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外和解后,原告变成了男朋友(211)
男人笑得更欢,在岳渟渊嘴角偷香一口,问道:“小朋友今年刚上大一吧?和陌生哥哥出来害不害怕?一会把你带到荒郊野岭玩野……嘶!”
脑海一下就炸了,脖颈涨红,恶狠狠在沈槐安肩胛咬了一口,羞骂:“你他妈玩扮演游戏玩上瘾了是吧?不走我回家了!”
“好好好,我走我走。”扶肩吃痛从他身上挪开,安分开车。
本来紧张激动的心情给沈槐安这么一缴只剩下羞愤,在路上越看越不对劲,高楼大厦在他无意识间变成了莲池和芦苇草丛,男人真的在把他往荒郊野岭带。
刹那间打起精神,眼神紧盯窗外片刻不离,脑袋里的颜色废料开始飞速运作,心想不可能吧,不应该吧,不至于吧?
看他这副激动地模样,以为他记起来的沈槐安:“熟悉吗?本来以为这里的路稍微修修你就不记得了,但大致都没怎么变动。”
“啊?”岳渟渊回头表情困惑,又细细对窗外端详了一遍才回忆起来,指着前面的路激动道:“不是说旧区的那颗大乌桕被砍了吗?”
“是啊,上回你不是说没回来过,就想着带你看看,毕竟那可是我们第一次私奔的地方。”手握方向盘嘴角噙笑,口吻充满戏谑。
本来就是老城区除了气候适宜来采摘的果农外,鲜少有外来人,沈槐安把车停到路边,牵过他的手越过草丛,苍耳黏在他的裤头,被男人蹲下来悉心为他摘除。
低头看沈槐安一心一意的模样,他倏地红了眼眶,这里的草丛苍耳都还和七年前如出一辙,他和沈槐安七年后依旧还在这里。
“怎么哭了。”轻抚他红润的眼尾,沈槐安柔声细语地说:“你要是哭出来,我思绪就全乱了,接下来都不知道干什么好。”
“才没那么矫情,只是被风熏的。”岳渟渊努力憋着,还偏要嘴硬:“我从没哭过你又不是不知道。”
“知道知道,你最厉害。”
“呵!敷衍的男人,搞快点我要吃饭!”
“早上不是刚吃过出来吗?”
被拆台的人恼羞成怒,把刚才随意从裤脚抓过来的苍耳放他袖口:“我说饿了就是饿了!”
在小两口斗嘴间不知不觉到达了目的地,原来的树被砍光没有留下一丝生存过的痕迹,荒地被重新开垦,种下一大片油菜花。
此刻正是油菜花的花期,翠绿和灿烂的金黄交错辉映,岳渟渊一袭青绿色衬衫站在其中格外应景。
景色虽宜人,但两人已经无暇顾及,早知道沈槐安下一步举动的人,将手背过身后姿态忸怩。
岳渟渊垂头盯着他的鞋尖,语气犹疑:“叫我来就看油菜花啊……”
微风带来男人的笑声:“当然不是。”
视线里的步履随主人迈动,三两步就和自己的鞋头相对,下一秒掉进熟悉的温度里,在旷野里润色过的声音动听悦耳。
沈槐安:“抱歉,有点紧张,先抱一会吧。”
“没关系,我也紧张。”岳渟渊伸手环绕到他背后。
在不燥轻柔的微风里相拥半晌,沈槐安率先退出来。
要开始了……跟随他的动作心脏开始欢呼雀跃。
“应该早都发现了吧。”沈槐安自顾自低头嘲笑:“有很多话想说,在来的路上一直想要怎么说,真的站在你面前却说不出来。”
岳渟渊视线开始模糊,笑着摇头,示意没关系。
“渟渊。”沈槐安抬眸,瞳孔深邃坚毅,从兜里掏出一个朴实的木质礼盒:“如果没有你,我不会想要结婚。”
“我知道,我这个人有的时候想法过激、卑劣,即便是这样我也想用力留住你。”
男人一手拖在礼盒下方,一手缓缓将盖子打开,露出里面款式简单的银戒:“虽然我不会画图纸,但这里面的元素和设计都是我自己想的。”
“你不喜欢高调,所以就想做日常些,等结婚的时候我再给你打个真金的。”
“嗯。”岳渟渊唇边弧度荡漾,下眼睑水红一片,把手伸到他面前:“我看看你设计的戒指。”
“元元,我、我流程还没走完。”一向运筹帷幄的人在此刻被打乱计划,无措的的样子格外惹人新奇。
拿出戒指,不顾地上的软泥单膝下跪,出口是动人诚恳的话语:“我们结婚好吗?你愿意未来只和我一起生活吗?”
眼眶彻底湿润,心脏被阳光填满涨得说不出话,他俯身双手捧住沈槐安的侧脸,在男人嘴唇刻下印章。
岳渟渊:“快起来吧,地上脏,我答应你了。”
他扶着沈槐安起身,拿过戒指仔细端详上面的纹路,微宽的银环中间开口用的是切面蓝宝石做衔接,蓝宝石凹陷在断开的两处,银环周身还有钻石镶嵌点缀,戒指的内里有一棵树和一座山,还刻着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