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软小漂亮心如死灰后(93)
连岁心中一沉,原来他早就盯上了自己。
“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以前是不是…”
良久的沉默之后,连岁转身,望向时纵,“时先生想问什么?这又是您的恶趣味吗?”
“不不不,不是。”时纵连连摆手,“你别误会,我真的只是想弄清楚,没有别的意思。”
“如果我们以前真的是恋人的话,看你这态度,我也知道这段感情已经结束了。”
“你放心,我不会纠缠你…”
“时先生,请您让开。我的学生们还在镇上,我必须得回去接他们。真的没空陪您在这儿演戏。”连岁打断他,绕开人就要走,却被时纵一把拉了回来,一个身形不稳就撞进了他宽阔厚实的胸膛里。
“放开!”连岁使劲挣扎,时纵越抱越紧。
啪——
一巴掌狠狠甩在时纵脸上。
“时先生,您想让我说什么?!”
“说我会乖乖做您的玩物?!”
“还是说我是您的一条狗?!”
气急之下,连岁红了眼眶。
看着他漂亮的眼眸快要落下泪来,时纵近乎本能地松开了紧扣在他腰上的手。
“对不起,我没想到我们竟是这样的关系。真的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这个答案属实是他没想到的,他本以为自己和这个男人之间应该是恋人关系,可能因为矛盾或者误会分了手,而自己单方面放不下对方。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之前竟然如此混账,对这样美好的人说出这么禽兽的话!
之前将他从水里救上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他后腰上有一处烫伤疤,在白嫩的肌肤上,显得格外丑陋。而那种伤疤,自己腰上也有。
在国外的时候,时纵就经常在想,自己身上的伤疤和咬痕都是怎么来的,如今已经有了大致的答案。
面前的这个男人,漂亮,柔弱,娇嫩,即使是在长期注射药物的情况下,他也根本不可能伤害得了自己。所以腰上的伤疤,应该是自己烫的,而他后腰的伤疤,应该也是自己烫的。
至于手背上的咬痕,可能是他在反抗自己的时候咬的。
禽兽!禽兽!禽兽!
自己以前真是禽兽不如!
连岁擦掉眼角挂着的泪水,“您如果真觉得抱歉,就麻烦您让开。”
时纵收起想给自己两巴掌的冲动,连忙解释道,“不是我故意要拦你,是这样的,可能你不了解,这里地势偏僻,没有班车,也打不了车。何况现在已经傍晚,你出去很不安全。”
自己当时为了甩掉老爷子的人,从湖里出来对他做了急救措施后,就慌忙背着人随便上了一辆路过的城乡客车,挑了个最偏僻的地方下车。然后坐了一位老伯的农用车,才进了这个小村子。见他迟迟没有醒来,又背着人走了数十里山路,才到了如今这个小诊所。
连岁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片刻之后他又转身看向窗外山雨欲来的阴沉天色。这小诊所四周都是郁郁葱葱的林木,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其他人家。已经到饭点了,却连一缕炊烟都没有,可想而知这附近确实人烟稀少。
时纵没有骗他。
可学生们还在古镇,而且一同来的同事们肯定也会担心他,说不定已经报了失踪,为了避免浪费警力,自己理应跟他们报个平安。
连岁摸了摸自己身上和裤子的口袋,什么也没有。他又匆忙跑到病床边,将床上仔仔细细地翻了个遍,还是一无所获。想来是掉进湖里了。
最终,他把目光投向时纵,“手机借我用用。”
时纵当然不可能有手机,他提前回国,拼命从祖宅里逃出来,都是为了找到梦中的那个男人和失去的部分记忆。如今阴差阳错地碰到了梦中人,又怎么可能让对方轻易地从自己身边离开呢?
为了防止被追踪,两人的手机早都被他扔在了湖里。
“…手机都掉湖里了。”
看着连岁失望的模样,他又连忙接着道,“你放心,此事因我而起,等过些天我们从这儿出去后,我赔给你。”
连岁有些无语,他绕开紧跟着自己的时纵,朝房门走去。
“天已经黑了,你还是要走吗?”时纵又跟了上去。
“我去找电话。”连岁扔下冷冷的一句话,就出了门。
起风了,楼道的窗口突然灌入一阵冷风,连岁裹了裹身上单薄的衬衣,朝楼下走去。
这小诊所十分破旧,类似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那种私人诊所,栏杆早已被锈蚀,墙面斑驳得不成样子,这呼啸的风声一响起,楼道内昏黄的灯光就忽明忽暗地闪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