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麻子(22)
不曾想梁景笙给他整醒了,揉着眼睛躺着瞧他,讷讷地伸手去摸他的脸,摸着眼角下的那块疤,跟他一块笑:“当家的,你喝酒啦?”他笑得和顾麻子不一样,软些,搁人心里挠痒痒呢。
“嗳。”他应,在影绰月光里瞧人。要说刚才只是一时兴起亲的一口,听到他的声儿,顾麻子心彻底痒起来,光着膀子俯身又亲他脸颊一口,笑着应:“喝了两盏,没醉。”
他嘴里有酒味儿,淡淡的。梁景笙给他凑过来的吻整懵,热意慢片刻来到脸上,伸手推他脸,音儿跟蚊子说话似的:“你、你咋能亲我哩,我是男娃娃,你忘哩,不兴你亲我……”顾招怀身板大、宽,半蹲在床沿细瞧他,只管笑:“晓得你是男娃娃,可我偏要亲你,你让嚜?”
梁景笙的脸在昏暗里红了,答他:“……让!”他不让,可还是被顾麻子亲了,他凑近,还在那个地儿,重重嘬了一口,有声儿,响。
“你不让我也亲哩。”
帐里忽的没了声儿,他俩对着眼,听着各自呼吸声。梁景笙声音有些不敢似的,“当家的,你吃醉酒啦?”顾招怀只是盯着他,盯着那双亮的眼睛瞧,半晌没答话,到梁景笙坐起伸手来摸他的脸,给他攥住手,才有了声,“……想跟你睡觉,你让嚜?”他这个年纪,对个眼儿就能晓得肯不肯,可他就是拗,就想听梁景笙亲口答应他,答应给他。
梁景笙给他攥住手,热意烧到脖子根,又顺着胸口烧下去,半晌,他才用发颤的声儿回答他:“咋,咋样儿陪你睡觉哩?”他音儿刚落,顾麻子就起了身,钻进床里把那片帐子放下,有点急,呼吸重着,把他搂进自个儿怀里,下巴搁颈窝蹭,去解梁景笙的衣衫。
帐子里热了,皮贴着皮,肉贴着肉,两个男人,呼吸全乱了。梁景笙张腿坐到顾招怀身上,腿根都要打颤,软颤着嗓子叫他:“当家的。”
“嗳。”他应他,抓着梁景笙的手,不知道摸到哪儿,硬的、烫的,梁景笙一碰就缩回了手。顾招怀扭头亲他颈子,大手掌子搁他背上揉,“你疼疼我,摸摸他哩。”他的手又给牵着摸了回去,仔仔细细,热着一张脸,“他咋那…………跟个棒槌似的。”
他啥也没经过,话听得顾招怀嗓子发干,凑他耳边笑,喘息都落梁景笙耳朵里。他躲,他便又不要脸的凑近,好让梁景笙听听他有多着急,梁景笙不敢给他摸了,乖乖抬着脸让他吃嘴巴,呼吸跟着急,闭眼耻着问:“这么大,要放哪儿啊?”
“放屁股里头。”顾招怀答,将人揽高,吃他扁平的小奶头,拿舌头顶。梁景笙给他吃、给他咬,低低叫了一声,有点儿怕:“……不得放坏了哩。”顾麻子埋头专心吃他的奶头,鼻梁根儿蒙着层汗,抬头来亲他肩头,“不能坏,坏不了。”他哄人,不要脸地哄人。
男娃娃的胸口扁平,没什么吃头,偏顾麻子嘬着不放,不咬了还拿手指揉,梁景笙给他弄得疼了,扭身不让他揉,听着快哭了样儿,“当家的,别、别揉了哩,疼……”
“疼了给亲,亲了不疼。”他没想到自个儿会这样,想让梁景笙疼,又舍不得,弄疼紧巴巴来哄,低头拿口水在他胸口弄。
帐子里昏昏的,梁景笙给他搂着,撅着屁股让他弄、让他顶。他没出息,给人亲了两口便心软,答应顾麻子跟他睡觉;他更没出息,屁股给顾招怀大棒子顶开的时候掉眼泪。倒不是疼,顾招怀给他抹了东西,油着滑溜溜的,龟头戳了几下便顶开了,可就是想掉眼泪哩,他想,他给了他,什么也不剩下了。
顾麻子紧张着,软着张脸来哄人:“疼嚜?”梁景笙瘪着张脸瞧他,心里涨涨的,搂紧他,“不疼,就是涨着难受……”语调没啥力气,听着跟耍娇差不多。手臂穿过腿根,顾招怀抱着他顶弄,进得深,夹得他不好受,呼吸声很重。梁景笙心疼他,哼着主动亲他嘴,顾麻子急,喘着粗气勾他舌头纠缠,摆着胯,“你就是我心尖肉儿!”
帐子摇动,屋里头的声儿越来越没法听,像搅着一汪微黏的水,水声和喘息声杂在一起。哭声和颤音一块,从帐里不真切的传出来,是梁景笙,红着脸瞧自个儿黏腻的腿根,“当家的,你!你咋能尿我屁股里哩……”听着满委屈劲儿,沾着耻。
顾麻子只笑,指头在他腿根揉,刮他翘着的龟头,去吃他嘴巴,挺腰在湿软穴里顶弄,察掌心接了不少温凉的粘稠液体,才哑着嗓子:“不是尿,是精。”
帐里忽的一声响,声儿大,是顾招怀给挨了打。
第18章
王妈搁北屋外给站麻了腿,偏又不敢坐,给奶奶逮着得说。三个丫头站在她身后,瞧她脸色差,也不敢多话,听她嘟囔:“今儿是咋回事,姨奶奶咋还不叫咱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