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停在平地中。

沈停霁又脱了一件毛衣，他自己留了一件单薄的衬衣，他把毛衣套进了赵尽棋的身子，又把外套裹在赵尽棋身外。

现在天气太冷了，离开了室内容易受寒。沈停霁给赵尽棋穿衣服的同时，询问了方才的情况，“他对你干什么了吗？”

“没有。”赵尽棋却不自然地捂了后颈。

那是他们通常标记的地方。

沈停霁看穿了赵尽棋的动作，他焦急掀开毛衣领子，“干嘛了？”查看后颈是否有痕迹。

“没有，”也正是热情的关心才让委屈被定义为委屈，赵尽棋倏忽间就哽咽了，“我们回去吧。”

“你对这里很熟悉啊，是因为你妈之前经常带你来这里求人吗？”苏澄又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

对于这些私生子的□□他已经百毒不侵，他带给母亲最恬静安稳的生活，这已经让他不再自卑。

而沈停霁这时向苏澄一拳打去，苏澄趔趄了半步，他懒散的模样也遽然变为凶残，他急遽挺身，紧抓沈停霁的衣领，“你今天……”

这一切发生太快了，赵尽棋没反应过来他们到底什么关系，但是他立马冲了过去，赵尽棋抓住了苏澄的手腕。

苏澄顿感荒谬，这个瘦弱的人冲过来干嘛？赵尽棋纤瘦的手就抓在他的青筋暴起的手腕上，赵尽棋在用什么挑战他的力量？

苏澄惊讶之中，沈停霁把赵尽棋的手轻轻收了回来，然后把苏澄的手重重甩了下去，他把赵尽棋放在身后。

“苏澄，你到底要干嘛？”

“我认识一下我哥哥的对象怎么样了？”

“你不要在这里恶心人了。”

赵尽棋这才想起来这人是沈停霁同父异母的弟弟，那个万恶的霸凌者。

苏澄依旧轻佻。

“我没有空陪你玩，我们现在的生活过得很好不用你惦记。”

“是吗？你这omega看着可怜兮兮的。”

赵尽棋抱着沈停霁的腰肢，他在沈停霁身后反唇相讥：“要你在这多嘴吗？三十八岁的样子还没个对象，闲着去管别人。”

“你说什么？”

“神经病。”赵尽棋丢下骂声之后，抱着沈停霁开始挪步，示意沈停霁一同离开，赵尽棋一开始加速，沈停霁也跟着疾速向下跑。

苏澄在身后跟不上，他的呐喊在楼道里回荡：“你说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这是赵尽棋的绝招，胡说八道，而且能说到别人心坎上，以至于别人耿耿于怀。

赵尽棋和沈停霁都觉得好笑，一边疾速向下跑，一边笑着，都带着笑意心照不宣看向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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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赵尽棋穿着大码的衣服，他习惯蜷缩着，把下巴收在衣领里，这个习惯来自于过往，以前的他可以很清晰闻到沈停霁留在衣物上的味道。

“冷不冷？”

沈停霁这时的话语打断了赵尽棋对过往的延续，他突然伸直了脖颈，然后摇了摇头。

沈停霁驾车平稳行驶，赵尽棋看着窗外的川流不息而遐思。其实两个人跟以前还是一样的吧，有着同样的心情，同样对彼此保持期待。

“今天是来拍什么，为什么会以这种形式拍摄？”

“就是一种公益活动的形式。”

沈停霁大致能猜到赵尽棋的心思，他已经很久没有主动追求过什么，能让他抬步追逐的或许只有那些解放自我的诉求了。

沈停霁默默关注赵尽棋，他已经很久没在赵尽棋脸上看到遗憾的影子了。

沈停霁也试图安慰赵尽棋：“你要是想拍我给你拍。”

好处全让沈停霁占了呗，赵尽棋没给沈停霁甩好脸色。

沈停霁注意到赵尽棋翻了白眼，他继续找了合理的办法：“或者你想拍艺术照，我找人帮你拍，挂在家里。”

“挂在外面不行吗？”

赵尽棋现在的话语都来源于对以往颠覆，沈停霁也不再束缚他，他剪断了两人那根紧紧牵连的绳。

没有这根绳他们也可以很近，反而没有绳子的强制牵连，他可以更完美看到赵尽棋的背影，是自由且强大的模样。

沈停霁：“下次吧，有次有机会再试一下，如果今天不是苏澄我就不拦了。”

赵尽棋也没有挑刺，也没有再质疑，他们之间的褶皱在慢慢展开。

沈停霁继续问：“那你干嘛不提早告诉我今天是来拍摄这种形式的，地址也不告诉我，怕我不让？”

“你会让吗？”以前的沈停霁定然不让，一个占有欲极强的alpha，怎么会把自己视若珍宝的omega让别人看。

不过赵尽棋真的像一个笨蛋，一味纵容沈停霁，虽然他有时候确实没有反感这种管辖，但是他的确经常让沈停霁僭越个人权利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