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参考物，苏馥真的勉勉强强可以说的上是小鸟依人。

他们出来吃饭，顾朗琛是一定会付钱请客的。在拿到菜单后，他下意识递给苏馥，说道：“随便点。”

苏馥也不客气。

按照他们两个人在这个世界的身份设定，别说是一顿饭，多少顿饭都不怕请的。

点完餐后，顾朗琛主动开口，对苏馥深情款款说道：“我再一次为我那天晚上的事情道歉，你一定都吓坏了。”

怼他！鄙视他！骂他！

系统是想要这样指挥的。

苏馥捧着脸，用同样情意绵绵的眼神和顾朗琛对视，然后甜蜜地摇摇头。随着他的动作，他的双马尾晃了晃，他说：“唔唔，没有关系，我原谅你。”

系统一口老血喷出来。

“你也不是故意的，不知道我的手机漏在车里了，而且后面你还发了很多信息给我，只是我的手机不在身边，所以没有收到而已。”苏馥把一个舔狗的修养表现得淋漓尽致。男神怎么会有错，有错也是自己的错。

顾朗琛闻言，松了一口气。

“还有你说的，我的管家去找你的事情。”苏馥突然开口。

顾朗琛听到他说起那个管家，下意识心都提起来了。

不是身份的问题，顾朗琛觉得他面对那个管家，是一种下意识的恐惧感。就像是远古的人类，在寒冬季节，对于黑暗的恐惧。

“是他没有礼貌了，我会和他说的。”苏馥说。

【你要和我说什么呀】

苏馥抿嘴偷笑。

“他之前是做什么的？”顾朗琛想要弄清楚恐惧的根源。

“嗯哪。”苏馥想了一下，然后随口编了一个谎话，“特种兵吧。”

噗。

屏幕那头，系统真的一口水喷了出去。

“原来如此。”顾朗琛信了。

苏馥笑眯眯。

“你昨天说你的脚还在疼。”顾朗琛想起了这件事情。

“现在也是。”苏馥指了指自己的鞋子，恼怒道，“我的都不能穿喜欢的高跟鞋了。”

【你根本就不喜欢】

苏馥在心里和他说：小乌鸦，今天你为什么一直拆我的台？

因为我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

系统这么想着，但是他却找不到一个解释这一份异样感觉的理由，所以他只能持续保持缄默。

顾朗琛全程都保持得很绅士，偶尔他确实也会露出从前不耐烦的表情，但是他在沉默几秒后，就迅速调整，好好对待苏馥。他帮苏馥把难处理的食物切开，然后在他喝完咖啡后，给他递纸巾，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他尝试找了很多话题，看苏馥会对什么话题感兴趣，如果苏馥表现得比较愉快，他会继续跟进。一旦苏馥兴趣缺缺，他就想办法换话题。

虽然看起来业务不熟练，但是他有在学习。

他们两个人从下午5点多碰面，一直聊到了差不多要到7点到时间。

看天色晚了，顾朗琛起身去付账，准备找个可以吃晚饭的地方。

苏馥在顾朗琛起身离开的时候，终于可以和系统对话了：小乌鸦，要7点了哦。

【嗯】

苏馥说：你下班前，给我汇报一下顾朗琛对我的好感度。

【是57】

虽然系统不清楚怎么一回事，但是顾朗琛对他的好感度确实在上升。

“明白了。”苏馥喝了一口倒在杯子里的矿泉水，“那么，拜拜。”

系统觉得很奇怪，但是在苏馥的催促下，还是在晚上7点来的那一刻，从他的脑子里登出。

顾朗琛结账完毕，转过身，朝着苏馥走过去。他的背挺直，抬起下巴，拥有无法掩盖的自信。从某种意义上说，是自信过了的自满。

苏馥在那天晚上，确实没有说错他，顾朗琛就是一个自恋、自鸣得意、眼中只有自己的混蛋。

“那么，我们去吃晚饭的地方吧。”顾朗琛不疑有他，他觉得苏馥一定会欣喜若狂地答应自己。

“吃饭的地方啊。”苏馥的语气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他弹了弹手指，用非常随意的语气问他，“吃什么？”

关于这一点，顾朗琛早就有打算了，他有点开心地告诉苏馥：“我知道有一家不错的泰国料理店，我们就去哪里吧。”

苏馥忽然就失去了刚才对顾朗琛的热情，他捧着脸，故意装作稍加思考的样子，然后笑着半转过身，抬头看着顾朗琛说道：“抱歉，我今天不太想吃泰国料理呢。”

顾朗琛一愣。

说完，苏馥就从座位挪出去，然后站起来拍了拍裙角，一副准备回家的模样。

顾朗琛傻愣愣，就像是一只突然被泼了冷水的狗一样，他看着苏馥朝他打招呼，往外走，立刻追了上去，告诉他：“那你想要吃什么？我们可以再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