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真犹豫不决。

他不想失去这个机会，但是他很清楚节目组的新规则，就是因为他才会出现的。

“节目是因为你多出一个名额，你把你的名额给我了，我才能进入总决赛，这样对其他选手确实不公平。”姜真说。

卓之燃皱眉：“那又怎么了？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公平的事？”

姜真顿了下，还是摇头：“这样不好。你一直没有负面新闻，但是今天又是帮我，又是打破规则的，会落人话柄的。”

卓之燃拧起了眉头：“你觉得我在乎？”

“我就是见不得你受气。那什么Ri算什么东西，竟然打断你两次！你唱歌的时候，我都舍不得打断你，他凭什么打断你？”

“啧。反正，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卓之燃粗声粗气的说，“都说了，这不是我决定的，是节目组决定的。你好歹对自己的实力有点自信行不行？你就没想过，可能是节目组发现你的潜力，也想用这样的方式让你继续留在这个节目里？”

姜真抿着嘴唇笑了下：“厉害的人很多，我想，我应该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吧。”

卓之燃盯着姜真的眼睛，看了足足十秒。

他发现，有的时候真是不知道姜真脑袋瓜里想的是些什么。

看姜真这表情，好像是他心里真这么想的。

他明明很优秀，怎么会这么不自信呢？

等节目播出看看效果，说不定姜真就会改变主意了。他可以预想得到，节目播出后热度绝对会很高，不仅是因为他也参与了的缘故。

他喜欢的人，真的很厉害，这次总算是能被人看见了。

到时候，就算姜真还想退缩，节目组也会来劝说的。估计到时候也轮不到他来做些什么。

“随便你，我来不是为了和你说这个。”卓之燃朝他伸出手掌，“起来。”

姜真眨了下眼。

虽然好奇卓之燃要做什么，但是没有迟疑的就乖乖站了起来。

下一秒，就被卓之燃握着手腕，拽到了怀里。

“刚刚在台上我就想这么做了。要不是想着还在录节目，耽误了工作你要不高兴，我当时就抱着你这么跑了。”

隔了很多天，终于又抱到了姜真。

空缺的位置恰好被填满，卓之燃满足的闭着眼，嗅着姜真的脖子。

“好想你。你不理我，也不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够狠的啊，真真。”

姜真犹豫了下，悄悄抬手，轻轻地捏住了卓之燃的衣服。

他也很想卓之燃。

搬出来住了之后，他们的时间重合得太少了，很少可以直接联系的，就连电话可能一天都打不了一个。

更别提后来分手了。

但是很快的，姜真的想念就被打断。

他闻到卓之燃身上有淡淡的烟味。

很淡很淡，淡到几乎闻不见。如果不是这样拥抱着，他肯定闻不到。

姜真愣了下，推开卓之燃。

“你又抽烟了吗？”

“……”

卓之燃皱起了眉头。

味道很浓？节目录制前他也就抽了一根，而且还是戴了手套帽子的，抽完他立马就去洗手、除味了，还能闻得到？

“卓……师哥。”

呼吸一顿，姜真对卓之燃的称呼已经变了。

卓之燃莫名心慌，解释道：“不是，我就，今天有点心烦，我就抽了一根……”

说不过去啊，那他不还是抽了吗？

明明真真都说过好几次了。

卓之燃抬手，手掌拍了下脑门，懊恼道：“我以后会注意。”

姜真深吸了口气，“师哥，抽烟不仅对嗓子不好，对肺也不好。”

“我知道。”

姜真把保温杯递了过去：“是温水，回到休息室接的，多喝水。”

“哦。”

卓之燃皱着眉头，打开保温杯。

嘴唇碰到了保温杯，呼吸时感觉到里面温热的雾气，卓之燃心里很堵。

是因为姜真提醒过他很多次了，而他依然没有改，所以，姜真不愿意再多说了吗？

卓之燃喝了一小口温水，问：“是不是对我失望了。”

姜真抬眸，疑惑的看着他。

卓之燃垂眸，说：“因为我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养成了抽烟喝酒的习惯，你不是因为这个和我吵架的么。结果现在还是没改，是不是对我失望了，所以现在你也不想管我了？”

卓之燃的个头高大，耷拉着肩膀的模样，很像被主人训斥的大型犬，看上去特别委屈。

卓之燃很要面子，是那种就算知道自己错了，也绝对不会低头的类型。

很难得看见他这样落寞又委屈的模样，姜真的心瞬间就软了。

“没有。”

卓之燃追问：“那你今天为什么不让我别抽烟了？”

“我说了呀。我说了，抽烟对嗓子不好，对身体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