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竹马接吻的后果[娱乐圈](116)
支开小菲的事情结束了,小菲敲敲门,边野猛然松了手,苏梦燃后退几步,吹了声口哨,扬长而去。
边野的妆只画了一半,加深过的眉眼在灯下隐匿。
联系许琢云,手机关机。
顾放说他已经走了。
航班没有延误,所有乘客都已经下机。
边野面无表情地叫停化妆师的工作,冲出房门:“菲姐,帮我找人,现在,立刻。”
声音如同冷冻,整个人带着无比低沉的气压,仿佛下一刻就有风暴乍起。
电话挂断,黑衣人嫌弃地啧了一声。
他觉得这个雇主有点毛病,花大价钱找他帮忙绑了个人,就为了让他听段录音,再说点话恶心他,奇怪得要命。
有钱人的癖好可真恶心,他把神秘雇主给他的那段话又在嘴边过了一遍,自己被恶心得不能行,但是为钱忍了,推门进去,先把那段充斥着挑衅和威胁,以及拳打脚踢声音的录音播放了,然后声情并茂地对许琢云说:“苏先生说,他一早就知道姓边的对你意图不轨。”
“你们一块长大,你对他掏心掏肺,不求回报地支持他的事业,他却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对你有了非分之想,觊觎你,妄想得到你,想和你上床,对你做各种同性恋之间会做的恶心龌龊事。他这样想了十几二十年,不知道想着你放荡的样子爽过几次,是不是恶心死了?”
“明知道你被同性恋骚扰过,还这么意淫你,是不是也挺过分?”
许琢云牙越咬越紧,表情逐渐难看,最后紧紧捂住了耳朵。
录音里,边野和苏梦燃的对话断断续续,他听懂了一些,但这个人转述的话却实在过分,很恶心,让他很难受。
但这人是故意这么说的,边野只是喜欢他,这没有什么错,不能因为这些揣测方寸大乱。
男人说完话,逃窜似的锁了门出去,直奔旁边的烟酒超市买了一个冰淇淋压压反胃。
许琢云听见脚步声走远,擦干溢出来的一层眼泪,死死咬着唇,迅速开始推微微弯曲的房板。
他控制着力度,以一种只能让隔壁听见的力度边推边敲,弄出三长一短有规律的声音来,在心里数秒,祈祷隔壁的人会发现异常。
一、二、三...
第三十秒,隔壁房门再次发出声响,许琢云从窗缝里看见刚刚的人推着拖车出来,车上堆满纸箱。
他读赌了一把,加大力气。
推车的人似乎听见什么,疑惑地四处张望,但周围嘈杂,并不确定声音从而何来。
许琢云看准时机,把刚刚在房间角落找到的版块砖头从推出来的床板缝隙中扔了出去。
砖头径直滚向小拖车,轻微砰响。
许琢云跪下来,对着三指宽的缝隙之外低低喊了一句救我。
推车的人终于锁定声音的来源,惊讶地顿住,循声走来。
许琢云依然跪着把松动的塑料板往外推,膝盖摩擦着凹凸不平的地板,手指硬生生卡在生锈的板子上,上下都疼得钻心。
那人也往外拉,把板子扯得更开了些,打着手电筒往里一照,惊讶地说:“是你!”
许琢云眼睛躲闪了一下强光,那人关了手电,激动:“我是酒吧的调酒师,小安!咱们那天见过,我还教了你调酒。”
许琢云认出熟人,心里激动又委屈的:“小安!我记得,求你快救我出去,我被人绑架了。”
小安第一次在法治社会看见绑架,震惊至极。
许琢云来不及说来龙去脉,求小安信他,小安惦记着许琢云那日没有为难他,从小车挂袋里掏出个巨大的扳手,蹲下来就扯着胳膊往外翘。
许琢云也在用力推。
虽然年头已久,但毕竟是钢板,凭两个人很难搞定,许琢云生怕男人一会儿就要回来,着急到了极点,浑身力气往一处用,手臂和膝盖都快失去知觉。
小安更是把全套工具都用上,一个扳手不够就上两个,弄得汗流浃背。
两人推撬了小一分钟,刺啦一声,终于齐心合力把板子扯开一个二十公分的弧度角。
许琢云从缝隙里连爬带挤地滚出来,浑身是灰,十只手指划破了一半,膝盖处的牛仔裤上透出鲜红的血迹。
小安大惊失色地问他有事没事,但许琢云的痛觉在争分夺秒的紧迫感面前化为乌有,拼命摇头,问小安借了外套,再戴上他的帽子,推着拖车往外走。
路过烟酒店,他看见男人整顿在门口抽烟打电话。
心跳如雷,他默念别看过来别看过来。
每一步都紧张得不行。
最终成功逃脱。
小安此行是来给酒吧进本地货的,酒吧的货车就停在停车场,司机下车,小安来不及多说,让司机自己去装货,立刻带着许琢云去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