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软小漂亮心如死灰后(68)
先道歉,让自己原谅他,然后变本加厉!
对!他一定是这样想的!
时纵是什么人?他会真心诚意的道歉?
不过又是一个圈套罢了!一旦自己心软,落入时纵的手里,他一定又会笑意邪肆地捏着自己的下巴说,“一条狗而已,你配吗?”
又或者,他会狠狠地掐着自己的脖子,在身后恶魔低语,“爱我就要取悦我。”
毕竟,时纵一向喜欢将娇艳的花朵小心折下来,轻轻嗅一嗅,再随手扔掉,狠狠地踩进泥里蹂.躏。他特别迷恋这种亲手毁掉美好的感觉,看着那娇美的花朵与污浊的泥水融为一体,他会异常兴奋。
一想到时纵以往的可怕模样,连岁就不寒而栗。不过他如今这副样子,反倒让连岁一时之间有些无措,毕竟摸不清状况,接下来就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现在只有想办法先和他离婚,没了婚姻关系,很多事就简单多了。希望陆燃真的能够提供一些证据吧。
此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在昏暗斑驳的楼道内发出刺耳回响,连岁被强行拉回了神,每一根神经都仿佛被刺痛了一般,对时纵的本能恐惧正在心底悄无声息地蔓延。
即使明知道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毫无危险性,自己也依然会在听到声响时被吓得心脏狂跳呼吸大乱,生怕他猛然起身扼住自己的咽喉。
没想到,十一年前互相给予彼此希望的两个人,走到了如今这一步,实在是可悲。
刺耳的铃声一直响个不停。会不会是陆燃?连岁想。
他深吸几口气,尽量让猛烈跳动的心脏平缓下来,然后小心翼翼地从时纵的西裤口袋里摸出手机,好似生怕惊动了这头沉睡的野兽一般,连呼吸都不自觉地屏住了。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韩秘书’,连岁犹豫再三后,还是轻轻滑开了接听键。他背过身小声道,“时先生醉倒了,这里是云央镇希望小学教师职工宿舍201。”
说完他就匆忙挂掉电话,然后带着儿子离开学校,找了间旅馆暂住一晚。
*
陆燃坐在豪华保姆车内,气炸了!他疯狂砸东西,经纪人和司机都吓成了鹌鹑,缩在车外,不敢靠近一步。
他们不知道陆燃是怎么回事,颁奖典礼还没结束就突然要来这边境小镇,来了小镇又要去住什么小旅馆,还不让他俩跟着。这住就住吧,住到半夜又跑了出来。出来之后整个人就跟疯了一样,不停地砸东西,这保姆车内能砸的东西都被他砸得一干二净了。要是还不解气,他俩只能硬着头皮上去挨揍了。
而此时车内的陆燃自然不知道经纪人和司机在想什么,他满脑子都是自己吃了药一夜云雨后打开床头灯准备留证据时,看见的那一张脸。
他认识那个人,是时纵的秘书,只打过几次照面。都是时纵让自己作画时,突然有工作上的急事,那个人就会来把时纵叫走。
陆燃越想越气,他的身子从来都只给那些能帮自己往上爬的人。一个秘书算什么东西?也配睡他陆燃?
啪——
高脚杯应声而碎,和着红酒溅洒在车门上,他手边最后一件完好的东西,没了。
看着车门外战战兢兢的两人,陆燃唇角轻勾,“过来。”他朝两人勾了勾手指。
经纪人和司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如临大敌似的朝车门靠过来,脚底踩着的玻璃碎片咔嚓作响。
“跪下。”陆燃漫不经心地笑着。
两人看着溅落在地上的酒杯残片,颤抖着咬牙跪了下去。他们都习惯了,每次陆燃发脾气,都得撒了气才算完。轻则打砸东西出气,重则变着法儿地揍人出气,这些都是家常便饭,忍一忍就过去了。
“不准出声哦。”陆燃闭上双眼,细细感受着秋夜的冷风,“你们知道的,我这个人喜欢安静。”
鲜红在黑夜里蔓延,血腥味萦绕四周,忍着剧痛的两人,身形颤栗,不吭一声。
这秋夜仿佛也知人意似的,静得出奇,连一声虫鸣鸟叫都没有,陆燃很是满意。他翘起二郎腿,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点着膝盖,敞开的立领外套没有完全遮住脖颈处重重的吻痕,仍旧红漾漾的。
呵,自己真是不会玩了,竟然真的听了连岁的话,被他牵着鼻子走!还害得自己被一个没钱没势的破秘书给睡了!真是晦气!晦气!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