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只雄虫被叛军抓住之后+番外(2)
大家对雌虫们的形容,没有让阮煦的疑惑得到解答,反倒让他对雌虫产生了更强的探究心。
他开始在高塔里查找和雌虫有关的资料,偷偷看书里面关于雌虫的描述,半夜偷偷躲在被窝里,因为小说中的雌雄虫恋爱而流泪。
年幼的阮煦每天都在期盼着,某天会有个属于他的雌虫,像童话故事里面那样,破开高塔的大门,手里拎着武器,身穿金色战甲,踩着粉白的玫瑰花,在圣光和浪漫的乐曲声里把他从高塔中带走。
然后在他十八岁这年,高塔真的被人给踹开了。
可惜来的人没有扛着音响,四周没有玫瑰也没有圣光,他们踏着尘土走进来,把高塔搅得一片混乱,然后就急急忙忙又走了。
几天之后,阮煦就听说了他们将要被雌虫接走的消息。
他还听说了将要带他回家那名雌虫的名字。
贺阑。
贺阑,贺阑,贺阑。
阮煦在被窝里滚来滚去,轻轻念了这个名字好几遍,最后终于耐不住兴奋,半夜穿着睡衣钻到了哥哥星予的房间里,开心地炫耀起自己的未来伴侣:“他叫贺阑!这个名字真好听,听起来就是个温柔的雌虫,给你看照片!他有双蓝色的眼睛耶,和高塔外面的天空一样的颜色!”
“你说他见到我会不会紧张,我跟他见面第一句话该说什么?我明天该穿什么衣服好?”
他的问题没能够得到解答,犯困的星予脾气暴躁,把他给拎着扔了出去:“滚!你衣服爱穿不穿!”
阮煦在门外捂着摔疼的屁股,过一会儿又站起来,锲而不舍地钻进了其他雄虫的房间里:“知煊哥哥!你听我说,我的未来伴侣叫贺阑……”
骚扰了其他雄虫半个晚上之后,阮煦才回到房间,嘴角带着憧憬的笑,抚着终端屏幕上英俊雌虫的照片,安然进入了梦乡。
次日,他早早地就醒了过来。
再也找不到半点睡意,他精神奕奕地爬起来,从衣柜里找出自己最喜欢的衣服,仔细地梳理自己的头发,在认真打理了两个小时之后,他终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其他雄虫都已经收拾妥当,同样等待着来接自己的雌虫。
每个雄虫神情各异,有担忧也有无奈,只有阮煦对未来毫无忐忑,只有满满的期待。
他期待着自己即将到来的恋人,还有书上那样童话般的恋情。
半个小时之后,作为大哥的昕庭向其他雄虫叮嘱了许多,然后雄虫们各自去了不同的休息室,等待伴侣雌虫的到来。
阮煦坐在休息室里,哼着歌等待着。
他时而在沙发上滚来滚去,时而在门边偷偷往外看,胸口的心脏用激烈的跳动声不停昭示他的紧张,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未来伴侣却迟迟没有出现。
半个小时过去,阮煦听到隔壁休息室传来了开门和关门的声音。
又过了没多久,另一边也传来了低语声。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长时间,休息室的房门终于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阮煦几乎是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他刚刚平静下去的心跳再次腾起,他抱着沙发上的抱枕,双眸专注地盯着那扇开启的门,接着如愿见到了自己早就在资料里看过的那个雌虫。
对方的模样比资料照片里的还要英俊。
这个雌虫身形高大匀称,穿着黑色的军装,足上的长靴踏进大门的时候,那声响就像是响在阮煦的心底。
他有张冷峻的面容,并不过分刚毅,但却轮廓极深棱角十分好看,当然最让阮煦喜欢的,还是那双如同夜空般深蓝的眼睛,那双眼略微含笑,像是藏着一泓涟漪,令阮煦觉得心里的琴弦也跟着颤动。
阮煦微微抿唇,藏着心里的喜悦,越看对方越是觉得欣喜。
他的雌虫真好看,眼睛好看,笑起来也好看。
阮煦想起了自己曾经看过的雌雄虫爱情故事,第一次真正面对雌虫,他的心怦怦跳着,好不容易才藏起心头的雀跃,低声说道:“我叫阮煦,我已经见过你的资料了,我知道你的名字,你是贺阑。”
他这么说着,又轻轻念了遍这个名字,嘴角忍不住上翘着说道:“你终于来接我了,我等了好久啦。”
站在门口的雌虫没有动,他背对着门外的光线,表情在阴影里晦暗不明,只是长久地盯着阮煦,像是在漠然审视房间里的雄虫。
阮煦没有察觉出不对,仍然微低着头:“我们现在是要回你家了吗,不对,我的意思是……我们的家。”
他在说到“我们”两个字的时候,眼里仿佛闪着期盼的星信。
这时候门口的雌虫终于说话了。
贺阑语气怪异地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所以来得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