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晚一双垂泪眼晕乎乎又含情脉脉地看着沈知敛，在他快要离开时伸手抓住他的手往自己柔软的小肚子上放，“也暖和，你摸摸。”

那不是暖和，那是邪火。

沈知敛清楚，因为是他自己亲手点的。

他轻抚着那处向下一划，“你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洛晚摇摇头。

接着有些抗拒地推开他的手，“别…别碰那儿……”

从小先天不足，他都十九岁了还没有过……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

沈知敛问到，他就一五一十地诚实回答。

是个雏儿。

还是个童子身的雏儿。

沈知敛愧疚地亲亲他脸颊，沉声说了句对不起。

饶是洛晚嚣张跋扈此时也一下子摸不着头脑：“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我不该那样亲你…害的你难受……”认错态度良好，道歉者蔫蔫的像颗被霜打过的小白菜。

这事他要是不原谅沈知敛会愧疚一辈子。

他只是个小男生啊。

我真该死…

沈知敛羞愧地向他不住道歉。

“别说傻话，”洛晚伸出食指摁住他上唇，嘘了一声，“我喜欢你亲我，我也喜欢亲你。”

他喝醉了就是小男生。

小男生的世界很简单，你喜欢我，我喜欢你，那我们就永远在一起好啦！

…嗯，如果能亲亲抱抱那就更好啦！

脫衣服睡觉之类的，纯粹是他的私心——他想跟沈知敛睡觉。

最好这样睡一觉就有名有分。

就像陈景秀和阿飘。

不用藏着掖着，直接大肆宣扬公布于众。

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谁都不要想把我们分开。

……

洛晚把心里话全讲给他听，讲完抿抿嘴巴，委屈地说：“你会尙床的吧…我想跟你……”

尽管尙床这种事已经触及到知识盲区，但沈知敛还是以自己仅有的半吊子知识回答：

“没做准备，会特别疼。”

首先是会疼，其次是这根本不是时候。

洛晚喝醉了有些话根本不能当他的本意理解，特别是尙床这种。

明明今天傍晚还在说隐藏恋情不让发现，今天晚上就闹着要尙床要让天下皆知。

一听就知道是酒劲儿上头胡言乱语。

沈知敛给他披上被子揉揉他毛绒绒的脑袋，“洛晚，我特别喜欢你，我不想让你疼。”

洛晚满脸醉意看着他，懵懵地点头：“对，我怕疼。”

“等以后我们都做好准备，我会询问你的意见的。”

……

对象现在处于断片状态，问什么说什么，甚至问他加银行卡的密码他都能给你背出一大串。

问就是家里卡多，任性。

“有点难受，我想去厕所。”

嗫嚅良久洛晚终于不好意思地开口跟他这么说了。

沈知敛看看他身子，问：“你自己能处理吗？”

对方醉醺醺地点头。

他就扶着给他送去卫生间，关上门，守在门口。

五分钟过去。

十分钟过去。

终于从卫生间里传来弱弱一声：“我不太会，我尿不出来。”

坦诚又可爱。

沈知敛只得进去。

忙忙碌碌，云卷云舒。

洛晚聽話地用手撐著牆壁，弓著腰配合他。

沈知敛也沒怎麼弄過，就是憑感覺教他用手握住，自己在用手軟軟地包住他的手間接幫他摸。

忙碌好一会儿，没见成效。

问洛晚，洛晚只会摇头。

“我也不知道啊…”

沈知敛看看自己的手…

“硌着你的话，一定要说。”

……

*

冲水，洗手，擦干净。

洛晚失神地被他以公主抱的姿势抱回房间放在床上。

盖好被子。

酒劲昏头，半晌没说话。

沈知敛亲亲他的额头。

今天是个普通的夜晚…但他觉得今晚比任何时候都有纪念意义的多。

“要不要喝点水？”

还记得刚才洛晚问到那是什么意思，他回答说那代表他长大了。

是啊，长大了。

长成了自己的大男孩，也长成了世界的大男孩。

虽然不知道明天洛晚酒醒会是什么样子，但他现在就是自己的。

沈知敛坐在床边怜惜地握握他的手。

突然洛晚开口问他：“我是不是很笨啊？”

说话时眼睛没什么光采，脸上也是不开心的样子。

他抿抿嘴巴认真回答：“你一点都不笨。”

“可是…就像去酒吧的时候你什么酒都知道，就像我难受你也知道为什么……我就不会，我什么都不会。”

刚不久动了精气，现在洛晚说话哑哑的。

听着让人心疼。

沈知敛垂眸，想想也该和他坦诚相待：“很简单，前者是因为我父亲开过酒吧，后者是…是基本常识……”