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总裁又失忆了(13)
“像上次的心理治疗?”
“是的。”
傅沉颔首,然后让她坐下,“开始吧。”
温舒在旁边看了会,不好打扰邹晴给傅先生做心理治疗,自个转身到屋外花园待着。
许久之后,她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进屋,然而目光之下却见到傅先生握住邹晴手腕,两人正在相视,也靠得有点近。
温舒呼吸不由一滞,往里迈进去的脚步霎时顿住,甚至悄声往外退了回去。
她转身背靠墙壁,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搓着手,有些彷徨不安,俄而又蹲坐在地上,不知为何,她有点害怕。
傅欢说得没错,傅先生看邹医生的眼神是不同的。
忽然,屋里传来一阵声响,没多久邹晴就出来了。
傅沉送她,余光里瞅见蹲在门边的小保姆,皱着眉问:“你坐这里做什么,屋里没地方你坐?”
温舒摇摇头,压住那丝不安后,站起身跟邹医生道别,“邹医生明天也来吗?”
邹晴快速扫了眼傅先生,“来的。”
温舒轻声,“那明天我们等邹医生过来。”
邹晴朝她莞尔而笑,也不再久留,当即离开。
温舒收回目光,这会儿傅先生已经回屋里。
她关上大门,深吸口气后,这才慢着步子进去,然后笔直的停在傅先生跟前。
傅先生见她一脸奇怪的神色,不耐烦的问:“有事就说。”
“你觉得邹医生怎么样?”
“不错。”
温舒俯首看他,“我也知道邹医生很好,但你能不能跟她保持距离?”
“什么意思?”傅先生莫名。
“傅先生,我会吃醋。”
傅沉敲笔记本的动作顿了顿,但没有抬头看她,也没有给她正面的回应。
温舒等了半天都见他没反应,静静看了他两眼,也不再多说,转而走去厨房准备午饭。
客厅一下子变得很安静。
傅沉看向厨房,焦躁的拧扯了下领口。
其实他也不知怎么回应,他无法抵住邹晴给他的熟悉感,温柔得像太阳一样,那一颦一笑都像极了谁,在她身上他仿佛看到了那人。
至于那人是谁他依旧毫无头绪。
但只要跟邹晴在一起,傅沉觉得她就像是自己缺失忘记的人,所以在小保姆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对小保姆是动了心的,这不可否认,这段灰暗的日子是她一直陪伴自己,他双脚能好这么快也没少她鼓励,然而他无法放下那个被自己忘记的女人。
一个重要到他连命都可以豁出去的女人。
傅沉捂住作痛的心口,可是他总是想不起她是谁。
邹晴是他唯一可以想起那个女人的途径,她的治疗法能帮助他找回记忆。
想到这里,傅先生压抑难受的深吸口气,拿起笔记本上楼。
温舒在厨房里听着楼梯间传来的声响,沉重的叹了叹气。
之后两个星期的六日,邹晴都准时过来。
这日,傅先生做完治疗后,抄起外套,一边对呆呆木木的小保姆说:“我要跟医生出去一趟,你在家里好好待着。”
温舒微怔,看向傅先生和邹医生,喉咙发干的问他,“傅先生,你要去哪?”
“你别管。”他说。
“我也跟你去吧。”温舒看向两人,尤不放心的说。
但她心知自己哪是不放心,不过是怕傅先生移情邹医生,忘记自己的傅先生会爱上别人也是正常的,只是这样一想,就很不甘心。
就好像好不容易养大的白菜被外面的野猪拱了一样,格外堵心。
她重复说:“傅先生,我也跟你去。”
傅先生理着袖口,“你不用跟着。”
说完,他跟邹晴出门。
温舒尾随了几步。
傅先生回头,命令她,“进去。”
温舒脚步顿时停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坐上车离开。
傅先生这一外出,直到晚上才回来。
也是从这晚之后,傅先生把她赶到客房睡,对她又开始冷漠无视了起来,这像他刚车祸醒来时的样子。而他跟邹晴的来往已经不止周末,傅先生偶尔也会约邹晴出去,然后家里就剩下温舒一个人。
看着静幽幽的房子,温舒难过得不行。
这些天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来的。
傅先生双腿即使终生残废,她也会心甘陪着他一辈子,但如果傅先生喜欢上别人,她却是阻止不了。
温舒躲在房里偷偷哭了一回,在傅先生回来的时候,她把眼泪擦干净,照了照镜子,看上去没什么不对才下楼。
傅沉坐在客厅那里,沉静不语的闭目养神。
听到脚步声时,他便睁开眼,正对上小保姆落下的目光,“怎么还不睡?”
温舒注视着他,“我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