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程一言轻声说，“有脚步声。”

果然，那两位好像亲完后朝着另一边离开了。

方雾大气都不敢出，被程一言圈住后等了好几秒，听着声音渐渐远去才松出一口气。

他一抬眼，程一言的睫毛正蹭在他的脸上，有点痒。

好近。

方雾心跳都漏了两拍。

程一言五官的每一处都长得极对他胃口，放大后不仅没有暴露瑕疵，反而显得更帅，更具有冲击力了。

刚才的接吻画面还刺激着他的大脑，让他一时间有点晃不过神来。

“要不要试试看？”

他忽然听见程一言问。

方雾以为自己听错了：“哈？”

“你接过吻吗？”

“关你什么事。”

方雾下意识回呛道。

“我没接过。”

程一言眨一眨眼，表情无辜说，“所以我想试试。”

假的吧？

长成这样在高中高低不得谈好几个？

方雾愣了一愣，没缓过神来。

然而程一言很快又垂下眼睫，自嘲般地笑了下，“抱歉。突然提出这种要求吓到你了吧？我知道和男生接吻很奇怪——”

他摇了下头，刚想直起身起来，却又被方雾拉回来。

“不奇怪啊。”

方雾别开视线，假装淡定说，“你想试，就试呗。反正我也没关系。”

程一言的额头抵着他的，睫毛又眨了一下。

方雾感觉到他的身体微抖了下，不知道是因为高兴还是紧张。

“小雾真好。”

小、小雾？

好肉麻的称呼。

下一秒，程一言的气息就覆盖了下来。和方雾曾经想象过的所差无几，只是更温柔。

他下意识抓住了程一言的衣角，因为没接过吻，所以很笨拙地张嘴，感觉自己脑袋都是蒙的，快要不能呼吸了。

原来接吻是这样的。

好舒服。

这个念头出现一秒就被方雾掐掉，然后又在程一言的吻之下又一遍不受控制地浮现。

大概两分钟后，方雾被亲到快缺氧，推了推程一言才被放开。

“试好了没？”

他微微喘着气问。

“嗯。”

程一言两指捏着他的下巴，又亲了一下，“感觉似乎，很有趣。”

……

自从这次之后，程一言似乎喜欢上了接吻的感觉。

平时只要没人没事，就会来找他亲一下。

“你就不能找其他人亲吗？”

终于有天，方雾再次被亲到脑后一阵发麻时，忍无可忍地问。

“哪里有其他人？”

程一言表情天真纯善，“去找女生接吻的话，好像属于塌房。”

“亲我就不算塌房？”

“你觉得呢？”

“……”

和队友不以谈恋爱为目的的接吻算不算塌房？

好像确实不算。

方雾甚至觉得自己也可以理解，这个年纪的年轻人，靠亲吻宣泄掉一点火气很正常，总比出去找炮.友要靠谱一点。

何况，他心底也不排斥和程一言接吻。

……甚至还有点享受。

他只是觉得，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心态变化。

程一言见他没说话，又问：“那还能再来吗？”

“……随便你。”

方雾自暴自弃道。

程一言就又再次亲他。

接个吻有必要这么多次吗？

不嫌腻吗？

这次的吻更深更猛，方雾四处去抓能抓的东西，最终攥住了程一言没系紧的领带，手里的力道越来越紧。

草。

被亲硬了。

方雾耳后一热，下意识想遮掩，却感觉到程一言的手忽然盖了上来。

方雾的背脊僵了一下，羞耻感顿时冲到天灵盖：“你干嘛？”

程一言一脸的理所当然：“帮你。”

“不需要！”

方雾拉住自己的腰带，满脸通红，都结巴了，“我自己、自己来。”

然而他太紧张，解了两次都没解开，最终还是程一言替他拉开，很自然地握过来，方雾后脑勺连着被脊柱的地方酥软一片，差点瘫软下去。

自己来和其他人来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

方雾从没想过会这么刺激，感觉全身的细胞都在跟着颤抖。

程一言的完美人设真不是演的。

居然连这也能做到满分。

“要做吗？”

方雾被亲得有点迷糊，闻言却是一个激灵，“什么？”

程一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又说了一遍：“要做吗？”

“你疯——”

脊柱又有一阵酥麻快感传来，方雾向后仰了下脖子。

“要不要试一试？”

程一言柔声问，如同诱哄，“如果中间到任何一步你不能接受就叫停，没关系，我不会勉强你。”

他又很温柔地亲他，语气有点可怜兮兮，“小雾。想和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