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隔壁竹马一起长大(64)
徐敛被他逗笑了,详细的跟他解释了,“准备进决赛了。”
唐丰年朝他竖起了大拇指,虽然他不懂这个含金量是什么,但是他知道肯定超nb。
“你呢?”
“什么?”
唐丰年有些疑惑。
徐敛又耐心的再问了一遍,“你这个星期过得怎么样啊?”
“还能怎么样啊,吃好喝好睡好。”
唐丰年笑的懒懒散散。
“挺好的。”
徐敛垂下了眼,然后又想到了什么抬头看了眼楼上,再次开口道,“你是搬回来了?”
唐丰年沉默了会,继而又笑道,“是啊,忽然发现还是我那一米八的大床一个人睡舒服啊。”
“挺好的。”
唐丰年心里有些烦躁,这人怎么只会说挺好的,他刚准备开口要逗他几句,徐敛开口了。
“那是不回来了?”
唐丰年嘴边刚要吐出的话憋回了心里,连带着嘴角挂着的笑都罕见的掉了几瞬,不过他捡起的很快。
“是啊,不回来了,一个人睡才香啊。”
这下沉默的换成了徐敛。两个人都沉默住了,最后徐敛开口了,“我先回去整理东西,待会见。”
“回见回见!”
唐丰年朝着徐敛摆了摆手,然后转身也回了自己的小院。
你看这很正常,分别了一会不见都会变得陌生。更别说以后长久的别离呢。
这很正常,我们只需要把自己的感情抽离出来一点,把对方在心里的重量降低一点,陪伴他度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唐丰年在心里这么想着,可是脑海里却反复循环着一句话,
“唐丰年,天下第一好只有一个人,给了我你就不能给别人了。”
可是明明已经是天下第一好了,为什么我总觉得跟你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
远到让我觉得这个不过就是一句谎话,没有任何意义。
后来唐丰年也想清楚了那是他强要塞给徐敛的东西,天底下没有给别人一样东西,非要对方也回赠你同样待遇的理。别人不给的我们不能强要,如果觉得难受,把它收回来就好了。
徐敛回来后,他感觉唐丰年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明明他对待自己的态度跟之前没有什么不同,会喊自己一起打水,等他一起回家,会跟他分享很多好玩的事情,但他再也没有像以前一样随意的靠近他,倚着他,他们之间好像多了层看不见的膜。
每一次徐敛感受到了,他很想把这层膜撕掉,但是他无从下手,只能徒然的在膜里挣扎。
他有想过是不是他这边出了什么问题,让唐丰年生气了,但是他毫无头绪。
因为唐丰年根本没有表现出任何一点生气的迹象,那一刻,徐敛发现他开始不懂唐丰年了。
因为唐丰年把自己藏起来了,不再坦诚的对着徐敛了。
那段时间,徐敛写了很多封道歉信,但他只会写“对不起”,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他到底那里做错了。
那些拙劣的道歉信最后都被徐敛锁进了唐丰年送的那个木盒里。
终于他还是没有忍住,他在一个还算温和的午后,他问唐丰年,“你最近是不是生气了?”
他很认真的盯着唐丰年,唐丰年的脸上先是讶然,后来又挂上了笑,“生气?没有啊。”
因为你最近很不对劲。
话在徐敛心口滚了滚,最后又归于寂寥。
他摇了摇头,最后只是说,“猜的。”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唐丰年张了张嘴,最后也只是笑笑。
唐丰年的脑海里又开始单曲循环一句话了,只是朋友。
朋友而已,没有什么值得生气的。
这段对话像是水面惊落的一块小石头,细小的水花只在湖面绽开一瞬又归于平静。
但其实水里藏着什么只有当事人知道。
最近唐丰年一直感觉很别扭,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感觉他现在过的很虚假,很难受。
他好像在强压着什么东西。因为一直摁着它不让它冒头,所以唐丰年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直到那天在走廊等他们竞赛班下课的时候,徐敛还是习惯把他大敞的拉链拉上。
那一瞬,他心跳的特别快,脑海里不知道怎么想到了他之前跟徐敛的对话,
“我想遇到一个,一想到她心脏就砰砰跳的人。”
该死,他现在心怎么跳的那么快。
那瞬间,心里被一直压抑着的东西忽然喷涌般涌现出来。
“你是我最有价值的产物。”
“天下第一好只有一个,给了我就不能给别人了。”
“给你掐回来。”
“生日快乐。”
……
眉眼低垂的徐敛,眼角带笑的徐敛,在长风落日中挥手灌篮的徐敛,一本正经骗小孩玩具的徐敛,会在橘子上画笑脸哄他开心的徐敛,站在包子铺捧着包子可怜巴巴的徐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