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软小漂亮心如死灰后(129)
为什么?连岁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明明不爱时遇,他爱的是自己啊!到底为什么那时候要背叛自己和时遇发生关系?还替时遇那废物生了个小兔崽子!
没理由啊!如果他喜欢时遇,为什么在北潭市的时候要拒绝时遇?
说不通,有问题!一定有什么问题!
可到底是什么问题啊!嘶,头好痛!
“先生,您还在听吗?先生?”电话那头传来韩景亦战战兢兢的声音。
啪——
手机被狠狠砸在地面,连岁手上的奶茶也正好扔进了垃圾桶里。凉了,不好喝了。即使喝了,也会伤身。
远处的连岁回头看向扶着额头阴云笼罩的时纵,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他和时纵,走到今天,也该到此为止了。
和时纵相处的这段时间以来,连岁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喜欢和抗拒,是可以并存的。他正视了自己的内心,承认自己喜欢时纵的事实,但也无法忽视灵魂深处对时纵的抗拒。
他想象过,如果和时纵重归于好,会是怎样的光景。可无论他怎么忽视以往的种种伤害,还是会害怕某一天时纵会突然变成以前那个可怕的模样。
整日担惊受怕地爱着一个人,那跟以前有什么区别?要是如此,他宁愿不要这爱情。
正如他所说,人生还有很多值得他努力的东西,没有爱情,他还有儿子,还有学生们,还有梦想。
之后的几天,时纵还是每天傍晚来安南大学接连岁回家,陪着他挤公交挤地铁,陪着他买菜做饭做家务,陪着他给画室的学生们上课。也依旧纵容着连致的胡闹,尤为忍气吞声。
与之前不同的是,他变得沉默,阴郁,不爱笑了。不再像之前一样有事没事跟连岁说一些暧昧的话,也不动手动脚了,之前被他置若罔闻的约法三章,这几天他完全履行到位。
看似极为遵守规则,却更像是无声的绝望。
最近时纵的头越来越疼了,只要他一想到连岁连致和时遇的关系,就特别疼。每次这股劲儿疼过去后,整个人就好像空了一样,会短暂地忘记一切,甚至连自己是谁也想不起来,不过好在过会儿就能恢复。
时纵不敢告诉连岁,即使在深夜疼得浑身痉挛冷汗直冒也不吭一声。他深知,连岁拒绝他,并不是不爱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他至今也没搞明白。但是他很清楚一点,连岁很关心他,甚至把他看得比自己都重要。所以,他不能惹连岁担心。
一周很快就过去,连岁如约将时纵送往苍岩市精神专科医院,在诊室见过吴医生之后,连岁替时纵办理了入院手续。
“你好好在这里接受治疗,一定要配合吴医生,知道吗?”临走前,连岁立在病房门口,柔声叮嘱着穿着病号服的时纵。
“你,能不能,别走…”时纵拉起连岁的手,像一只即将被主人抛弃的流浪狗,满眼绝望,又痴心妄想地抱着一丝希望。
连岁缓缓推掉他的手,“有事给我打电话。”
说完,他转身朝门外走去。
“我怕我会再次忘了你!”身后响起时纵有些慌乱的喊声。
连岁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只是高抬右手,摆了摆手。
一滴清泪从发红的眼尾滑落,连岁步伐加快,出了医院就拦了一辆出租车。
一坐进后座,他就泪水滂沱,再也控制不住地大哭起来。
时纵,你一定会治好的。
再见了。
不,还是别再见了…
*
几日后,安南市,某私人会所内。
连岁被一名服务生带进了经理办公室,老板椅上坐了个中年男人,黑发里夹杂着几缕白发,他背对着连岁,看不清样貌。
“经理您好,我是来应聘的。”见服务生退出去后,连岁礼貌开口。
“应聘?应聘什么?”中年男人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意味明显的讥讽。
“应聘调酒师。”连岁语调平缓,波澜不惊。
“你会调酒?”
“是的,我虽然不怎么喝酒,但是懂酒。”
“啧啧啧,不愧是连氏企业的大少爷,琴棋书画,诗酒花茶,样样精通啊!”中年男人缓缓转动椅子,笑意阴沉,“不像我,粗人一个,只知道瞎玩儿。”
椅子完全转过来,当连岁看清那中年男人的脸时,心中猛然一惊!
“龙…龙曜…”连岁脑子发懵,顿时就有些站不稳,连忙扶住旁边的沙发靠背。
“哈哈哈,连大少爷好记性,居然还记得我?”龙曜起身朝连岁走去,略显沧桑的脸笑得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