指拿着那小方块,眼眸含笑,“捡起来放好就是了,藏起来做什么?”
苏晚烟急急否认,“我没有藏!”
她就是,就是不想让他看见。
奇怪窘迫的感觉让她解释不清,他视线落在她身上,让她感觉自己是思想不正的罪人。
她以洗澡为借口,慌忙逃离。
那是苏晚烟最社死的一个夜晚。
从浴室出来后,她若无其事,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所幸时淮弋也没再提。
翌日,时淮弋带她去参加了一个酒会。
额头上被磕的伤过了一晚,已褪成了淡淡的红,化妆师帮苏晚烟上了遮瑕便看不出来了。
苏晚烟穿着黑丝绒晚礼服和时淮弋到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